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飛並沒有在吳澤的別墅多待,小酌幾杯後,趙碩安排了一個司機,將王書記送回了家,三號車自然也跟著王書記走了,明天他自己的司機會去開的。
等到亭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氣氛才完全鬆弛了下來,不管怎麼說,王鴻飛既是趙碩的上級,又是吳澤的長輩,他在這裡,兩人都有點放不開。
此時,兩人手裡一人一罐啤酒,正舒服的喝著,喝白酒那是迫不得已,人家王叔喝白酒了,他們兩個不喝也不行。說實話,以椰城現在的季節,誰願意喝白酒啊,整杯冰鎮啤酒多舒服。
沒有了其他人,吳澤說話也放開了很多,趁著趙碩還沒有喝多,趕緊把一件急需他辦的事說了出來。
「趙哥,有件事你得幫我打聲招呼?」
「什麼事?」
「楊鑫宇,這個人你有沒有印象?」
趙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個人,不過他有點疑惑,好端端的提他幹什麼?面對趙碩疑惑的表情,吳澤下意識的搓了搓手,然後說道:
「該怎麼跟你說呢?我出國前在太興機場,被安全委員會五處的人給攔在了那裡,說奉命阻止我出國,並且還要把我帶到安全委員會的監獄去,然後董強他們就跟五處的人來了一場拳擊比賽。」
「別說的那麼好聽,鬥毆就是鬥毆,什麼拳擊比賽。」
吳澤老臉一紅,好在是喝了不少酒,紅不紅的也不在乎這一點了。只見他有些惱怒的嘟囔了一句。
「別管幹什麼吧,反正是動手了,隨後我舅的秘書,王濤,王哥過來了。立刻出言,制止了他們了,但有一點非常明確,就是不同意我出去。那你說以我的性格能束手待擒嗎?」
「不能唄,你是誰?吳澤吳大少。」
「你這人說就說吧,夾槍帶棒幹什麼?你不是趙大少?你爸我趙叔,不是公安部部長嗎?」
「好了,我不說了,請你繼續。」
看見趙碩投降,吳澤又繼續說起了當時的過程。
「所以我就讓楊鑫宇把順一區公安局的防暴支隊給調了過來。」
趙碩聽完吳澤的話後,就像剛才他沖王鴻飛豎大拇指一樣,直接衝著吳澤豎起了大拇指。
「強,你真的是強,吳澤呀吳澤,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力度這麼大呢?那楊鑫宇是得了失心瘋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他應該是順一區副區長兼市局副局長順一分局局長吧。這件事完了以後,你拍了拍屁股飛走了,他楊鑫宇可就不好說了。」
「趙哥,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我也是回來後才知道,這小子被調到公安博物館當副館長去了。這不是瞎扯麼?一個正值當打之年,有著豐富從警經驗的公安局長,居然被調到博物館當副館長。」
哪知道趙碩直接哼了一聲。
「哼……。我告訴你,吳澤,這都算輕的,估計還是給你面子了,要不然他絕對沒有這麼好的下場。」
「所以,我這不是來求你了嗎?」
「求我?我是瓊省的公安廳廳長,可管不了幽州的事。」
哪知道無則陰險的一笑:「你管不了,不是有能管的嗎?咱趙叔作為公安部門的一把,對於他來說,這還不就是小事一樁。」
「對他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是大事,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讓我給我爸打電話求情?」
「沒錯,你作為趙叔的兒子,從老爹手裡要個人,這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呦呵,我是真沒想到,今天這是場鴻門宴呀,怪不得王書記喝了兩三杯就說頭暈要走。原來根子出在你這裡,人家早就看明白了,你是有求於我倆,結果王書記老奸巨猾,直接跑了。把我留在這裡,讓你折磨。」
「這件事很難嗎?你就正常調人,把他調到你們瓊省公安廳當副廳長,也不過是稍稍用了點勁而已。你看我說的對嗎?」
「不對,一點都不對,楊鑫宇剛調到公安博物館,沒有幾天,職位如果再次發生變動,不管是對他本人還是其他人,都不是特別的公平。」
看趙碩略有推脫之意,實在沒有辦法的吳澤,直接板起了臉。嚴肅的問道:
「趙碩,這個忙,你到底幫不幫?」
「真的幫不了!」
「幫不幫?」
「幫不了呢?」
「幫……還是不……幫?」
「幫,我幫還不行嗎?」趙碩有感覺,如果他再說幫不了幾個字時,隨時有可能會被吳澤踢下友誼的小船。那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見趙碩答應了,吳澤這才露出了笑臉,高興的對趙碩說道:
「趙哥,別總喝酒,咱們吃菜。」
看著比狗臉變得還快的吳澤,趙碩是一點辦法沒有了,純純的被他拿捏住了。其實從內心來講,他也確實有點羨慕楊鑫宇,這位楊副局長很有魄力,居然敢這麼幹。
要是一般人,光聽到安全委員會這幾個字後,就躲得遠遠的,誰敢跟楊鑫宇似的,堵上自己的前程往上衝去。這不報應就來了。
好在吳澤是個念舊的人,楊鑫宇為他犧牲了這麼多,他怎麼可能會作壁上觀?這不求人,直接求到公安部最大的那位兒子身上了。
對於趙碩,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但也算不上大事,他只需要原原本本的跟自己父親把吳澤的意思,表達給他後就行了。
趙部長肯定是自有定奪的,絕對不可能,因為吳澤簡簡單單的一個請求,就如兒戲一般,剛把調到公安博物館一個月的楊鑫宇給調回來。
如果真這樣干,只會有更多的警察不聽命令,但為了給吳澤面子,也許會暫時讓他在幽都兼職一個其他的身份,等過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再把這位楊副館長調出來,就簡單多了。也有到時候可能會因禍成福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