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聖海姆,他還好麼?」騎士巴特最近幾天他幾乎沒有合過眼,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的女兒,防備可能的危險。🏆♤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無論是來自女兒本身的異狀還是來自外界修女的威脅,又或者是來自陌生女巫的幫助,都給這位已經過了巔峰狀態的騎士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現在,終於聽到了一個能讓他徹底放下心來的名字,而且是從一個賽里斯人的口中說出,這位硬撐到現在的父親不禁眼前一黑,在聽見狩魔獵人的回答之前就昏迷了過去。
確定了騎士巴特只是因為過度疲勞而昏睡過去,徐逸塵放下心來,打算把那個欠了情債的逃兵和女武士拉過來當打手。
但是這個危險級別的任務,顯然沒辦法向上一次的任務一樣組隊通關。
「抱歉,小獵人,你恐怕需要一個人解決後面的事情了。」女巫歉意的說:「這個姑娘的生命特徵已經開始減弱了,我擔心她堅持不過今天晚上。」
「她有一個好父親,給了她足夠的愛,讓她擁有一個堅強的靈魂,她現在就像一個燃燒在黑暗中的火苗,而周圍全都是等待火焰熄滅的野獸。」女巫揮動著手臂,周圍散亂的家具都回到了原位,原本焦黑的牆壁也逐漸恢復了原樣。()
「你必須馬上進入她的夢境中,拉回她的靈魂。而且,我的力量在那個空間,也只能保證你一個人的安全。」女巫最後回復了牆壁上的架子,只是原本的收藏品有不少都在之前的爆炸中被摧毀了,徐逸塵在開門那一瞬間給女巫造成損失恐怕不小,但是雙方都很有默契的沒提這件事。
「夢境?我以為我要深入混沌呢。」狩魔獵人學徒從【李歐蒙的秘密藏寶室】里拿出了自己之前獲得的戰利品:「我需要做什麼?」
「雖說是夢境,但是它實際上是聯通混沌形成的一片亞空間,並非一場夢,也算不得真正的世界。」仔細清點了自己的損失,包括女武士之前愛不釋手的貓咪玩偶在內,基本都損失殆盡了,女巫不禁感覺有點肉疼:「那裡唯一真實的就是死亡,如果你死在裡面,我就無能為力了。」
將【沉默之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長長的黑袍一直拖到了腳面,仿佛鏡子一般的表面,在燭光下微微晃動,亮銀色的腰帶將長袍牢牢固定在了腰間,好像橫跨夜空的銀河。
徐逸塵拿出自己的新武器,【納爾的炎形大劍】,揮舞幾下,儘管是件長袍,卻絲毫不會影響自己的動作。
長劍留下的火焰在空氣中劃出流星一般的軌跡,倒影在自己的長袍上,無論自己是否喜歡,徐逸塵都必須承認,這把武器天生就是為了引人奪目而打造的。🎄🍓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此刻黑袍加身,手持火焰長劍的他,讓徐逸塵感覺自己在西斯武士。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女巫感覺自己的心更疼了:「我現在需要你進入冥想狀態,不要抗拒我的引導,我會指引你的意識進入那個女孩的夢境世界,恐怕除了你的意志外,這些外物無法為你提供任何幫助。」
徐逸塵的動作為之一頓,那我換身裝備做什麼?愛好者?
深吸了一口氣,徐逸塵喝下了一支【冥思藥劑】,好鋼用在刀刃上,更高的感知屬性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機會,這是一個搜救任務。
以長劍為支點,雙手拄在劍柄上,徐逸塵就這樣以站姿進入了【冥想】狀態。實際上他發現自己在【冥想】上很有天賦,不需要提前喝下特製的藥劑,不要保持姿勢,只要靜下心來,
就可以隨時隨地進入狀態。
女巫今天遭受的打擊已經足夠多了,在這種小事上保持了最大的淡定態度,僅僅撇了撇嘴角,開始了自己的引導術。
在無人注意的地方,一團被騎士巴特碾成碎片的貓咪玩偶殘骸悄無聲息的化作了灰燼,飄散在空氣中,隨著女巫的引導,被沉睡中的女孩吸入了身體。
——————————————分割線——————————————
當徐逸塵再次睜開自己的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中,從腳下起伏不定的地板上看,這個房間應該位於一艘行駛中的海船上。
他身上穿著一身滑稽的藍白條紋連體衣服,從上半身的樣式看,似乎是水手的衣著服飾,但是下半身的褲子則像馬戲團里的小丑一般,臃腫肥大,可能這就是那個名叫卡洛?羅塞蒂想像中的水手形象?
徐逸塵沒有研究過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但是他對於夢是有一定了解的。
實際上,徐逸塵穿越後唯一的金手指恐怕就是這個了,夢境控制,到現在他也不確定這是穿越時贈送的外掛,www.sh.cm還是在忠嗣院進行基因強化時產生的意外。
徐逸塵在6歲時,發現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夢境。在夢裡,他可以具現自己見過的所有東西,一本書,一份資料,從頭到尾翻一遍,他就可以永久的把這本書儲存在自己夢境中建立的圖書館中,隨時翻閱。
類似的,技擊法,格鬥技,徐逸塵都可以在夢境中無數次重放,研究,甚至,他足夠了解的人,也可以出現在自己的夢裡。
連續兩年720個晚上,他準時在夢中,挑戰他的劍技師傅。當那一天他習慣性的挑飛老師手中的長劍時,周圍突然靜了下來,他才意識到,那一次,他並不是在自己的夢裡挑戰老師。
只是隨著虛擬實境技術的普及,這個不算金手指的金手指,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因為有著類似作用的科技產物,已經普及了。
但是徐逸塵依然是徐逸塵,在茫茫眾生中,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除了與生俱來的天賦之外,唯有堅持,日復一日的訓練,才是成就他的根本。
現在,他又一次回到了夢境之中,自己多少年沒做過夢了?
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沿著曲折的樓梯走上了甲板,巨大的甲板一望無際,腳下的樓梯口隨即消失不見。
甲板之外的海洋,數十米高的骨質石柱在巨艦周圍聳立,十幾米高的血色巨浪咆哮著撞擊了礁石之上。
徐逸塵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多麼懷念啊!自己當年用了多長時間才把混亂無序的潛意識梳理整齊?
我,即夢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