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書記被大佬誇獎後沒多久,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造訪了吳澤位於京城莊園的別墅。吳澤確信自己從來沒有和這個人接觸過,也不認識。不知道這位來到他家的意圖是什麼?
「吳澤,我這樣叫你沒什麼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陸主任,您是長輩又是領導叫我名字就好。」
來人來頭很大,大到吳澤面對的時候,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答話。
央辦副主任陸正仁,雖然這位陸主任只是一位副部級幹部,但是位置比較特殊,可以算的上是領導們的二管家了。所以吳澤對這位的到來感到很疑惑。
陸正仁看著面前的小伙子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公平,前20年他無依無靠,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直到祁書記找到他以後,隨著祁書記的職位升遷,這位可以說是一躍成為最頂級二代。
現在他受某位領導的委託,來和這位談一下以後,想到將要談到的內容,也不知道這位能不能接受。就算已經坐到最頂端的派系大佬,也不得不考慮祁書記的意見和感受,所以才私底下接觸吳澤,可見這位祁書記目前的聲勢。
「說實話,今天我本意是不想來的,但是我也是受領導委託來和你談一談,首先聲明,祁書記是不知道今天的事情的。」
吳澤這一下感到更詫異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位央辦主任都感到棘手,又為什麼和他說這些。
而此時陸主任仿佛在自言自語的陳述著。
「現在上面有一種說法,什麼說法呢,認為祁書記當初在局委會上提出對賭城的相關措施,全都是為了給你這個外甥出氣,傳言你在美高梅賭場豪賭贏了一個多億,然後還暴揍賭場股東,最後被賭場威脅,才連夜飛回了京城,結果沒多久祁書記就在會議上提出了減少賭牌發放,進而引發了一系列的問題,雖然最後解決的還算比較圓滿,但是也引起了一些大佬的不快。」
吳澤只是默默的聽著,並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麼呢。事情不就是如此嗎?雖然也有些出入,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領導們已經認定了這個事情。
陸主任看吳澤就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沒有任何表示,索性也就繼續說了下去。
「祁同偉書記可以說是我們派系內最為突出和優秀的年輕同志了,一些領導更是認為將來他很有可能不光是派系的旗手,也完全可以向更遠大的理想進行衝刺,但是這樣就要勢必獲得各派系的支持和認同。」
「陸主任,你認為我這麼一個小人物能影響到這些大佬的想法嗎?」
「你是不能影響到其他的大佬,但是你可以影響到祁書記,我們認為祁書記對你重視的程度都已經有超過祁靜的跡象了,當然了這跟你從小無父無母有一定的關係,我也很敬佩你父親的吳俊生烈士,當然也對你母親意外離世感到遺憾,至於你被拐走的這些年,裡面的是非曲折我也不過多的贅述了。咱們就聊聊你以後打算怎麼樣?」
吳澤看著一臉真誠模樣的陸主任,還是不太明白他要說什麼?於是試探著問道:
「陸主任你是要我離開我舅舅?」
沒想到陸正仁聽完以後先是一愣,然後連連擺手。
「吳澤,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這位陸主任看著多少帶著一些惶恐和小心翼翼的吳澤,心說你小子可千萬不要在祁書記面前給我上眼藥啊,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硬著頭皮來和你談的,要是讓祁書記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看吳澤實在不懂,他也就不再說這些官話套話了,直截了當的說明了領導和派系大佬們的意思。
「吳澤,我就不跟你說這些官話套話了,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你低調在低調一點,不要影響祁書記以後得發展。」
「陸主任,我這........?」
「你看啊吳澤,我給你數一下你自己現在所擁有的產業,在沒有和祁書記相認以前,你是不是在打工,和祁書記相認的這些年,京城的話咱們待著這棟別墅價值好幾個億了吧,滬上陸家嘴的中糧海景一號有兩套大平層,椰城和鹿城都有別墅,泉城也有一套洋房,對了冰城也有別墅是吧,在說車從大紅旗到勞斯勞斯等豪車也不少吧,還有一架號稱全球飛的最快的私人飛機龐巴迪8000,這就價值了多少錢,這還只是吃穿住行,沒錯吧。」
吳澤點了點頭。
「沒錯。」
看到吳澤承認,陸主任又繼續說道:
「咱們在接著說說你的產業,福澤集團是你的吧,前一陣子還花了300個億現金入股朱海萬達商管組成了新的公司,有這個事情吧,滬上最頂級的律所權景,是你在背後資金支持的,因為法律不允許,所以你們也沒有什麼文件的上的東西,但是這一切在國家機器面前是無法隱藏的,我們調查過你的資金來源全部都是境外資金,雖然合法,但是你作為祁書記的外甥,將來這些都有變成攻擊祁書記的武器。」
看吳澤沒有說話,陸主任索性一次全都說完。
「還有你目前的安保也是不符合政策的,你自己花錢雇的保鏢不算,那個叫楊成安的小子,是不是祁書記給走的特殊通道,然後變成了警衛團的幹部,除了他還有一個警衛團派出的5人小組,說實話一般的副職都沒有你這個安保措施,而且是不是警衛局兩個紅旗轎車一直都是你在使用,還有一輛軍牌路虎和奔馳。這些將來也都有可能變成攻擊祁書記的武器。」
直到這裡吳澤才明白了陸主任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吳澤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影響了祁書記將來向上衝鋒的可能性,他自己倒是多次聽說舅舅並不在意那個位置,但是看目前這個情形,很有可能所在派系看到希望,這次瞞著舅舅出面跟他溝通。
「至於滬上酒吧的那件事,因為死了人,所以最後才不了了之了,要不然你認為幾名未持有攻擊性武器的犯罪分子居然被突擊隊全部擊斃,這樣合理合法嗎?很多事情都是祁書記在後面給你背書,每一次背書都是在大佬眼裡減分項,長期以往的如此,你說影響會不會變大?」
面對陸主任帶有一點逼問性質的談話,吳澤真的是無言以對,不禁捫心自問,難道自己真的是太猖狂,太高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