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三江的身影映入眼帘,龍嘯天立刻認出了他。
他的嘴角輕輕上揚,卻並未開口說話。
崔潁芬看到戰三江後,心中不由得一沉。
這男人身材魁梧,面容兇悍,崔潁芬擔心龍嘯天不是他的對手。
她心中焦急,不知所措。
曹麗麗掛斷電話後急忙趕來,她試圖平息緊張的氣氛:「大家冷靜點,別急著動手。我哥已經答應了,他會立刻派人過來。帥哥,你別衝動,等我哥來了再解決事情,現在動手我怕你會吃虧。」
「你說得對,你這麼英俊,要是被刀劃傷了臉可就太不值得了。」
上官冰也加入勸解的行列,三個女生都擔心龍嘯天會受傷。
龍嘯天卻淡定地搖了搖頭,他說道:「他的刀傷不到我。」
這句話蘊含著兩層深意。
首先,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他深知戰三江的刀法雖精湛,但出自自己之手,因此他不可能被自己傳授的技藝所傷。
其次,他也深知戰三江對他懷有深深的敬意,沒有他的指導,戰三江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因此,戰三江絕不會對他動手。
群眾們目睹戰三江一步步向龍嘯天逼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龍嘯天的同情與憐憫,仿佛他已經是一具無生命的屍體。
「看看那把戰三江背上的刀,真是駭人聽聞!長度恐怕有一米多了吧!」
「若他真揮起這把刀來傷人,龍嘯天豈不是要被他一刀兩斷?」
「這畫面想想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這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的悲慘下場啊!」
「說到底,他也只是個贅婿而已,怎麼敢如此囂張地向任家少爺發起挑戰?哎,真是可惜了這張帥氣的臉龐!」
「……」
在喧鬧的人群中,戰三江,那位背負長劍的漢子,沉穩地走向龍嘯天,每一步都顯得堅定而有力。
任雲旗在一旁冷眼旁觀,帶著一絲嘲諷道:「龍某人,三江哥親臨,你還敢囂張嗎?還不速速滾下來,向三江哥低頭認錯?」
戰三江並未開口,只是靜靜地站在龍嘯天面前,他的目光如炬,深深地凝視著對方。
任雲旗誤以為戰三江是在權衡從哪個角度揮刀斬向龍嘯天。
「龍某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還不下跪磕頭認錯,我可就要讓三江哥動手了。你看,三江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任雲旗繼續火上澆油。
在場的人無一不認為,龍嘯天此刻應該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他肯定會立刻磕頭認錯。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只見龍嘯天慢條斯理地從包里摸出一支煙,他輕輕地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二郎腿一翹,神態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高傲。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震驚和不解。
「你瘋了嗎?都到這種地步了,你竟然還想著抽菸?」
任雲旗被龍嘯天的行為逗得哭笑不得。
周圍的看客們也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這簡直是開玩笑!戰三江就在眼前,他居然敢抽菸?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找死的行為嗎?」
「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免得一會兒血花四濺。」
「這麼帥氣的小伙子,怎麼就這麼不理智呢?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寶貝,你把頭別過去,一會兒的場面肯定會很殘忍,我不想你看見。」
「……」
就在眾人以為戰三江會因龍嘯天的舉動而暴怒時,戰三江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他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龍嘯天手中的那支未點燃的煙,然後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打火機。
接著,他做出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單膝跪地,一手持打火機,一手為龍嘯天擋風,親自為龍嘯天點燃了煙。
這一幕讓無邊泳池內外的人都震驚不已!
誰能想到,華國龍神榜排名第八的戰三江,這位以冷酷無情著稱的殺手,黑鯊幫的二當家,那個以不出第四刀為傲的三江哥,竟然會在如此場合,給龍嘯天這個所謂的何家贅婿下跪點菸?
「這……」所有人都感到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幻覺一般。
任雲旗驚愕至極,心中的震撼如同海潮般洶湧澎湃。
他搜腸刮肚,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此刻的心情。
他的面部表情扭曲,仿佛吃下了難以下咽的苦果。
崔潁芬、上官冰、曹麗麗三位女士也同樣驚愕不已,注視著眼前這戲劇性的場景。
周圍的群眾也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他們從未想過,有生之年能親眼目睹這樣一幕:冷酷無情的戰三江,竟然向何家贅婿龍嘯天下跪,並為其點燃香菸。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任雲旗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處於夢境之中,他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向戰三江大聲詢問:「三江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戰三江對任雲旗的詢問置若罔聞,他只是靜靜地為龍嘯天點完煙,將打火機收回包內,然後緩緩吐出兩個字:「師父。」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全場再次陷入震驚之中。
整個天台上,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見,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一陣驚呼聲劃破了寂靜,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天哪,我沒聽錯吧?戰三江稱呼那個人為師父?這是真的嗎?」
「這怎麼可能,戰三江,那個在江湖上殺人如麻的二當家,他的師父居然是這個不起眼的何家贅婿?真是出人意料!」
「小聲點,這種秘聞不能亂說,萬一傳到不該傳的人耳朵里,可就麻煩了。」
「黑鯊幫的二當家戰三江,居然拜了這樣一個人為師!這江湖,真是越來越不可思議了,要變天了!」
「……」
龍嘯天對著這陌生的稱呼只是淡然一笑,他再次重申:「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我們師徒的身份。」
「對……對不起,師父,請師父責罰,弟子願意承受任何懲罰!」
戰三江跪在地上,向龍嘯天磕了三個響頭。
這一幕再次讓全場的人感到震驚。
崔潁芬三女此刻恍然大悟,原來龍嘯天之所以一直表現得如此從容,是因為他是戰三江的師父!
而任雲旗現在就像是一個無處可逃的小丑,他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所措。
如果他現在選擇離開,那麼從今以後,他任家大少爺的名聲就會在華城中被人嘲笑。
每年的節日,他都會成為那些上流社會的笑柄。
但是,如果他現在選擇去與龍嘯天和解,那他又會覺得自己太丟人了。
即使他避免了被嘲笑,以後他在人們心中的地位也會大大降低。
任雲旗此刻的內心充滿了苦澀,他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困境中。
然而,就在這時,龍嘯天斜眼看了任雲旗一眼,他冷冷地說道:「任大少爺,你把戰三江叫來了,那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