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兩人都沒說話,一直到秘書幫她把東西放進去她的房間,準備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問道:「高總,您跟傅總之間的感情,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高韻錦和傅瑾城感情出問題這件事,已經很多年沒出現在她腦海里了,因為這些年裡,傅瑾城和高韻錦的感情實在是太好太好了!
一般來說,她壓根不會往這方面想。
但她看得出來,高韻錦最近幾個月情緒都不太穩定,眉心偶爾會籠罩一股憂愁。就這,她本來也沒往那方面想,但原適今天直白的當著她的面表現出對高韻錦的感情,而且不怕高韻錦厭惡他,也好像不怕傅瑾城知道,要知道,原適身份地位不低不錯
,但傅瑾城更不好惹。
高韻錦是傅瑾城的妻子,原適就算對高韻錦有什麼想法,他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敢這麼直白的追求高韻錦。
再加上這兩天她跟高韻錦一起出來出差,高韻錦跟傅瑾城好像很少聯繫,她又經常盯著手機看,她才敢往這方面去想。
高韻錦還以為她會問原適的事,沒想到會這麼問,有點吃驚。
她苦笑了下:「這麼明顯嗎?」
「這麼說,是真的?」秘書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又覺得有些尷尬:「也不是,我就是猜的。」
之前她偶爾展現出的憂愁,她還以為他們夫妻吵架了,沒多想。畢竟他們夫妻感情實在是太好了,就算高韻錦偶爾的心情不太好,也可能是別的事,就算跟傅瑾城有關,也可能只是夫妻間無傷大雅的小碰撞而已,她從來沒想過感情這
麼要好,曾經這麼甜蜜的兩個人,感情也會生變。
高韻錦垂眸:「嗯。」
秘書擔憂的看著她,「是不能挽回了嗎?」
高韻錦搖頭:「不知道。」
她跟傅瑾城的感情,已經是不能用挽不挽回來概括了。
困擾她的,是現在傅瑾城的情緒是被這輩子的部分人生左右更多,還是上輩子左右更多。但不管是哪一個,她都覺得不一樣了,因為這輩子她所熟悉的傅瑾城很愛她,而上輩子的傅瑾城,沒愛過她,感情的事,難道還能折中嗎?就算能折中,那也完全不一樣
了。
她想了這麼久,到現在都還沒想清楚,太複雜了。
「那——」
你們會離婚嗎?
高韻錦看起來很傷心,這話她想問,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問不出來了。
高韻錦卻知道她想問什麼,苦笑的搖頭:「不會,我們現在達成協議,為了孩子,不離婚。」秘書皺眉:「我也有孩子,我能理解你們的做法,我也見過很多跟你們做法一樣的夫妻。但這種情形,短時間還行,其實是很難長時間維持下去的。在某一方有了新人,更甚至是別的小孩之後,以前的所謂協議或者承諾,都會全部推翻。如果夫妻間還有財產的糾紛,那就更亂了,所以,最好的做法其實還是該算的還是儘早算清楚,也為自
己和孩子找一下好的後路。」
高韻錦愣了下,秘書也覺得自己好像說得直白了些,她頓了下,才說:「抱歉,我不是……不是說傅總會這樣,我就是有些擔心你。」雖說高韻錦對公司的付出也挺多的,在公司的運營商也力求親力親為,傅瑾城插手的機會不大,再說她也三十多歲了,照理說已經經歷了不少人生風雨,她看待問題應該
會看得長遠一些的。
但這些年高韻錦起身被傅瑾城保護得太好了,作為一個生意人,居然可以任性到只想接觸自己圈子裡的夥伴,就只接觸圈子裡的合作夥伴,不用應酬其他人。
關鍵她這麼做之後,她生意還蒸蒸日上,一切都朝著她理想的狀態發展。
如果說這其中沒有傅瑾城的手筆,她打死都不信。
但高韻錦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雖然她覺得公司傅瑾城也幫了她不少。說了這麼多,她只是覺得,高韻錦活得太理想化了,她擔心現在她跟傅瑾城感情生變的時候,高韻錦還會傻傻的以為,一切可以朝著他們原定的想法進行,殊不知有些東
西變了,就全變了,她應該儘早為自己,為孩子多做打算的。
為自己打算,自然就是如果有好的追求者,自然不能拒絕死;至於為孩子打算,能幫孩子追求的利益,自然得好好的爭取,不然到時候可就便宜了別人了。
尤其是傅瑾城這種,身家龐大的,更不能吃虧了。
「沒關係。」她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了,當年她陷入窘境的時候,對方也陪在自己身邊,一直沒離開,對於對方,高韻錦是感激的,對她的感情,也比普通的員工深幾分。
更何況,對方這麼說,也確實是肺腑之言,為她好,她能感覺到。
她說得其實不算很直白,畢竟,她都沒說以後傅瑾城的家產全都留給他以後的孩子,不給悅悅或悅悅什麼的。
但高韻錦自然是聽得明白的。
說實話,這方面,她確實從來沒想過。
再說了,她跟傅瑾城之間,其實並不是她秘書所以為的那些情況。
但對於孩子,現在的傅瑾城,就算有上輩子的記憶,他一樣是愛兩個孩子的,這一點她還是相信的。
秘書覺得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她跟高韻錦關係雖然挺不錯,但也不是那種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而且她也看出來高韻錦不是很想說。
想到這,她站了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也回去休息了。」
高韻錦點頭:「好,去吧。」
秘書轉身走了兩步,想了下,扭頭回來說道:「我看那個原先生,好像是真的挺喜歡你的,您——」
高韻錦心一暖,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謝謝。」
秘書一看就知道她這是不打算考慮原適了,嘆氣道:「我們應該學著往前看的。」她覺得高韻錦是用情太深了,無法和傅瑾城的感情中走出來,所以才不接受原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