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談什麼?」於明警惕地問道。
「你們的人下山殺我,你們可否知道?」
她之所以如此問,也是因為剛才聽了他們兩人的聊天。
聽意思,兩人明顯看不上楊明浩與宋雅婷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受宋雅婷的唆使,派人去殺她的可能性極低。
只是,不管在哪個地方,都難保沒有派系,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
果然,聽了她的話,兩人相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懊惱。
「夫……茹娘是為此而來?」
如果說,真的有人下山去刺殺,那些人只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而且,她能暢通無阻地進入這裡,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怕外面的人也不會好過吧?
世人皆看錯這個女人了。
沈菁茹勾唇,露出一抹邪笑:「不錯,原本我上來,是想為民除害的,但剛剛聽了兩位的話,改變主意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話,兩人的心中皆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過,兩人相視一眼後,又齊齊坐下去。
「有件事,我們需要申明一下。」
白松沉聲道:「我們無意與茹娘為敵,今晚的行動,我們也不知情。」
「還望茹娘能大人有大量,放過我等一馬。」
沈菁茹勾唇輕笑,笑聲清脆動聽,如泉水叮咚。
白松眉頭緊皺,如果不是沈菁茹的實力,他們早就殺上去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的會隱藏,竟然瞞過了所有人。
沈菁茹笑道:「如果你們知情的話,此時也如下山的那些人一樣,早就身首異處了。」
兩人都皺眉,卻沒有說話,等沈菁茹後面的話。
沈菁茹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淡淡笑道:「你們內部也有分裂吧?我為你們清除內部的矛盾,你們歸順以於我,如何?」
兩人雖然隱有猜測,卻仍然心神狂跳。
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
要知道,她現在很快就是官夫人了,而他們,卻是匪。
一個女人如此大的膽子,一旦被人發現……
「如果我們沒有記錯,茹娘的相公,是現在新起的安寧侯吧?」
白松擰眉:「官匪勾結?」
沈菁茹淡淡道:「你們既然對我知道得這麼清楚,也當知道,楊明浩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還是聖旨賜婚。」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算是又如何?也改變不了,她是楊明浩的女人的事實。
以她的實力,楊明浩應該不會想不開休妻,最多就是平妻。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沈菁茹繼續道:「你們覺得,以我的實力,需要與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嗎?」
兩人心神猛跳,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給他們的真實印象……
相比起傳聞中,相差太遠了。
「所以?」於明輕輕問。
「所以,本小姐會休夫,而且還是往死不相來往的那種。」
沈菁茹勾唇:「你們臣服的,是本夫人,與他無關。」
「甚至,如果他們以後落入你們手裡,你們愛如何便如何。」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臣服,本小姐也會護你們周全。」
白松與於明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休夫?保護他們周全?
這是他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沒有之一。
天元朝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休夫一事。
他們是匪徒,在這天元朝,還沒有人敢說能護他們周全的。
除非是那個男人。
沈菁茹淡淡道:「你們不必懷疑我的話,只需要告訴本小姐,你們的意思就行。」
白松與於明再次相視一眼,兩人眼中的皆是不置可否之色。
好一會兒,於明沉聲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沈菁茹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站起來。
「既然你們不同意,看在今夜你們的人下山劫持我的份上,我會沒收你們的所有財產。」
她輕輕勾唇:「至於你們的命,本小姐倒是可以留著,讓你們好好看看,本小姐到底有沒有那樣的實力。」
說完,她身形輕閃,往外面快速縱掠而去。
兩人回過神來,哪裡還有沈菁茹的影子?
兩人皆心中大驚,同時往外面掠出去。
外面一片安靜,既沒有看到巡夜的人,也沒有聽到聲音。
他們那麼多人,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但兩人來不及多想,而是快速往庫房的地方縱掠而去。
她剛才說,要沒收他們所有的財產?
等兩人趕到,庫房門外倒著四個青年,已經不省人事。
庫房的門大開,兩人衝到庫房門口往裡看去,裡面空空如也。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整個庫房的所有珠寶財富,竟然全部被搬空。
兩人心神震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才多久啊?他們的速度可能不如沈菁茹的快,可他們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啊,速度不慢的。
在沈菁茹出屋的時候,他們緊跟著衝出來了。
從那邊到這邊來,也不過是數十個呼吸的時間。
可就在這個時間內,她不驚動任何人,將他們的守衛全部放倒。
這還不算,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他們庫房裡上百箱的寶物,全部搬空了。
這樣的手段,他們聞所未聞,聽所未聽。
沈菁茹此時已經往山下掠去,她畢竟是自己一個人悄悄上山的,栓子與程輝兩人還在輪流守夜呢。
一旦他們發現自己不見了,肯定會驚慌的。
所以,她沒有再停留,往山下掠去。
回到之前那七名大漢的屍體旁邊時,她頓了下,還是拿出化屍粉,將屍體化掉。
她當時用的可是劇毒,這些人中毒即時倒地身亡。
屍體留在這裡,一旦被山中的野獸食用,也是害獸,倒不如化成血水,最多毒死螞蟻或者蜘蛛。
幹完這一切,她才快速下山,在不驚動栓子的情況下,再次鑽入馬車裡。
隨後,她假裝驚醒,對外面的栓子道:「栓子,我們連夜趕車離開這裡。」
栓子聽到她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小姐,可是有什麼不妥?」
話出口後,他又連忙應道:「小姐,我知道了。」
他跳上馬車,將程輝扶到一邊,讓他靠著車檐坐好,自己駕駛馬車慢慢往前。
只是,天色黑暗,趕路真的不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