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錦的男朋友?那小錦的男朋友在哪?」高進升還是打量著林以津,不悅的問。
「他出國出差去了,不過已經準備趕回來了。」林以熏好脾氣的又解釋了一遍。
聽到這裡,高進升才哼了一聲。
夏莉是話最少的人,畢竟,她不是真的關心高韻錦。
所以,她把最多的心思都花在了林以津和林以熏的身上。
之前她心思雜,還真沒發現林以熏和林以津兩人的特別支出,現在多看了兩眼,忽然發現兩人你身上穿的衣服質地極其的好,而且林以津手腕上戴著的,是一個高奢品牌的手錶,要好幾十萬呢。
可見,兩人根本不是普通人。
不過,她有點不明白,高韻錦不過是個尋常的上班族,怎麼會認識這麼有錢的人?
林以津和林以熏出身豪門,什麼人沒見過?
先不說林以熏不是真的單純,就是她是真的單純,她都能發現夏莉的打量,飽含了某種色彩。
林以熏眯了眯眼眸,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林以津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臉色可沒這麼好。
高韻錦的家人會過來,他知道應該是林以熏偷偷通知的,他覺得應該是他妹妹心軟,忍不住的背著他偷偷的通知了高韻錦的家人來。
想到這,他淡淡的說:「既然高小姐的家人來了,我們也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哥!」
林以熏皺眉,有些埋怨的看著林以津。
林以津知道她是埋怨他太冷漠,但他和高韻錦還真不是什麼親近的關係,他還真不覺得自己有留在這裡的理由。
想到這,他多看了她一眼,「你不回去,我就告訴爸媽了。」
林以熏嘟嘴,生氣的看了他一眼,最後卻是「無可奈何」的說:「那好吧。」
說完,就把手上的,關於高韻錦的房間號告訴了他們,就溫柔的跟金如蘭他們告別了。
他們離開之後,金如蘭就立刻上樓去看高韻錦了。
畢竟,她的心裡,還是很擔心女兒的。
他們到樓上的時候,高韻錦還沒醒,一張小臉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眼睛有些紅,似乎是哭過了。
金如蘭有些心疼。
但夏莉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耐於高進升在,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等了十多分鐘,高韻錦還沒醒,高進升卻有點不耐煩了,「醫生說她什麼時候醒?」
「這個哪裡說得准?」夏莉安撫道:「你就耐心點。」
高進升皺眉,「現在都午飯時間了,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忙呢。」
「要不,老公你和姐姐先去吃飯?我在這裡照顧小錦?」夏莉一副識大體的說。
「不用,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會照顧。」讓她留下來照顧高韻錦,誰知道她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來?
金如蘭可不放心,「你們要吃飯,你們自己去。」
自己的女兒自己照顧,確實是這個理,高進升也是這個意思,便說:「行,一會我們吃飯了給你帶回來。」
「知道了。」
說完,高進升就走了。
他們走了沒多久,高韻錦就醒來了。
金如蘭看到她醒來,無比的激動,「小錦,你終於醒了?」
高韻錦雖然剛醒,但腦子卻隨即的清醒了過來,激動的要起來,紅著眼眶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自己就感覺到了什麼,一張蒼白的臉色,就更加灰白,一點血色都看不到。
雖然孩子在她的肚子裡,不過呆了兩個多月,她的肚子也還沒怎麼凸起,但她懷孕的時候,卻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肚子裡孩子的存在的。
可現在……
她感覺不到了。
她的孩子,已經永遠的離開她了。
「小錦,你還年輕,孩子沒了,以後還能再有的。」金如蘭知道她上心,這回也說不出別的重話來了,只好溫聲的安撫她。
但說完了,卻還是有點擔心。
都說流產是有風險的,她自己也是流過產的人,自然知道流產對女人來說到底有多傷。
她算是幸運的了,流產之後還能生育,有的人卻在流產之後,就無法再懷上孩子了。
高韻錦呆呆的,眼眶滑落了淚水,沒有說話。
還能再有?
或許吧?
又或許……
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
金如蘭只知道她很難受,很痛苦,心情也很不好,想盡辦法開解她,也時候了很多,但高韻錦都沒有聽進去。
「小錦,你這孩子,怎麼懷孕了也不跟媽說一聲?」金如蘭嘆氣,又說:「你自己一點經驗都沒有,又不跟家裡說,是很容易出事的,下一次要是懷上了,可一定要讓一個有經驗的人來照顧你,這樣不容易出差錯,知道嗎?」
出差錯?
如果不是林以熏,又怎麼會出差錯?
想到這,她眼底折射出幾許哀傷,還有恨意,咬緊了牙關,用力的攥住了被單,淡淡的問:「是誰通知你們來的?」
話雖這麼問,但高韻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是你的一個朋友。」金如蘭說:「你那兩個朋友長得還真是好看啊,看上去家教也不錯,好像也還挺有錢的,你住院還有手術的費用都是他們給的呢,看到我們來也很有禮貌,從來沒提過錢的事——」
「他們現在人在哪裡?」
「他們說是有事,離開了。」
「……是嗎?」
高韻錦的臉色太淡,金如蘭根本不知道高韻錦到底在想什麼。
想起了林以津,她頓了下,「說起來,你那兩盤以,那個男的還真長得不錯,看上去家境條件也很不錯,如果能嫁給他,你下半輩子估計就——」
高韻錦臉色一變「不可能!」
雖然只是她母親隨口這麼一說,但只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覺得噁心。
她和林以津,可以說在因緣上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在一起?
金如蘭看她這麼激動,還以為她是非現在的男友不嫁,皺了皺眉,有些擔心,也有些不高興,覺得她是太過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