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這樣的女人,你晚上還能抱著睡?哎呀,你不嫌噁心,我們都替你噁心呢,你看楊琨那手……」
「剛才她一直被二傻子追著,不會是已經被二傻子得手了吧?」
「哎呀,想不到二傻子平時傻裡傻氣的,竟然還有這樣的艷福,將村子裡這個富太太都上了。」
「富太太算什麼?人家還睡了富家小姐呢,這可是白得的好事。」
「哎呀,那個就是明雪吧?看不出來她平時那麼清高,在那方面竟然那麼放蕩。」
「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跡,都能想像到戰況有多激烈了。」
楊明雪頭暈腦漲,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清楚自己此時的狀態。
她憑著一種本能,從屋子裡走出來,蓬頭亂髮,渾身赤裸青紫,竟是往最近的一個男人撲去。
楊老頭渾身劇顫,再聽周圍那些指點的聲音,雙眼直犯暈,直接往後倒去。
「爹!」楊老二與楊老三伸手將人扶住,一個個臉色青白交錯。
楊家在今天,丟盡臉面。
村長的老婆曾氏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沖二房三房的兩個女人顫聲罵。
「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趕緊把她們帶回去?」
小楊柳等人聽說要將人帶回去,都不幹了,一個個高聲罵起來。
「村長,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傳楊出去,以後哪家好男兒,還會再娶咱們村子裡的女兒?」
「就是啊,這樣的事情不嚴肅處理,以後誰都學著來,豈不是亂了套?」
「必須嚴肅處理,否則就請族長與族老。」
村長原本確實有包庇的意思,畢竟楊明浩現在可是被封了候爺,這事兒他得給他賣個面子。
可聽說要請族長與族老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楊家村雖然是個大村,但宗族卻不在這裡,而是在縣郊外的大楊村。
他們這一支脈,據說是百年前因為犯錯被趕出來的。
現在楊明浩的高中,族裡都對他們高看了幾眼,隱隱有讓他們重回族譜的意思。
如果這件事鬧出去,那他們重回族譜的事情也別想了。
村長一時間有些猶豫,只好看向楊志。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他的家事,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女兒。
楊志陰沉著一張臉,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沈菁茹心中暗笑,面上卻露出難堪的表情。
「村長,再怎麼說相公他,也馬上要回來了,要是在此時處置了婆母,只怕他回來會不高興。」
直接沉塘太便宜楊柳氏了,她要她們以後都活在恥辱之中,再沒臉見人。
而且,這樣的大事,怎麼能不讓那個渣男知道?
不噁心他,都對不起原主那條命。
「對,我家明浩現在可是候爺,你們誰敢將我浸豬籠?」
楊柳氏此時也回了神,她用力掙扎,將楊琨推開,往楊志這邊跑。
還好她穿的是上下身分開的斜襟衣服與半身襦裙,否則此時只怕全身都要光了。
村長與所有村民聽到她的話,都沉默下來。
是的,楊明浩馬上要回來,人家好歹現在也做了官,這件事,不如就留給他回來再斷?
「賤人,你還敢提明浩的名字?」楊志氣得一個耳光甩過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非常大,楊明雪出了那樣的事情,讓她嫁給傻子還能掩飾下去。
可楊柳氏出這樣的事情,將他的臉面都丟光了。
可這個賤人,竟然還敢拿楊明浩出來說事,這是在往兒子身上抹黑。
這件事傳出去,以後楊明浩的官途,都會受到影響。
「爹,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你還是先把娘帶回去吧,有什麼事,等相公回來再說。」
沈菁茹假意提醒,這就受不了嗎?
他自己都受不了的事情,卻要給原主下藥將她往死里按。
原主那個傻蛋,真的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賤人,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害了我們,我殺了你。」
楊柳氏聽到她的聲音,腦海中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她像個瘋子一樣朝沈菁茹撲來,卻不是要打她的耳光,看她的手勢,竟是想撕扯她的衣服,拉著她一起丟臉。
沈菁茹心底一片冷意,面上卻惶恐不安,往後退去。
「娘,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好好在家裡休息,怎麼可能害你?」
她的聲音委屈到極致:「而且,我一直以為娘也是在家裡休息的,你怎麼會跑到二傻子這裡來?」
小楊柳氏馬上道:「就是啊,自己狐媚子勾引男人,跟到別人家裡來了,竟然還陷害自己的兒媳婦。」
「沈氏,按我說啊,你就是養了一群白眼狼,你看給他們好吃好住好用的,可你看看他們,一個個都恨不得將你剝皮抽骨呢。」
楊家人剛才聽到楊柳氏的話,都憤怒地瞪著沈菁茹。
原本他們昨晚是要算計沈氏的,結果卻變成了楊明雪,要說這中間沒有沈菁茹的手筆,他們絕對不相信。
只是,他們沒有證據,也就拿捏不住沈菁茹。
因為小楊柳的話,大家都看過來,也將他們來不及收回去的神情盡收眼底。
一些知情人雙眼微閃,沒有說話。
但一些不知情的人卻是替沈菁茹憤憤不平。
「果真是白眼狼啊,也不想想沈氏還沒來的時候,他們自己過的是什麼日子?」
「都說富貴迷眼,這些人的良心啊,都黑了。」
「就是啊,她總不能說,是沈氏逼她來的吧?」
「怎麼可能?沈氏的性子在村子裡誰不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
「是啊,沈氏平時連踩死一隻螞蟻都要祈禱半天,怎麼會行這麼惡毒的事?」
「只怕是男人滿足不了她,自己跑來找……的吧?」
「看她男人的樣子,也不像啊?」
「剛才看她一直縮在楊琨懷裡,可沒有人逼她。」
「看她的樣子,與楊琨只怕早就有一腿了吧?」
楊琨大大的冤枉,他也不過是今天才占了些便宜,從前的鍋他可不背。
「你們可別瞎說,以前她跟誰鬼混我可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他嘿嘿怪笑:「不過,還別說,她那……還真有彈性,我到現在還回味無窮呢,就是不知道床上如何?」
「悔啊,早知道剛才先把她帶回去嘗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