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不明白為什麼祁靜這麼肯定劉希在京城遇上事了。但是他知道一點,要相信一個從小到大,生長在一個官員家庭天生帶有的那種敏銳性。
「不行,這是我滬上特別要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說完吳澤拿出手機想回撥給劉希。卻被表妹祁靜給攔了下來。
「看在今天哥你又是給我零花錢,又是給我買衣服的份上,我給你講講,京城這邊辦事的規矩。」
祁靜說完左右看了看,正好旁邊有家咖啡廳,從今天上午出來,已經走了一天的路了,去咖啡廳歇歇腳,順便跟表哥好好說道說道。
「哥,咱們去咖啡廳吧,只有把規矩搞明白了,你朋友的事就好辦了。」
吳澤和祁靜二人一人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以後。祁靜這話匣子算是打開了。
「哥,首先不管是在京城,甚至整個華夏,哪怕國外都是一個強者通吃的世界,你要明白一件事,就是誰家的官大,誰就是大哥,無論你承認與否,亘古不變就是這個道理。」
吳澤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又不傻。當然明白了。
「那麼現在咱們來看,京城華夏的首都,咱們的政治中心,曾經有句話說,一個磚頭掉下來,能砸到三個處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吳澤確實擔心這個知道自己是孤兒後,還要跟自己拜把子結義的好兄弟的安危,所以著急的打斷道:「這跟我朋友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祁靜本來是想給表哥普及一下在京城平事的規則,後來轉念一想,她也是多餘,就憑她爸爸,吳澤的舅舅一個人就能壓倒一大片。如果她爸不行,還有她姥爺,太姥爺呢。
想到這裡也不再多講這些沒用的規矩了,在實力面前都是浮雲。
「好吧,好吧,那咱們來分析一下你朋友的情況,先說一下,你兄弟家裡是哪裡的?幹什麼的?」
吳澤回憶了一下劉希曾經介紹過家裡的情況。
「我這位朋友叫劉希,家中獨子,做實業的,公司和總部在上海,工廠主要分布在江浙滬一帶,據他說怎麼著也得有個幾十億吧。」
祁靜也沒想到,表哥在上海能結交到這麼厲害的朋友,千萬不要相信平台上的那種人均法拉利,住豪宅,開遊艇的視頻,那些都是假的。
能在現實中認識或者結交千萬資產的人,就算特別牛的存在,像在往上那種過億身家的,都是另外一個層次的事情了,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
所以祁靜覺得表哥還是很厲害的,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問道:「哥,你是不是透露我爸的身份了?」
「我沒具體說過,我的女朋友還是通過他的朋友認識的,然後因為女朋友的家裡事就給舅舅的老部下打了幾個電話,疏通了一下,當時他是在場的。」
說了半天有點口渴的吳澤拿起桌子上的卡布奇諾喝了一口後。繼續回憶著。
「當時是我想買輛車嘛,看上了路虎衛士110的白熊貓那版,可惜沒有現車,結果劉希因為一些原因,定好的車,不要了,我就拿下了。就是我答應送你的這輛。」
說完還拿出手機特意給祁靜看了一眼。
「那!就這輛。」
這一看祁靜的眼球瞬間被吸引過去了。
「哥,你這車什麼時候給我送過來,簡直太漂亮了,而且也比較符合我的氣質。哥,你再買一輛 吧,這車太素,不適合男生開。」
吳澤也沒想到祁靜看見車以後話題都跑偏了,不是在研究我這兄弟在京城遇見什麼事了嘛。
「等把我兄弟的事解決了,我立刻找人給你拖京城來。總之就是在我沒說出舅舅身份的情況下,劉希在知道我是孤兒後,就直接要跟我拜把子,當我兄弟。我覺得這人可交,超級富二代,沒有任何架子。」
祁靜聽完也開始覺得劉希這人不錯了。
「你看啊,他已經那麼有錢了,那有什麼事不能用錢解決呢?如果比他更有錢的人,你這位朋友是不懼的,因為到了這個層次,你有十個億還是一百個億,是沒有多大區別的。而且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所以也不會搞的太僵。」
「你是說權?」
「對嘍。」
祁靜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所以我估計你兄弟應該是惹上京城的某位權貴了,他之前看你打電話就能把事辦了,可能是覺得你在這方面人脈足,但是又為什麼掛斷了電話呢?」
吳澤反應過來了:「怕連累我?」
「給你打電話,是急病亂投醫的表現,掛了電話,一是說明認為你在京城使不上勁,二是估計不想連累你。最後我覺得他可能惹到那種家裡有實權的二代了。要不然不會急的四處求人。」
吳澤覺得祁靜分析的很有道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才能幫助他。」
祁靜思考了一下說道:「直接問吧,看他惹到了什麼人了,如果特別厲害,那就只有搬救兵了。」
吳澤翻了個白眼,合著你給我分析了這么半天,最後還是叫我打電話自己問。
祁靜伸手擰了一下吳澤的胳膊:「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告訴你,早晚有你求到我的這一天,你等著。」
吳澤也沒理會她。
直接拿出手機撥給了劉希。
嘟.....嘟.....
「怎麼了,澤少,跟美女逛完街了?」
吳澤看他說話還是沒有正形。
「美女是美女,逛街也是真的,唯一可惜的事是她是我的表妹。你別給我扯這個沒用的了,你現在是不是在京城,遇見什麼事了,說吧。」
劉希也沒想到吳澤能猜出他的心思。他哪裡知道吳澤旁邊有個長期耳濡目染的小丫頭在旁邊做軍師啊。
「唉,說出來丟人。我在滬上認識了一個上戲的女生,長得特別漂亮,這丫頭是京城人,一來二去的我倆就好上了,我這次是想走心的,就和對方一起來了京城。直到.....直到。」
吳澤聽劉希在電話里磨磨唧唧的也不說了,有點著急。
「你倒是說啊, 到底怎麼了?」
「直到我倆在滾床單時,被人堵在了床上,還被人拍了照片。」
吳澤聽完沒好氣的說道:「劉希你也是真餓了,有婦之夫你也上啊。」
「不是吳澤你聽我說,對方告訴過我,在京城有男朋友,但是分手了,只是男方不同意,總是死纏爛打的糾纏她。哪裡想到來到這邊以後,這幫人這麼不講道理。」
吳澤也不想在聽他這些破事了。
「說吧,對方想怎麼解決?」
「唉,他這前男友不算什麼,主要是這個男人身後的大哥的爸爸是發改委的一個司長,對我家涉及的行業,很有發言權。我又不敢告訴我爸,只能自己解決了,對方那意思,是讓我跪在地上學三聲狗叫就可以了。」
吳澤聽完咬著後槽牙說道:「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