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揮刀之際,戰三江心中迴蕩著龍嘯天的教誨:「前三刀破敵,第四刀破己。」他深深地思考著這句話的含義,逐漸領悟到勝己的真諦。
對他來說,勝己意味著摒棄過去的榮耀和包袱,回歸最本真的自我。
他一直在思考,難道自己真的被「三刀」這個標籤所束縛了嗎?
難道自己就不能超越這個界限嗎?
不!他要打破這個束縛!
他要用這一刀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價值!
於是,他心無旁騖地揮出了這第四刀。
這一刻,他仿佛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只有他和他的刀。
他的力量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一刀劈下,仿佛能夠劈開天地!
夏志遠在這一刀的威力下,根本無法抵擋。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戰三江的刀光劃破夜空,留下一道驚心動魄的軌跡。
戰三江的長刀重重劈向夏志遠的長劍,空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咔嚓」聲響。
夏志遠手中的傳家寶劍,在那一剎那,如同脆弱的玻璃般斷裂開來,一分為二。
夏志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目瞪口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斗笠老者見狀,瞳孔驟縮,他瞬間明白,如果自己不立刻出手,戰三江的刀勢必將繼續,夏志遠的性命將岌岌可危。
於是,他身形如閃電般衝出,一瞬之間便擋在了夏志遠與戰三江之間。
他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氣息,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爆發,將戰三江震得連連後退,成功救下了夏志遠。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濟事!」
斗笠老者憤怒地搖晃著夏志遠的肩膀,厲聲喝道,「劍斷了都不知道躲嗎?你的心神到哪裡去了?你就是太自負了,才會在關鍵時刻失手!」
夏志遠面色慘白,額頭冷汗直流,心中一片慌亂,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父……父親,我……我沒想到他的刀法如此犀利,我……我完全沒有防備……」
斗笠老者長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唉,你啊,多少次生死較量了,還是這般沉不住氣。若非我及時出手,你今日恐怕就要栽在這裡了。」
戰三江被一股強烈的氣機猛然震飛,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了數圈,最後重重地摔在地面,距離原地已有十幾米之遙。
他感到五臟六腑似乎都在移位,疼痛難當,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那戴著斗笠的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他冷冷地笑道:「還等什麼?快去解決了他!」
夏志遠聞言,立刻點了點頭,身形一動,飛快地朝倒在地上的龍嘯天衝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龍嘯天之際,一隻手指突然出現在他的眉心前。
只見龍嘯天伸出食指,輕輕在夏志遠的眉心上一點。
「砰!!!」
夏志遠的身體瞬間如同被巨力擊中,整個人向後飛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最終撞在遠處的城牆上,將那堅固的城牆都撞塌了一截。
龍嘯天淡淡地看著這一切,說道:「我徒弟與他的較量,你竟敢插手,這算什麼公平對決?」
斗笠老者見狀,眉頭緊皺,連忙上前查看夏志遠的傷勢,問道:「遠兒,你怎麼樣?」
夏志遠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跡,臉色蒼白地回答道:「父親,我……沒事……」
斗笠老者猛然回頭,雙眼瞪得滾圓,對著龍嘯天怒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橫加干涉?!」
龍嘯天平靜地回應:「是你先插手的,若不是你插手,我徒弟的那一刀,早就取了你兒子的性命。」
他的話並非虛言。
戰三江先前的那一刀,若是順利落下,夏志遠此刻早已命喪黃泉。
無論從情從理,都是夏志遠和斗笠老者理虧!
斗笠老者眼神微眯,殺意騰騰,他冷笑一聲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配與我們於家講規矩?今日,我便連你一同除掉!」
龍嘯天斜眼看向正艱難起身的戰三江,淡淡地問:「你還能握緊刀嗎?」
戰三江眼神堅毅,沉聲道:「師父,我能!」
龍嘯天微微點頭:「好,小的交給你,老的,我來對付。」
話音未落,龍嘯天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什麼?!」
斗笠老者大驚失色,四處張望,神色緊張,如臨大敵。
戰三江眼見龍嘯天竟肯親自下場相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感動,他緊握住手中的刀柄,目光堅定地指向夏志遠,大聲喝道:「封喉劍聖!今日我戰三江,誓要取你性命!」
言罷,他身形如風,氣勢如虹,朝著夏志遠疾沖而去。
而夏志遠身負重傷,手中無劍,只得咬牙朝著旁邊逃去。
斗笠老者見狀,剛欲移步上前助陣,身後卻突然傳來龍嘯天冰冷的聲音。
「你的對手,是我。」
話音未落,一股巨力已至,斗笠老者還未來得及轉身,便覺後背如遭重錘,整個人被砸飛出六十米之遠,直至撞在皇城牆的城頭閣樓上才停下。
斗笠老者穩住身形,眼中滿是驚愕與恐懼,他盯著龍嘯天,顫聲問道:「你……你究竟是誰?我為何從未見過你?」
對此,龍嘯天只以一拳作答,拳風更烈,直逼斗笠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