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電話這頭的首長正是中央政法委副書記,公安部常務副部長,全國掃黑除惡領導小組副組長祁同偉。
掛斷電話以後的祁同偉,思索了幾分鐘,看了看時間。隨後拿起桌子上的紅色電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是祁同偉,給我接武警司令部。」
雖然他本人是有權利調動一部分的邊防武警的,因為邊防武警屬於公安部領導,但是他也不想這麼做,畢竟私自調動部隊是大忌,還是打電話溝通一下的好。
武警司令部值班室的紅色電話響了起來。
「喂,這裡是司令部值班室,我是副參謀長王維。」
「王維同志你好啊,我是祁同偉。」
「首長好!」王維立刻在電話那頭立正敬禮道。
「有這麼一個情況,我接到一個消息啊,魯東省港城市的黑惡勢力比較猖狂,就在現在,好幾十人拿著砍刀在酒吧這種大型娛樂場所里砍人。這極度的損壞了咱們政府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祁同偉喝了一口水後,繼續說道:「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當地的一些領導和公安機關的一些領導,已經被腐蝕了,充當起了黑惡勢力的保護傘,所以現在我以掃黑除惡領導小組副組長的身份,向武警部隊尋求支援。」
「首長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好的後續的相關情況,我讓辦公室跟你聯繫。
掛斷電話以後祁同偉給小組辦公室的主任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說了一下情況。」
十分鐘後。
魯東省港城市武警支隊的值班室電話響了起來。
「首長,我是值班領導副支隊長李響。」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是,是,明白首長。」
掛斷電話以後,李想拿起另外一部電話打了出去。
「緊急結合,帶實彈,有作戰任務。」
「嘟.....嘟嘟.....」
營房的樓道里響起了緊迫的哨聲。
值班幹部大聲的喊著:「有作戰任務,帶實彈。穿防彈衣。帶盾牌。」
很快在大樓前一個中隊的戰士被全副武裝的集結了起來。
站在台階上的支隊領導陪著幾個穿便服和警服的中年人站在上面。
「講一下今天的任務,協助公安機關打擊黑惡勢力組織犯罪集團,具體情況到達地方後聽地方同志指揮,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底下的戰士們鏗鏘有力的回答道:「有」。
「出發」
而這時候酒吧里的混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雙方的手下已經打的鮮血橫流,但是都沒有主動攻擊對方領頭的幾人,吳澤這邊的幾人一直安坐在沙發上。而李南和趙仁義則站到了旁邊。在沒有摸清對方虛實的時候是不會動手的。
旁邊圍觀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酒吧已經禁止在有人進來,但是還是有不怕死的人站在遠處觀望著,或者認識王輝趙仁義的人沒有走。要看看以後港城誰更有話語權。
可是趙仁義的手下可不管那麼多,看著三十多個人打不過對方的十幾個人。其中一個背包的男子急眼了,直接掏出了包里的一支被鋸斷的雙管獵槍。
不過也還沒完全沖昏頭腦,而是衝著酒吧的天花板上直接開了一槍。
「砰!」
一聲槍響過後,現場瞬間都停止了打鬥。
看熱鬧的眾人看見動槍了,心想完了,今天這個熱鬧看大了。
而趙仁義也是心裡暗罵這個手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拿刀砍幾下也賠點錢也判不了幾年,一動槍問題就嚴重了。
他還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被定義為有組織的黑社會頭目,還以為跟以前一樣,花點錢就能平事呢。
李南在看見趙仁義喊來的人開槍以後,頓時心裡一驚,他爸爸在系統里工作了半輩子,太知道這個國家對槍枝管制的嚴格程度了。
之前被氣昏的頭腦頓時也清醒了起來。思索了半天想起之前發出的信息,算算時間也該到了,便放下心來。
王輝和李少陽兩人在聽見槍響以後,直接站到了吳澤喝梁詩文的身前,用身體擋住了兩人。
吳澤也是心裡一驚,其實他也慌了,但是氣氛架到這了,不行也得行了。
不過他也有底牌,是什麼呢?就是剛才打電話的這兩個男人。
吳澤其實早在滬上就發現了他們兩個,當然了這也是人家有意讓他發現的,要不然吳澤怎麼能發現兩個特警中的高手跟蹤呢。
這也看出來他這個舅舅對他真的關心之至了。
那二人打完電話以後,就一隻手插在衣服內側,在看見對方拿出槍的一瞬間就把別在衣服里的槍也拿了出來。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開槍。打傷或打死了人,就算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也要寫兩天報告。
看見對方馬仔掏出獵槍對天空開了一槍以後,二人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舉著手槍沖了過來,一人保護吳澤,一人衝著持槍的人而去。
嘴裡大聲喊著:「警察,警察,所有人不要動。」
然後衝著拿槍的馬仔吼道:「放下槍,趴在地上,快點,否則我就開槍了。」
拿槍的馬仔怎麼也沒想到,這裡還有警察而且還拿著槍。先是看了趙仁義一眼,看見老大沒有動作,也就慢慢的把槍放到了地上,並且雙手慢慢抱頭也趴在了地上。
這個名叫孫國勝的持槍警察先是用腳將獵槍踢到了一邊,然後用鞋帶將這名馬仔的手綁了起來。
吳澤看著出現的兩人內心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下穩了,現在這幫黑社會拿刀砍砍人也就算了,還敢動槍,真是嫌自己命長了。
正在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了五六個警察,一邊走嘴裡還喊著。
「幹什麼?幹什麼?不要打架,散了,散了。」
李南看見進來的幾人內心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能全身而退了。
幾個警察來到了眾人的中間,看也沒看滿地的傷員和鮮血直接對著眾人說道:「喝點酒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打什麼架啊。我調解一下怎麼樣?各自看病就行了。」
吳澤看著進來的幾個警察,執法設備也沒帶,就這麼明晃晃的進來了,知道這是對方找來的救兵。
他轉頭看向了站在他旁邊的兩人,現在兩人已經把槍都收起來了,站在吳澤的旁邊,把消息都告訴了他。
吳澤知道現在行動已經開始了,這些人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兩分鐘了。
「警察同志,你從哪裡看出來這是打架了?打架是互毆,我們現在被黑社會分子持刀和槍攻擊,我們現在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