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拜。」
高韻錦應了一聲後，掛了電話。
高韻錦眸光黯然了幾分，文件也看不下去了。
到了下午四點，高韻錦正跟設計師溝通著，霍正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晚上有空嗎？」
高韻錦：「有空的。」
「好，給我個地址，我去接你。」
高韻錦：「不用，我自己有車，你給我地址，我們在吃飯的地方碰面就行。」
「好。」
他話還是很少，說完了，也沒半句客套，就掛了電話。
高韻錦：「……」
到了下班時間，高韻錦開車去了跟霍正雲約定用餐的地方。
霍正雲定的是一間日料店。
她到的時候，霍正雲已經在包間裡面坐著了。
看到她，也沒起來，只是說：「進來吧。」
高韻錦在他對面坐下。
霍正雲把餐牌遞給她：「自己點。」
高韻錦：「……」
她也沒跟霍正雲客氣，隨便點了點，就把餐牌遞給了一旁穿著和服的服務員。
服務員很快就離開了。
偌大的日式包間裡，只剩下高韻錦和霍正雲倆人。
霍正雲給她倒了一杯水，高韻錦趕緊道謝，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後，才問：「霍總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霍正雲直言道：「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幫忙？」這個是她沒想到的。
她遲疑了下，「霍總，您確定我有能力幫您的忙嗎？」
就她個人而言，她的社會影響力比他低得多，她能辦到的時候，他都能辦得到，而她辦不到的事情，他應該也能辦得到。
她想不到他有什麼是需要她去幫忙的地方。
「能。」霍正雲說：「我有個朋友，想你幫我照看一下。」
高韻錦愣了下，明白了：「女朋友？」
霍正雲一頓：「不是。」
高韻錦笑了下：「女的？」
這次霍正雲沒有否認。
高韻錦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如果您認為我能幫的了您的忙，我自然是會幫的，只是，不知您這位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
「也是一個服裝設計師。」霍正雲說：「她沒專業學過，只是有天賦，又對這方面特別感興趣，能力我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高韻錦點頭：「我公司現在正缺設計師，沒問題。」
天賦是最重要的。
就算沒什麼經驗，她不介意多花一點時間培養。
如果對方真的很有天賦，又想學到東西的話，她不會介意對方沒有專業學過的。
再說了，霍正雲都說不會給她拖後腿了，那就應該是不錯的。
「你很爽快。」霍正雲俊美的臉龐上多了幾分驚訝。
「你昨天幫了我不少忙，禮尚往來是應該的。」
就霍正雲的身份，他想安排這樣一個人到服裝公司去學習，並不是一件難事，她公司還未必是最好的選擇，既然霍正雲找上了她，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霍正雲沒有跟她客套什麼，說：「到時候我這邊安排好了，你就可以通知她過去面試了。」
「好。」
高韻錦點頭，表示明白。
這時，他們點的菜也端上來了。
霍正雲沒有說話，高韻錦也就不打擾他，沉默的用著餐。
於是，用餐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用完了餐，霍正雲擦了擦唇角，才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高韻錦搖頭：「霍總不用這麼客氣，我說過昨天您幫了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霍正雲沒跟她爭，徑直道。
「……」高韻錦只好點頭：「好，謝謝霍總。」
霍正雲看了她一眼，忽然說：「你小心一點雷家。」
高韻錦愣了下，「我知道，我會的。」
本來她是想讓人保護她的，但傅瑾城的人在，她也不好再這麼做，那些人也撤走了。
但再怎麼著，她都相信，傅瑾城不會冷血得真的要她的命。
「嗯。」
霍正雲用完了餐，喝著茶，沒有要走的意思，高韻錦也不好提出要走。
她看著他，欲言又止。
霍正云：「說。」
高韻錦：「你們霍家跟雷家關係不好？」
霍正雲言簡意賅道：「死敵。」
高韻錦明白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這麼說，跟你們合作的企業，一半都不會跟雷家有太深的牽扯？」
「不是。」霍正雲淡淡道：「做生意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們兩家的恩怨，是我們兩家的事，為難這麼多其他人幹什麼？」
一頓，他又說：「當然了，這是我家大部分人的想法，至於其他人，我管他們怎麼想？」
「……」
沒毛病。
霍正雲抬頭看她：「你想問為什麼傅瑾城沒跟霍家合作，而是跟雷家合作了這麼多個項目？」
「……」
聰明人就是不一樣，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真實想法。
霍正云：「雷家做生意上確實有一套，你丈夫選擇跟雷家深入合作，也是情理之中，畢竟，熟人好辦事，會省下很多磨合的時間。」
「嗯。」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的話，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傅瑾城跟雷家合作如此深入，真的只是因為熟悉，放心雷家，沒有其他的私人感情在嗎？
「還有什麼問題嗎？」
霍正雲問。
高韻錦反射性的搖頭。
忽然，她頓了下，驚訝的看向霍正雲。
所以，他早就猜到她有話想問他了？
霍正雲看了下時間，「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你可以繼續問。」
高韻錦：「……」
「你要離開京城了？」
「九點的飛機。」
高韻錦愣住，「你一會就要直奔機場了？」
「嗯。」
高韻錦要問的話，其實有一堆話問，都是關於雷運的。
但她不太好意思。
所以，到最後都沒有問出口。
霍正雲結帳，兩人離開了包間。
走到了停車場，霍正雲忽然扭頭回來說：「對了，這件事保密。」
高韻錦：「我知道。」
他作為霍家的繼承人，人脈廣泛，卻要找上她這個沒什麼關係的人幫忙，可見他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個人的存在。霍正雲想了下，補了一句：「包括傅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