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運也是故意說那兩個字的,本來是想試探一下。
現在試探出來了。
傅瑾城比她想像的還要敏感的多。
她轉手給孫總打了個電話過去:「幫我打探一下霍正雲最近的行程。」
孫總立刻明白她的心思,「您是想在高韻錦和霍正雲身上做文章?可霍正雲跟高韻錦之間的交集甚少……」
「我知道,但有備無患,不是嗎?」
孫總點頭:「這倒是。」
「對了,之前讓你去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雷運又問。
孫總立刻說:「處理好了,已經抹去痕跡了。」
「好,我知道了,不過這一點先別宣揚出去,等時機成熟了,再一併宣布就好。」
「是。」
另一邊。
傅瑾城打完了電話,轉身回去了房間裡。
高韻錦還沒洗完澡,浴室那邊傳來了水聲。
傅瑾城一邊坐在房間裡等高韻錦出來,一邊上網去查探霍正雲的資料。
不過,霍正雲這個人很低調,雖然不少人都知道他,但對他的了解卻不多,所以網上也沒有能查到什麼特別有用的資料。
他不是沒想過動用人力特意去查探一番。
只是,霍家不好惹。
霍正雲作為霍家的繼承人,身邊定然會有很多人盯著,他如果真的這麼做,那邊立刻就能知道。
他跟他的小錦之間到底是什麼事他尚且還不清楚,他不能輕舉妄動。
剛想到這裡,高韻錦就從浴室里出來了。
她洗了頭,頭髮還濕漉漉的,水滴落在她白皙光滑的脖子上,瞬間往下滑落,沒入了衣領,消失了。
傅瑾城喉嚨一緊。
注意到他如狼的目光,高韻錦動作微微一頓,還沒說話,傅瑾城就走了過來,一手抓住她的毛巾,一手在她的脖頸上摸了下。
他的指尖撫過的時候,高韻錦輕顫了下,不過傅瑾城很快急收回了手,正經的幫她擦頭髮去了。
他也沒有說話,高韻錦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忍不住道:「你要不要先洗澡?我自己擦就好。」
「我洗澡很快,不急。」
傅瑾城非常愛她這一頭柔順絲滑的秀髮,也怕會弄疼她,所有動作很溫柔。
比高韻錦自己擦的時候要溫柔得多。
高韻錦卻嫌他太慢了,正想堅持自己來,就聽到傅瑾城忽然問道:「小錦,你跟霍正雲認識?」
他想過了,還是直接問比較好。
因為他更傾向於他們就算認識,也應該認識不久。
「霍正雲?」高韻錦想起了今天幫了她很多次的那個男人,「今天剛認識。」
傅瑾城動作一頓:「剛認識?」
原來,是剛認識嗎?
「嗯,怎麼了?」她不了解霍正雲,以為他覺得霍正雲有問題:「他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我剛才上網去看了下,見到你們一塊走紅毯,還坐一塊,覺得有些驚訝。」
「嗯。」
傅瑾城還沒問完:「他怎麼跟你坐到後面去了?」
「不知道,可能是他這個低調,不太喜歡出風頭?」高韻錦猜測道:「我也今天才認識他,並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
「是這樣嗎?」
高韻錦的說話的時候,傅瑾城是凝視著她的,因此,他能看的出來高韻錦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很自然,沒有半分隱瞞或者是欺騙的意思。
也就是說,她說的是真話。
想到這,傅瑾城放鬆了些。
「嗯。」
但傅瑾城還沒問完。想起今天晚上他們坐在一起聊天的情景,他有些吃味:「霍正雲這個人我也聽說過,據說他是一個很冷漠,又沉默寡言的人,但今天晚上你們好像聊了不少話?都聊了什麼
?」
高韻錦卻頓住了,垂下了眼眸,沒有立刻回答。
傅瑾城拿著毛巾的手收緊了下,「怎麼了?不能說嗎?」
高韻錦沒回答。
也就是說,可能真的不能說。
傅瑾城眸光沉了幾分,高韻錦才說:「霍總人挺好的,幫了我一些忙,他教了我一點事情。」
「教你?教你什麼?」
他們之間工作的領域並不一樣,雖然都是做生意的,但總的來說,經營的模式都不一樣,他到底要教她什麼?
再說了,就算要教,難道不是熟人才教的嗎?
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我,今天晚上有點緊張……」
高韻錦說不出來說這件事跟他有關,只是含糊道:「他教我怎樣放鬆……」
說到這個,她發現自己的話似乎存在歧義,忙說:「不是那种放松,就算很正常的放鬆。」
「我知道。」
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雖然坐得比較後面,難道他還能說一些不健康的話不成?
想起今天晚上的一些事,高韻錦忍不住說道:「其實,霍總這個人看起來雖然挺冷漠的,但人挺好的。」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高韻錦尚且還沒說清楚,她忽然就讚美起霍正雲累,傅瑾城心裡有些不舒服,酸意更濃,「是嗎?有多好?」「我,也說不清,就是他給我的感覺挺好的。」說到這裡,高韻錦扭頭看向他,「對了,你之前不是在H市呆過很長一段時間,跟H市很多企業都有合作嗎?你之前跟他沒合作
過嗎?」
「沒有。」
「沒有?「高韻錦覺得有些奇怪,「我以為你跟H市很多公司都合作過,而霍家在H市似乎地位挺高的,我還以為你們肯定合作過呢。」
說到這個,她忍不住問:「對了,霍家是坐什麼生意的?難道是你們做生意的領域沒有重合的地方?」
話雖這麼說,但高韻錦卻知道傅瑾城做生意的範圍非常廣,他的投資含括了實業和各類新興產業,多得數不清。
「不是,只是沒機會,下一次吧。」傅瑾城回答得有些敷衍。
語氣卻更酸了。
畢竟,之前他做了這麼多項目,合作了這麼多人,高韻錦從來沒有過問過。
這一次因為霍正雲,她忽然問了這麼多,這是第一次。
「嗯。」高韻錦看他不太想說,以為是他覺得他跟她說了她也不懂,也就懶得跟她說了,她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她或許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