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瓊省省委副書記歐陽志在家裡感慨自己時運不濟時,祁同偉同吳澤的對話也在繼續進行著。🐍🐝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舅舅,張宏不是您在部里時把他放出去的嗎?還提了一級,怎麼現在卻是這個局面。」
坐在椅子上的祁同偉笑了笑。
「有些人啊,總是憑藉著自己的感覺在做事,我覺得這件事情是對的。那就一定是對的嗎?這個張宏可能看我是宋家的女婿,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宋家才是主要的。」
吳澤若有所思得點點頭。
「您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隊伍站的並不正確?」
「小孩子家家的,瞎說什麼。不過張宏同志的大局觀確實也有待加強,正好這兩天我進京開會,到時候我會同中組部的亞東同志談談的。」
然後祁同偉的又一句話,讓吳澤覺得他的思想在舅舅面前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幼稚。
「你覺得趙碩這孩子怎麼樣?」
「趙部長家的兒子?他現在不是在山城公安局任副局長嗎?」
吳澤想起了這位化敵為友的朋友。
「嗯。小傢伙在山城乾的也夠久的了,是該出來轉轉了。」
「那趙部長那邊什麼意思?」
祁同偉想起來了前幾天他的老領導跟他談話的內容。
沒錯祁同偉是宋家的水婿,也確實沾了一點光,但是隨著他的職位越來越高,宋家有限的資源全都投入到自家幾個兒子中了。
而祁同偉能順利的走到現在靠的也正是自己的老領導,現任紀委的老大。而且人家明年開完會後。還能在干一屆。
要不憑什麼這幫省部級大佬一聽祁同偉的名字就犯怵,不單單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跟他背後那位也有很大關係。
「同偉啊!明年開完會後就上來吧,已經決定了政法委書記明年就不進長老會了。你上來干一屆剛剛好,在書記處兼任一屆書記。資歷也就夠了。」
所以現在開始祁同偉就已經在為明年的事情布局了,為什麼調離趙碩呢,因為他爸明年可能到山城任市長。所以正好有職位就提前安排一下。
這些事情他是不會跟吳澤說的,他跟老宋家的事,跟吳澤沒有任何關係。
「小澤,過會掛了電話以後你給你宋子廉大舅打個電話說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行了。」
「知道了。舅舅,您也要多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以後,祁同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看著窗外發呆。
「大舅哥啊!大舅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們老宋家自己內部的思想都沒統一,叫我怎麼幫你啊!」
吳澤在掛了電話以後。並沒有立刻就給宋子廉打電話,而是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上沙發上休息了一會。然後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了。
他沒想到的是,都已經躲到瓊省了,居然還能碰到這樣的事。直到一根煙抽完,水也喝了個乾淨,這才組織了一下語言,給宋子廉打了過去。
「大舅您好。我是吳澤啊!」
這邊宋子廉在看到是吳澤來的電話以後還是比較欣慰的,畢竟吳澤幾次出事都是在他的地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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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讓他這麼一個堂堂局委委員滬上市委書記主動給吳澤打電話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位宋書記抹不開臉,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唯一的紐帶也就是宋雪琴而已。
「小澤,你找大舅有什麼事?看看大舅能不能幫到你?」
聽完宋子廉的話後吳澤扭捏的回答道:
「大舅您這是怪我總惹事是吧!」
「哈哈……你個臭小子有事快說。」
雖然不是和宋子廉面對面,但吳澤還是正了正身體順便組織了一下語言。
「大舅,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
聽完吳澤的描述後,宋子廉沉默了半晌。
「是你舅舅讓你給我打的電話吧!」
「是的,大舅!」
「好了。我知道了。這個歐陽志都要退休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衝動。看來確實不適合繼續工作在一線了。」
歐陽志真是人老成精了。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猜了個正著。
可惜了!
宋子廉看著面前的這份文件,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面。
「老爸,你到底想幹什麼?雖然你覺得文昊才是真正的機會,但是兒子也是有自己的理想和政治抱負的,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啊。」
吳澤再次掛斷電話以後,腦子都快被今天得到的消息給填滿了,這還只是昨天一件事引發的結果。
原來昨天這位瓊省的三把手並不是要刻意的針對他,而是要以他為媒介挑起祁同偉和宋子廉兩人之間的間隙。
至於為什麼作為曾經宋老太爺手底下的兵,卻還要挑起宋家內部的爭鬥的原因,他就不得而知了,關鍵是他舅祁同偉沒給他解釋。
這時候剛剛離開省委家屬院的常開達,腦子裡也是一團漿糊,他不明白明明大好的局面,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聽歐陽書記那意思,以後他就安心退休養老了,政壇上的任何事都不再過問,作為開達集團背後最大的靠山,歐陽書記一退休,他能守住這麼大的基業嗎?
臨出門前老書記的叮囑還歷歷在目。
「小常啊,開達集團作為瓊省最大的民營企業,明星企業。我在位時還能護你周全,我這一退,面對這麼大一塊蛋糕,豺狼虎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你要有心裡準備才好。」
常開達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書記,那我該怎麼辦?」
「去找吳澤吧,如果他能收下你的話,這些事對於你來說都是小事情,還有可能借著這次機會走出瓊省。」
一直到2027年元旦到來,常開達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到底要不要投誠吳澤。
而在這期間瓊省的政壇更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吳澤也安心的在椰城住了下來。環境好。還有美女相陪,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也沒有人再來騷擾他。
只不過來自魯東省的一個電話,又再次打破了他原本平靜而又安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