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紫月國公主,是誰?」
她記得,當初慕容翊曾在紫月國差點出大事,紫月國公主與宋丞相勾結,想把他永遠留在那邊。
不知道,這回出使的紫月國公主是哪位公主?
「姜輕語。」黎嬌嬌輕輕道。
沈菁茹抬眸看嚮慕容翊,果然,他一張俊臉更黑了。
她表情有些微妙:「找鬼醫治臉?」
姜輕語,紫月國嫡公主,刁蠻任性囂張跋扈,在與丞相合作之前就看上了慕容翊。
為了能把慕容翊留下來當她的駙馬,在慕容翊前往紫月國的時候,給他下毒。
目的是廢他的武功,讓他成為廢人,永遠留在紫月國成為她的玩物。
後來慕容翊逃回來解了毒後,派人帶領強兵直闖紫月國,連奪五城。
最後更是潛進紫月國皇城,不但給姜輕語下了毒,還把她丟進乞丐堆里,成為乞丐的玩物。
到最後,體內的媚毒解了,一張嬌俏的面容卻被毀。
她現在就是一個面容猙獰醜陋的怪物,平時出門都會佩戴黑色的面紗。
「對。」黎嬌嬌也看了慕容翊一眼,淡淡一語。
這些消息,都是後來情報樓成立後,讓人去查到的。
當初那件事鬧得非常大,皇室的醜聞呢,想要查還是很容易的。
「不治。」沈菁茹淡淡道。
沒有理由,他的人下的毒,她去解?
如果是以前,她想與他作對,還真有可能會去為她解毒。
現在嘛?不好意思,她怎麼也得維護男人尊嚴,不是嗎?
對於這個答案,黎嬌嬌其實已經心裡有數,並沒有太過驚訝。
「西川國那邊……」
「他尋鬼醫何事?」
「倒是沒說,只說仰慕已久,想見一面。」
「不見。」
鬼醫何曾去赴過那麼無聊的聚會?除了看病收黃金,其餘的一律不見。
「最後一個問題,太后誕辰,我們怎麼進宮?」
沈菁茹看嚮慕容翊,這件事他出手比較好。
「本皇晚點讓人給你們送帖子,如意商行可以派三人進宮赴宴。」
沈菁茹也道:「禮物你們不必刻意準備,將一些女人用的送一份就可以。」
「到時候,再以百草堂的名義,獻上一枚百草丹即可。」
「讓人訂做一個高貴的盒子,過兩天我給你拿丹藥。」
黎嬌嬌輕嘶:「茹娘,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百草丹可是值萬金的,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外面多少人想花大量的黃金買一枚都買不到呢。
「如意商行想將名聲徹底打出去,百草堂也是時候掛到一起了。」
沈菁茹眉眼中都是思索之色,以前的百草堂是獨立的,沒有人知道百草堂與如意商行是同一個東家。
現在她倒是不介意讓人知道。
「三哥可有消息傳回來?」
沈凌安前往各地商行調查內鬼的事,離京也有些時間了。
「還沒有。」黎嬌嬌搖頭。
如意商行這三年時間,還是發展迅猛了。
內部的人員極多,還是分散在全國各地。
雖然泄露方子的事情,直接從接觸到方子的人下手就行。
說起來容易,執行起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嗯,如意酒樓正式開業後,讓人盯緊琉璃閣東家,看看她們可有什麼異常。」
原本各自做買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畢竟,世界那麼大,所有的買賣不可能她一個人做完。
但她們弄到她的菜單方子,還光明正大地弄成招牌菜,直接堵死了如意酒樓在京城的發展,這就招惹到她了。
她更好奇的是,那個女人,到底有何神奇之處。
能在京城開設那樣的兩個地方,沒有一點人脈是很難的。
她們的人,卻連這些都還查不到,不得不引起她的注意。
黎嬌嬌應下,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她才離開。
沈菁茹回神,兩個孩子已經吃完了。
「爹爹,娘親,你們慢慢吃,我們去散散步,然後去溫習功課。」
沈玄鈺有禮貌的說完後,滑下椅子,與沈紫唅一起往外面走去。
沈菁茹看著兩個孩子的小身影,那天的綁架事件後,兩個孩子乖巧了很多。
收回目光,她看向身側若有所思的男人。
「慕容翊,現在孩子也送回來了,飯也吃完了,你是不是該離開了?」
慕容翊回過神來,優雅地夾了一塊魚肉送到她碗裡。
「離開?去哪裡?」
沈菁茹就那樣定定地看著他,這個男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我的妻子兒女都在這裡,我自然也在這裡。」
她瞪了他一眼,垂眸吃飯。
難怪今天她說把孩子送回來,他那麼乾脆就同意了,原來在這等她呢。
……
各國使臣進京後,在驛館休息了一天後,開始在元京城內閒逛起來。
除了各國的使臣,外地的很多富商,貴族,外放的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會進京。
太后誕辰之時,他們也會進宮參加宴會。
所以,京城難得的熱鬧起來。
這個時候開業的如意商行與如意酒樓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如意商行中推出來的那些稀罕物品,更引人注目。
雖然外面的如意商行早有推出過了,但品種卻不及這裡多。
商行里說是人山人海一點也不過分。
莫茵茵在晚上回到琉璃閣,走進一間上好的房間。
「無憂姐,那個如意酒樓還真有些本事,她們又弄出了十大招牌菜,味道比原來的更好。」
莫茵茵道:「不但是那十大招牌菜,連普通的菜式,也於尋常不一樣,僅僅是第一天開業,就大賺了一筆。」
「你說,她們背後到底有何高人?」
就連御膳坊里,也不是說想拿出新菜方就能拿出來的。
他們需要長時間的研究,磨合,調試,才能得出菜式,做出更好的美味。
也僅僅是一道菜。
可如意酒樓從上次暫停開業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二十來天。
不但推出十大招牌菜,連普通菜式也完全不一樣。
今天一天,就把琉璃閣與一眾酒樓的生意壓下去了不少。
夜無憂坐在竹簾後的桌前,桌上擺著一副棋盤,她身穿粉色衣裙,正自己與自己對弈。
莫茵茵的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依然盯著棋盤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