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申城市局辦公的吳正業,突然看見吳澤給他打來電話,還以為出了什麼要緊的事,雖然他上面跟祁同偉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要不然他吳正業這個局長也干不下去。
「吳少,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什麼吩咐呀?」
「吳局,您這麼說話就折煞我了,不過我確實有件事想請吳局幫幫忙。」
「吳少請說!」
「我想請吳局安排一下,禁止三個人出境。」
吳正業聽完以後,心想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呢?都禁止人家出境了。不過他還是要問清楚,如果對方有問題的話,吳正業準備按照相關的法律法規辦理,如果沒什麼問題,那就需要他吳澤給出一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了。
「吳少,你先說說什麼情況?」
「不知道吳局長知不知道華融集團?」
「申城的華融集團。」
「沒錯,現在華融集團正在接受國資委的審計。」
「那吳少,你想限制這三個人出境的身份是?」
「這三個人分別是華融集團董事長駱正豪,華融集團金融投資部總經理駱聞舟和駱正豪的女兒駱盈盈。」
吳正業心說這隻捅了姓駱的老巢了,一個都沒放過呀。駱正豪這個人他還是有耳聞的,畢竟大家都在申城混,一些重要的場合也見過面,算是點頭之交吧。
沒想到現在卻落得個這麼個下場,集團都被調查了,人肯定是有問題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是吳澤給他打電話。
「好的,吳少,我明白了。」
「吳局,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對方可能就要在這一兩天將駱盈盈送出國。」
「你放心,現在我就下命令,禁止對方從申城出境。只不過我要提醒吳少的是,對方為了隱秘,可能根本就不會從申城離開。」
「我知道,目前姓駱的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估計在他女兒出境被拒後,就該有所行動了。」
「吳少心裡有數就行。」
再次掛了電話的吳澤,這才鬆了一口氣,本來他就是想收拾一下駱家父子就行了,要是能把駱正豪從華融董事長的職位上給踢下來,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哪想到對方居然手腳不乾淨。
審計組還沒查出任何問題呢,就要著急麻慌的把女兒送出去,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吳澤心狠手辣了。作為新世紀的有為青年,吳澤誓要與一切不法分子做鬥爭。
而林利民也沒有閒著,他除了與在申城的人聯繫通報了消息以後,還跟他的上級匯報了一下,隨後一紙公文直接發到了公安部。
公安部副部長丁立強在看到這張協查通報以後,馬上把出入境管理局的領導給叫到了辦公室。
「丁副部長,您找我。」
「老姚你看看這個。」
身為出入境管理局局長的姚金雷,拿過丁副部長遞過來的通報看了起來。隨後說道:
「目前就只需要禁止出境嗎?為什麼沒有限制措施,對方一到機場在知道自己被限制出入境以後,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事情敗露了,不跑了才怪。」
丁立強卻呵呵一樂。
「咱們就是一個協查的執行單位,剩下的咱們也管不了,誰知道國資委的這幫人怎麼想的。你馬上發下去,按要求辦理就行了。」
「明白!」
說完了正事,老姚又提起了最近部里流出的一個傳言。只聽他說道:
「丁副部長,最近部里都在傳您可能要外調?」
丁立強聽完以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姚金雷。
「老姚,看來你也是著急了。」
「丁副部長,這話看您說的,我老姚也不避諱,就是想進步了。」
可是丁立強在聽完姚金雷的話後,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在咱們共事這麼多年的份上,老姚我跟你說句實話,這次你沒有機會的。」
看著對方疑惑的目光,丁立強索性好人做到底又多解釋了一句。
「傳言沒有錯,這次我要調到申城任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而申城現在的政法委書記趙東來,調任公安部任副部長,我們兩個只是對調了一下。」
「這位趙書記是……?」
「他是安全委員會祁秘書長原來在海岱省的秘書。」
姚金雷在聽完丁立強的這句話後徹底死了心,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老姚,丁立強想幫一把自己的這位老夥計。所以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老姚,你的問題我覺得還是要外調才有希望。」
「唉!我何嘗不知道啊,可是現在下面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啊,不好協調。你也知道我這些年兢兢業業的,沒有別的門路。」
「我現在給你指一條明路,能不能抓住機會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要是真能外調下去,你就看我以後怎麼表現吧。」
丁立強笑了一下,隨後拿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人是祁秘書長的親外甥,你只要能和他搭上關係,什麼事都好辦了。」
吳澤這邊把所有的事兒都安排完了以後,才想起來飯還沒有吃,於是吩咐宋曉安排了幾個小菜,在小餐廳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看見站在旁邊的董強,突然想起來之前他舅舅跟他說的話來。
「董強,你們是轉隸了嗎?」
突然被吳澤這麼一問,董強有一點懵,不過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
「是的澤哥,我們現在已經轉隸到安全委員會了。」
「那這算怎麼回事?你們退出現役了嗎?」
「並沒有,安全委員會在組建執法部門和作戰單位的時候,都是從其他作戰單位轉隸過來的。」
「你要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安全委員會的作戰部門根本就沒有重新招人,而是直接用現成的。」
「嗯!」
「那你們現在有執法權嗎?」
「有!而且權限還不小。」
吳澤聽完以後點了點頭,囑咐道:「越是這樣你們以後越要謹言慎行,任何行動都不可逾越到法律的框架之外。」
「是,澤哥!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