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多次接觸宴請祁同偉的老部下和一些老朋友,引起了在京一些同志的注意。
「大哥,你說咱們這妹夫是不是有啥想法啊。」
說話的是宋家老二,一位職業軍人。
這位所在的房間內能看到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
房間內一共坐了六個人,這六人可以說是宋家這個團體的核心人物了,坐在首位的就是當年被宋雪琴請出山的宋家老太爺。
這位宋老太爺可是爬過雪山,走過草地,吃過牛皮腰袋的老人了,到現在已經快100歲的高齡,照樣精神抖擻。
坐在這位老太爺下首的是一位大約70歲左右的老年人,這位就是宋家四兄妹的父親宋震庭了,已經退休了,雖然在位時職位不算顯赫,但是極為重要。是正部級政研室主任退下來的。一些現在還在執行的政策,都與這位有關。
剩下的就是宋家三兄弟了。老大宋子廉,局委委員滬上市委書記,老二宋子政,某集團軍中將軍長,老四宋子清中委委員黑省省長。
最後一個給幾位長輩斟茶倒水的是宋子廉的長子,已經擔任山城沙坪壩區區長兩年多的宋文昊。至於宋文磊現在由於在部隊服役這次家庭會議沒有到場。
宋子廉端起兒子沏的茶喝了一口。
「宋子磊,你雖然知道你老爸我愛喝茶,卻不知道我愛喝什麼茶,這一點你不如吳澤小朋友。」
是的,吳澤在大家眼裡都把他當成小孩子,真正大人物,沒有人把他當回事。
隨後繼續說道:「我覺得不太可能,之前妹夫一直在政法部門工作,幾乎沒有地方主政的經驗,這樣來說很少能走到最後的。」
老四宋子清也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從我跟妹夫接觸的經驗來看,妹夫確實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就怕架不住底下人推著他走。」
說完看向自己那位平時就寡言少語,不苟言笑的父親。
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宋文昊,你來說說,現在你也是一個超大城市的一區之長了,干工作不僅要低頭實幹,還要抬頭看路,看看前方的路直不直。」
本來這場會議宋文昊都覺得沒必要開,因為討論的居然是自己的姑父,俗語常說賭場無父子,但官場上又何嘗不是呢。
在沒有觸及到自己核心利益的時候,大家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觸及到了根本利益,比誰下手都狠。
「老太爺,爺爺,爸,二叔,老叔。我做為宋家的長子長孫。我認為這樣猜忌姑父是沒有任何好處的。明擺著就是合則兩利的事情,但是所謂的失則兩敗對於姑父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因為他不爭。」
宋文昊說完,就不再多說坐了下來。宋家老太爺滿意的看著這個重孫子。後繼有人啊。
雖然宋家老太爺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他就像宋家的地海神針一樣,牢牢的掌控著宋家這艘大船的方向。船下面都是驚濤駭浪。一不小心,就可能翻船。
這時候老二宋子政又說話了。
「要不把妹夫叫過來問問得了。省的大家都瞎猜忌。」
結果沒想到,不僅老大老三用一種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了他。
老二宋子政此時還處於懵逼中,一個個都怎麼了?
「二哥,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妹妹宋雪琴呢,你惹得起嗎?」
「呵呵,我惹不起,不過不要緊,這個會議別讓她知道了就行了。」
為什麼上次吳澤離京那次,這位宋雪琴舅媽在公安部部長辦公室里,大罵祁同偉廢物。連自己的外甥都保護不了。
隨後又去了魚泉山哭的稀里嘩啦的。把老太爺都給哭動了,坐著大紅旗直奔海子裡而去。
從小到大這位三妹在家就是惹不起的存在,現在貴為局委委員夫人,他就更不敢惹怒她了。
這個時候他們那位少言寡語的老爸說話了。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祁同偉這個外甥,現在看來不是一般人啊,看他最後如何選擇吧。如果從政的話…………。」
這時宋家老太爺說話了。
「從政怎麼了?大家各憑本事罷了。」
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老三宋雪琴的聲音。
「人呢,都幹什麼去了?我可是知道啊,今天整個老宋家就差我啊,就都全齊了。我得到消息後這不立刻就跑回娘家來了。」
老太爺無奈的看了一眼幾個孩子的父親宋震庭一眼。
「震庭你去接一下吧,你閨女回來了。」
宋震庭看到自己爸爸發話了無奈的嘆了口氣。直接站起身,打開房門,走出了房間。
不一會一陣說話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爸,你們一幫人開會研究什麼呢?可別讓上面人知道啊,不會是研究我老公呢吧?」
被說中的宋震庭,假裝鎮定的說道:「瞎說什麼,我們研究妹夫幹什麼?只是在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罷了。
說完就推開了房間內的大門,亮堂的屋內,一個十分衰老的老人斜臥在沙發上休息。
「爺爺,我來看您來了,這是給您買的最愛吃的糕點,但是不能多吃啊,糖分太高了。」
說完轉頭看見大哥宋子廉,二哥宋子政,三弟宋子清,還有自己可愛的大侄子宋文昊都在這。
「看來我想的沒錯。你們是不是看見吳澤頻繁的接觸政商兩界的朋友和祁同偉的老下屬。怕不是貌似有什麼想法了吧」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告訴大家吧,吳澤三十歲前估計不會有下一步想法的,不想當官也是他親口說的。不會搶咱們老宋家的資源。但是……」
說到但是的時候,宋雪琴看向了爺爺。
「我還是那句話。大家各憑本事罷了。」
宋雪琴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爺爺,爸爸,大哥,二哥,四弟,還有我這位優秀的大侄子。我是老宋家的孫女。閨女,姑姑,他祁同偉是我丈夫,我流著老宋家的血,祁靜流著我和祁同偉的血。吳澤和祁靜又有四分之一血相同,所以咱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