第41章夜裡的慘叫聲
張蘭在屋裡透過縫中瞧見外面的情形,著急的來回踱步,慌了神似的在屋子裡來回的飄來飄去,需要尋找趁手的東西。
瞅見牆角的地方剛好有一個鐵鍬,如今這個狀況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上前緊緊握著鐵鍬,這才一會的功夫,手心處黏膩膩的,全都是汗水。
略微緊張的走在這門口,單手搭在了這門銷上,咽了咽口水,心中默念數字。
梅花在前幾日,聽說住在王威家中人的姑娘回去了,心中不知道為何感到一陣竊喜。
不行不行,怎能夠有這樣的想法?
梅花止不住的趁著夜還沒有入深時,想要與王威談談心,這腳剛剛踏出自己的院子,立馬回神。
「汪汪!」
「咦~這不是王威家中那條鬣狗的叫聲嗎?」
梅花豎起耳朵細細的聽來,這一次不僅僅是那條鬣狗的叫聲,甚至好像還有更奇怪的聲音,這聲音更像是讓人害怕的狼。
「壞了!鐵定是王威家出事了!」
梅花心裡頭隱隱不安,匆忙的走上前去看看情況。
果然大老遠的看見院子裡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手中還拿著什麼奇怪的東西。面前則是一條狗,一條狼在那裡不停的叫喚。
裡面的人興許是害怕遲遲沒有推開。
梅花知道,若是王威在此,定早就已經出現。看來一定是王威還沒有回來。
「汪汪!」
「去你的這個狗雜碎!趕緊把這畜生給弄了!再這樣下去怕是全村人都得知道了!」
「曉得了,曉得了,這個狗雜碎!就交給我吧!」
趙剛皺了皺眉,緊了緊手裡頭的那把小小的鋤頭,像那條鬣狗砸了過去。
「快出手!」
隨著梅花的一個喊叫聲,趙剛失了神,使得右邊的狼王有機可乘一躍而上,一口咬傷了趙剛。
這半個手掌直接撕下,鮮血淋漓,讓梅花也嚇了一跳,捂著嘴站在原地,瞪大了眸子愣住。
我天……
張蘭在這裡頭瞧得清楚,見此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暗道不妙,立馬解開了門銷,手中舉著鐵鍬便沖了過去。
「打死你們幾個壞人!竟然趁著我兒子不在家趕來我家搞破壞!我打死你們!」
因為有了梅花,因此張蘭也顯得膽大了一些。
趙剛如今鮮血淋漓,用的無法之身,只能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劉大牙子見情形不妙,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拉著另外一個人,把眼前的人推搡開來欲要逃開。
張蘭不敵那些人一個踉蹌推倒在地,直接暈倒。
梅花見此,更是惱怒。
「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走!來人啊!快來人!」
梅花靈機一動,扯開嗓子,大聲喊著,又要引一些人來看看,這劉大牙子今天做的這些惡事。
劉大牙子啐了一口水,臉上猙獰:「媽的!非要老子上趕著收拾你才肯安分是不是!」
劉大牙子用力將其扯到一角落,梅花被撞的暈乎乎的,轉眼之間就見這人一下子撲了上來,梅花不停地掙扎嘶吼。
「啊啊啊!該死的畜生!」
梅花嚇得緊閉雙眼,來回的不停拍打,突然聽到一陣慘叫,此同時一清這才慌忙的起身。
劉大牙就呲牙咧嘴的雙手捂著襠部,來回的跳個不停,同時疼的貓著腰,從怪異的姿勢出去了。
這狼王的綠油油的眸子仍然盯著門口處,讓那些人嚇得毛骨悚然。
還剩下一個人,見此情形也不敢上前。
咣當——
手裡頭的作案武器跌落在地上,隨即嚇得屁滾尿流的拖著早已昏厥不醒的趙剛離開了。
「呸!活該!」
梅花站起身來,這才敢衝著那人的背影啐了一口水,回過神來,趕緊將張蘭給扶起。
「張嬸?張嬸快醒醒!」
梅花一連喊了好幾回,這才勉強將人喚醒,同時也緊張的看了看張蘭身上是否有傷處。
「那些人呢!快去看看果園,果園裡面有沒有被破壞?」
張蘭醒來的頭一件事便是關心著自家的果園子,梅花見她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將人扶到了家中,同時也了解了一番情況。
大晚上的這件事情鬧得挨家挨戶都迫不得已的打開了燈。紛紛的聚集到一塊,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咋聽著又是狗叫又是狼叫的,瘮得慌?」
「不知道啊,不過這狼和狗在咱們村里除了王威家,也沒有旁人了吧?」
「既然是王威家,那就不必擔心了,王威現在也厲害的很,誰還敢不要命的往前送?趕緊回屋睡吧!」
相鄰的幾個鄰居聚集到一塊,稍稍的談了幾句話,見沒有什麼聲音和動向,又再次回家入睡去了。
村長楊運昌睡得正香,卻被一個急促的敲門聲給徹底吵醒了。
「這大晚上的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楊運昌罵罵咧咧地走上前去開了門,第一眼一看,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門口處站著三個人,一個個臉色蒼白像是抽取了血絲,而且身上全都帶著傷腳下一片血跡。
「滾滾滾!有病治病來我門前做什麼?我又不是什麼醫生,又不是什麼大夫,真是晦氣!」
楊運昌過河拆橋,根本不理會眼前這些人是為何而傷,反而對著他們三人每人一腳直接踹出了門口,剛想要關門。
其中一人反應快,伸手將門給抵住。
「村長!我們幾個可都是收了你的錢幫你做事!如今這王威家中的鬣狗和狼王,把我的兄弟咬成了這般模樣,是不是應該負責任!」
劉大牙子,趙剛兩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剛才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楊運昌可不想自己的家門口,就看著這兩個人,晦氣的很。
「那你想怎麼著?這大半夜的總不能還和你談事情吧?你趕緊把這兩個人送進醫院,該幹嘛幹嘛,等到明日一早睡醒了再說!」
楊運昌也是一個不近人情的玩意兒,即便這件事情與他脫不了干係,也不會去理會,甚至一毛不拔。
門口的人咬了咬牙,沉默了許久,轉而想了想他說的也有些道理,瞧著身後,兩人面色蒼白,無奈只得咬牙托人送進鎮上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