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和祁靜並沒有聊多久,然後就叫秘書安排車輛,準備即刻動身送祁靜去上任了。
鎮裡面四個班子(黨委、政府、人大、政協)的成員都接到了通知,在家的都到大會議室開會。迎接縣領導的到來。
而隨著吳忠部長的帕薩特開出了縣委大院以後。吳澤他們乘坐的兩輛奔馳S600 轎車,也都掉頭跟了上去。
路程開到一半。吳忠的司機開口說話了:「部長,後面那兩輛京字牌照的奔馳從咱們從縣委大院出來就一直跟在後面。」
吳忠聽完也有點驚訝,可能他這個司機是剛退伍回來時間不久,警惕性比較強,一般人還真不會注意這個,畢竟不是啥重要官員。
祁靜這時候說道:「吳部長,不好意思,後面那兩輛車是我哥的車。從京城送我過來的。」
吳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很快帕薩特就開到了馬橋鎮政府的大門前。
鎮委書記馬有才、鎮長劉勝、鎮委副書記兼組織委員丁紅、政委副書記兼組織委員盧大龍、政協主席王向東等人在門口迎接。
車輛停穩後,吳忠的秘書立刻下車幫吳忠打開了車門,而祁靜自己也快速的下了車。
黨委書記馬有才率先走了過來。還沒走到跟前就伸出來吳部長歡迎您來馬橋鎮蒞臨指導工作。後面的鎮長,黨委副書記也都挨個上前握手問候。
祁靜就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停在不遠處的奔馳車裡。坐在副駕駛的栗娜,看著面前的場面來了一句。
「官不大。派頭不小。」
吳澤坐在後排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在臨出發前,他早就跟祁靜談過。在基層工作有的時候上下級的觀念要重一點,但是有的時候又沒有那麼明顯。關鍵是要在什麼場合。
在和所有來迎接的幹部全都寒暄完以後,吳忠把一直站在旁邊的祁靜叫了過去。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祁靜同志,就是我今天給你送過來的青年才俊。」
祁靜也不怯場落落大方的跟在場的所有人打了一聲招呼。
「各位領導,同事們大家好,我是祁靜,以後請諸位多多幫助。」
在場的人早都提前得到了消息,從上面下來一位特別年輕的女性副鎮長而且還是黨委委員三級調研員級別,那可是副處級啊。
可能有的人不了解,為什麼祁靜下來掛職不是四級調研員直接變成了三級調研員,那是因為當初祁靜從學校直接考的是中央選調生的編制,下到地方本來就是副處,能力特別強的提三調。以祁靜的身份提個三級調研員那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嘛。
隨後祁靜就跟著吳忠和鎮裡的領導同事們,一起去會議室,還得宣布上級組織任命,和就職演說呢。
吳澤閒來無事也下了車,在這個小鎮上溜達著。以吳澤的視角來看,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鎮了。可是行政級別卻能達到二調甚至一調。
直到過了一個多小時以後,眾人才出來把吳忠送上了車,然後祁靜就又跟著回去繼續開會。
就在帕薩特經過吳澤的所乘坐的奔馳車時,吳忠突然讓司機把車停下。然後下了車朝吳澤乘坐的奔馳車走了過來。
楊成安發現這一情況後快速的下了車,後面那輛奔馳上的幾名衛士也快速的下車走過來,將吳澤的所乘坐的奔馳車圍住,並且阻擋了吳忠前進的路線。
吳忠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跟車裡人說兩句話而已。隨後吳澤將車窗降了下來。
「這位先生,麻煩你幫我給祁靜同志帶個話,剛才人實在太多,我沒有張口,祁靜既然由我親自送過來,那我們組織部就算是祁靜的娘家,有任何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讓祁靜來找我。如果我解決不了還有書記呢。」
短短的幾句話就向吳澤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如果祁靜同志在當地沒有其他背景的話,那我吳忠願意做他的靠山,而且我後面還有書記做靠山。
吳澤明白吳忠的意思,就是看他這個做派示好來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放眼全國還有幾個人能有祁靜這背景。自己的媽媽主管整個華夏的娛樂方面審查工作,爸爸是ZY政法委書記。姥爺正部級退休,太姥爺老革命出門坐大紅旗。大舅正職,二舅是中將,小舅開完會也進步了,任職黑省省委書記。
真拎起來他吳澤跟祁靜比地位都差了不只一星半點。畢竟老宋家真拎起來跟他吳澤沒有半點關係。
不過有一點是老宋家比不了的,那就是吳澤他那老爸的戰友個頂個的都是軍方大佬。只是吳澤自己目前還不自知罷了。
聽完吳忠的話後,吳澤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抬頭示意了一下坐在前排的栗娜。
栗娜立刻會意的下了車,拿出一張製作精美的名片,上面只有吳澤名字和電話。雙手遞給了吳忠。
「領導費心了,如果祁小姐發生任何您解決不了的事情,請第一時間給我家先生打電話。麻煩您了。」
一直等車輛都開出去了好遠,吳忠還在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裡的名片,上面只有吳澤的名字和一個電話,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特別私密的一張名片。
吳忠抬頭剛想開口問問前面這兩個自己最信任的人時,發現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在輕微不停的抖動。
「你怎麼了?」
「吳部長,那個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有什麼不能說的,車上都是自己人。」
「吳部長,就在你下車去跟那輛奔馳車主說話的時候,我看見從後面奔馳車下來的幾名保鏢身上都帶著槍。」
吳忠聽完立刻坐直了身體。
「你確定?」
「我確定,我看見了,應該是都在腋下的槍套里掛著著。我是看見其中一人下車時正好給槍上膛,然後又插了回去。」
聽完以後的吳忠身體又靠回了後排座椅上。怪不得剛才那個女人說,祁靜發生任何事情提聯繫這個電話。
這樣看來哪怕是殺了一個人估計都能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