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等人同時應聲,慕容翊讓人把那幾人帶上,隨他們一起先行趕回京。
現在的京城,各方人物紛紛進京,很容易出亂子,他得回去坐鎮。
十多名黑甲衛負責押那幾個人回京,沈菁茹給他們拿了一包殭屍粉,如果那些人有醒過來的跡象,就給他們下些毒。
她與慕容翊先行趕回京中,回到皇府,已經快中午了。
一天兩夜沒有休息了,又經歷了那麼多,兩人都有些疲憊。
不是身體的疲憊,而是一種心靈的疲憊。
讓人去準備吃的,兩人各自下去梳洗,換上乾淨的衣服,
「皇爺,前兩天晚上忽然感應到地動,怕會有地龍翻身,皇上找你好幾次了。」
管家抽空將事情告訴他,皇上是真的派人來找好幾次了。
慕容翊沒有想到,那天傍晚的事情,竟然連京城也有感應。
他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管家又稟報了幾件事,都是發生在京城裡的大小事情。
各方來客多了,自然少不了糾紛。
京城的城防隊每天不停地巡防,也避免不了各方衝撞與糾紛。
客人來自四面八方,說實話,在這種時候,沒有一點實力的,還不配進京。
也就給巡邏隊造成很大的困難,可能一不小心就會招惹上不得了的勢力,為朝廷惹來麻煩。
這幾天,京兆尹,大理寺卿,鴻臚寺卿等官員,急得頭髮都白了不少。
「大理寺那邊,有沒有動靜?」慕容翊想起什麼,淡聲問道。
「暫時還沒有聽到。」
慕容翊輕輕揮手,管家識趣地退去。
走進偏殿,沈菁茹已經坐在裡面,正給他盛飯。
他走過去,拿起她面前的空碗,給她盛上半碗去油的老母雞湯。
「事情很多?」她輕輕問。
不過才離開不到兩天,應該不至於吧?
「有點,都是小事,他們能處理好。」
在她身邊坐下,他輕輕道:「前兩晚的炸雷,京城也感應到了,他們以為是地動,引起一些小震動。」
沈菁茹頓了下,抬眸看他:「炸雷的事情一旦公開,只怕會引起其餘幾個國家的慌亂,甚至會聯合起來抵制。」
慕容翊點頭:「我也想到了,所以暫時不會公開,就讓他們當成是地動吧。」
如果被其餘的國家知道,他們研製出殺傷力,爆破力那麼強大的炸雷,肯定會心慌,同時會聯合一起抵制,到時候會麻煩重重。
當時知道的只有他們的人,山里就算當時有人,沒有親眼見到,也只會以為真的是發生了地動。
他們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既然動靜傳到這邊來,想來會有些好奇的人趕過去查看,押送的人,只怕會有麻煩。」
她們一路回來是抄近路的,沒有走官路,黑甲衛不知道走什麼路,很可能會遇上去查看情況的人。
慕容翊沉默一會兒才道:「我讓人去接應他們,你把影竹也派出去。」
沈菁茹微微點頭,那些人不能出錯,她們要知道,那些人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才行。
隱在暗處的影竹悄然離開,慕容翊身邊的暗衛也離開,去傳達主子的意思,派出高手去接應。
兩人吃了一頓飯,慕容翊還沒有時間休息,要先行進宮一趟。
沈菁茹懶得走了,就在皇府里休息半天。
百草堂現在每天人滿為患,很多冒名而來的病人,都想見識下鬼醫的醫術。
只是,他們那麼多人來,也沒能見到鬼醫,好幾個特殊的病人拿著重金,也沒能見到鬼醫。
得到的消息是,鬼醫已經離京,暫時不會再接診病人。
同時,仙醫,神醫谷的名聲,也漸漸被世人所知,而且她們也治好了不少好奇而去的病人。
只是,一些特殊的病人,她們卻沒有辦法。
比如,一名中年男人的肚子裡長了東西,肚子痛得厲害,人已經到了垂死的地步。
不管是冷夫人,還是天女山上的諸人,仔細查看了,還是找不到下手的辦法。
薛婉琴跟在沈菁茹身邊那麼久,會開刀,可她沒有把握。
冷夫人也會開刀,但男人的情況很危險,她們都沒有信心。
一旦把人治死了,她們好不容易提升起來的名聲,也就沒有了。
薛七月把薛婉琴到一邊:「三師姐,這個不能找那個人來看嗎?」
薛婉琴無奈搖頭:「她是真的不在京城。」
如果在京城,她肯定會讓她來給她們出些主意的。
「這樣啊,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薛七月失去了興趣,她們不是多關心那個病人的死活,而是想看看,那種情況下還能不能治。
薛婉琴也輕輕嘆氣,她以為跟在沈菁茹身邊幾年,就算沒有完全學會她的醫術,也應該學了八九成的。
可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病人,她才感覺,自己想太多了。
她正要走出去,卻有一道身影閃身出現在她面前。
「鬼醫會在三天後歸來,需要鬼醫出手的,讓他們登記排隊。」
薛婉琴微怔,隨後反應過來,眼前的影霜已經不見了。
她終於要回來了。
不對,聽說她還約了人明天在如意酒樓聚會的。
那她是不是應該已經回來了?
不過,現在也不容她多想,她趕緊走出去,對冷夫人道:「剛剛有消息傳回來,鬼醫已經在往這邊趕了,三天後能到。」
「咱們先給他控制住,等鬼醫回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薛婉琴對男人道:「你這病已經病入膏肓了,鬼醫能不能治,我們也不知道,至少你能多兩分希望。」
男人瘦得只剩下肚子大,其餘的都是皮包骨頭的骨感。
他連說話也沒法,還是他身邊的兒子代他應聲。
「我們萬里迢迢,就是衝著鬼醫來的,如果他也沒法,那我父親……」
薛婉琴淡淡道:「如果他也沒法,你們回去給他準備後事吧。」
「你……」
「怎麼?誰規定醫者就能包治百病了?鬼醫的名聲是響,她也不是神仙,你父親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其他醫者都是直接叫你準備後事,在鬼醫那裡還有兩分希望,你還想如何?」
青年氣得大口喘氣,但也沒敢真的與這些人鬧起來,怕父親那最後的兩分希望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