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還在威脅她
簡芷顏眼眸閃爍的低了頭,她自己做了什麼,她向來不懼承認。
沈慎之卻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簡芷顏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抬眸就對上了沈慎之陰寒得完全沒有了溫度的目光。
可能是因為極度的憤怒,他的俊臉有幾分猙獰,配合上他懾人的氣勢,很是嚇人,尤其是他現在的臉色非常蒼白,有幾分病態,簡芷顏還真的是有點給他嚇住了。
「怎麼不說話?嗯?」
他說話時,力道重了一分,簡芷顏倒吸了一口氣,可她也不甘示弱的看向沈慎之:「你既然都知道了,你還要我說什麼?」
她的倔強,她的認真,似乎……刺痛了他的眼睛,「你就這麼想離婚?」
「是!」簡芷顏咬牙,勇敢的和他四目相對,「我是想離婚!我做夢都想!如果你肯跟我離婚,我也不會搞這麼可多事!」
「你!」沈慎之喉嚨上下的翻滾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了自己:「所以……所以……你……就算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你也不在乎?」
簡芷顏反問:「我為什麼要在乎?如果我還在乎,你覺得我還會和你離婚嗎?」
「不在乎……就是因為不在乎,所以你可以……你可以為了離婚不擇手段?甚至設計我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難道不可以不擇手段?我——」
簡芷顏的聲音也很大聲,可剛說完,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什麼叫——」
可她還沒說完,沈慎之忽然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頸,簡芷顏感覺他力道重得她的脖子都要給她掐斷了!
不能呼吸的感覺讓她恐懼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可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卻還是無法掙脫他,她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了,她覺得,她是真的會被沈慎之掐死的!
她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難受得立刻要死掉的時候,『呯』的一聲,她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段子臻和蘇茜白見狀真的被沈慎之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忙上前阻止沈慎之,「慎之,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手,你這麼下去,她真的會死掉的!」
說話間,他已經用力的掰開了沈慎之掐住簡芷顏脖頸的大手。
簡芷顏得到自由,重新的呼吸上了新鮮的空氣,渾身癱軟的跌坐在了地上,嗆得一張小臉通紅。
沈慎之看著她真難受的樣子,他繼續上前,眼神冷冽,段子臻是給他嚇到了,忙拉他,「慎之,你這是幹什麼?你難道真的想弄死她啊?」
沈慎之推開沈慎之,執意的向前,毫不憐惜用力的掐住了還在止不住的咳嗽的簡芷顏的下巴,簡芷顏看著他,想到他讓自己在生死邊緣上掙扎了一番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她止不住的往後退。
可她背面就是牆壁,她能退到哪裡?
他掐著她的下頜,冷冷的說:「你不是不擇手段的想離婚嗎?」
簡芷顏一頓,雖然覺得他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冷,可她的眼眸還是折射出了希冀的光芒。
沈慎之看著她那影藏不住的希望的眼眸,冷笑了下,「你越想離婚,我就越不會跟你離婚,這輩子,除非是哪天我心血來潮,不然,我永遠都不會跟你離婚,你永遠也別想和陸炎廷在一起!」
簡芷顏愣住了,愣愣的看著沈慎之,好片刻才回過神來,也咬牙道:「你說不離,就離不成了嗎?離不離得成得法律怎麼判!」
「法律?既然你這麼天真,那我就跟你談一談。」他眼神冷漠得像是簡芷顏從來都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樣:「你以為你拿到了我和別的女人上床的證據就可以跟我離婚了?你難道不知道我還可以說是你設計我和別的女人上床的嗎?」
「你!」
「而且,你不知道嗎?」他笑了下,像是有點可惜,他們結婚了這麼久她竟然還不了解她,「難道就從來不知道我沒有在意過你所謂的法庭上見嗎?」
簡芷顏愣了愣:「什麼意思?」
「因為……我不可能會讓你有機會走到這一步,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你上法庭。」
「你——」
「當然了,你想要和我上法庭也是可以的,除非你真的不在意你們家的簡氏集團和你爺爺,你父親,還有……陸炎廷的未來了。」
簡芷顏愣住了,好久都沒有能說出話來,可她頃刻間已經淚流滿面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你還是威脅我?你還是威脅我?我們的事你難道就不能跟我好好的解決嗎?你為什麼一定要扯上別人威脅我?為——唔——」
她還沒說完,沈慎之又用力的掐住了她的下頜,「是你逼我的!」
她嗤笑:「我逼你?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逼我好嗎?要不是你,我能走到這一步嗎?你現在卻說我逼你?」
「如果……如果——」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沒有放鬆,眼眸緊緊的盯著她,如果什麼他卻沒說完,又笑了下,那笑容就像淬毒的刀刃,又冷又陰鷙,「再過三四天就是上法庭的日子了吧,我倒是不介意你堅持離婚到底的。」
簡芷顏還想說話,他頓了下,又說:「還有,別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堅持到底,你就別想著我再會手下留情,尤其是陸炎廷,你以為我要真的從中做什麼手腳,他還有再回來政壇上的可能?更別說你爺爺你父親了。」
之前沈慎之怎麼威脅她的家人,怎麼在背後對付陸炎廷她都只是聽說而已。
可現在當沈慎之真真切切的當著她的面兒說出威脅她的話來,她卻整個人如墜入冰窖中,渾身發寒。
因為她是真的第一次看到了沈慎之真真切切的極端到極致的狠!
簡芷顏渾身一個激靈,被威脅的她知道,她擔不起這麼多人的未來,她不可能任性的真的為了和沈慎之離婚而棄他們不顧。
可她和沈慎之兩人的事耗了這麼久,她覺得她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