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不想和你打,我的傷還沒好呢。」徐逸塵對維托麗雅的挑戰一點都不感興趣,飛快的轉動頭腦轉移話題:「我一進遊戲就在野外,除了你一個玩家都沒遇到,你呢?」
「這遊戲實在太真實了,有時候我一點都不想去區分玩家和NPC,我覺得沒什麼差別。」維托麗雅一口乾掉了自己的啤酒:「不過上午的時候我倒是遇到了一個熟人,康拉德·瓦西萊夫斯基,你不會喜歡遇見他的。」
「怎麼了?他是那種宗教瘋子類型的?還是東部地區的新納粹?」徐逸塵聽見維托麗雅這麼說,不由得想起了E的兩大特產。
從歐洲聯合體最終因為金融危機解體以後,整個歐洲大陸就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隨著觸底反彈的斯拉夫聯邦再度變身蘇維埃強勢崛起,東方巨龍發出怒吼,面對挑戰的傳統強國美利堅也在神皇的帶領下奮起直追,唯有歐羅巴,仿佛被世界遺忘在角落。
在競爭中飛速進步的世界,歐羅巴的傳統強國高盧雞又一次在女人領導下站了起來。在約翰牛和漢斯的支持下甩開了一幫拖後腿的小弟,組成了新的聯盟,2099年,帝國同盟(empire )成立。短短百年間,以宗教手段潛移默化的占領了大部分原歐盟範圍的土地,無數破產或被破產的政府背後,是飢餓的人民,在E神愛世人的口號中紛紛加入了這個新興的勢力。E飛速發展追趕失去的百年,一直到旁邊的毛子看不過眼為止。
過程不在描述,反正被打斷了脊樑的E安分守己的守著自己的地盤過日子,除了邊境地區偶爾被毛子犁犁地。,-*'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隨著新一代的成長,E內部也慢慢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年輕人忘記了被紅色支配的恐懼,納粹思想開始傳播,尤其是東部邊境地區,強硬派日益增長。而宗教瘋子,在E內部則是根深蒂固,E內部的護教軍戰鬥力相當出色。
「兩者都是,聽說原來是邊防軍的小中尉。我看見他在大街上貼傳單,還帶著兩個跟班,他們想招募足夠的玩家,建立戰團。」維托麗雅把桌子砸的乒乒作響:「那幫雜碎,居然想領導我!我原來可是上尉軍銜!」
遊戲中,玩家和NPC幾乎無法靠肉眼判斷,玩家之間只能從額頭上一個菱形的紅色標記來分辨,這個標記無法被遮擋,也無法被NPC察覺。
「算了,我覺得你們E十個裡面有一半是瘋的,戰團是什麼?」徐逸塵毫不客氣的在維托麗雅面前吐槽著E的體制,作為E中的日耳曼族,很多時候維托麗雅的立場是作為一個漢斯,而不是E的一員。
果然,維托麗雅全無反應;「戰團差不多是傭兵團那種東西,除了有錢還需要完成建團任務,怎麼,你有興趣?」
「暫時還沒興趣,等我遇到的人再說吧,我這現在有個任務,很危險,你感不感興趣?」徐逸塵覺得放著這個一看就是強力戰士的隊友不用實在太浪費了。
「獎勵怎麼樣?」維托麗雅顯然很感興趣
「任務獎勵還不知道,完成了才知道,估計和城裡的人類高層有關,搶他們不愁撈不到好處。🐼💚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徐逸塵看著維托麗雅的眼睛說道。
果然,維托麗雅會意的一笑:「成交,這一票我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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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在徐逸塵臉上,遊戲完美的模仿了現實中宿醉的感覺,陣陣的頭痛提醒著徐逸塵昨晚的慘狀。
最後的記憶中,維托麗雅用連續七大杯啤酒把他徹底放倒了,連自己怎麼進的房間都不知道,徐逸塵在現實中從沒喝過這麼多的酒。
果然,在遊戲中還是放鬆了,如此強敵環繞的環境,居然喝到失去了意識。雖然徐逸塵在這之前不知道遊戲中會有喝醉這個設置,還是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放鬆對自己的控制。
系統的提示準時出現:
「一場激烈的啤酒大戰!你覺得自己仿佛比昨天入睡之前還疲憊,你獲得了150點生活經驗。」
「酒精影響了傷口的恢復,你的【狀態:輕傷】變成了【狀態:輕傷】」
「你尚有未做出選擇的職業技能。」
「祝玩家在新的一天,能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
無語的看著來自系統的吐槽,徐逸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打算今天找個地方把寶石換成人類的金幣,在看看城裡有沒有地方能修復自己的皮甲。如果那個刺客在白天出現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出了門的徐逸塵發現自己的老師已經一早上就離開了酒館,維托麗雅則在酒館老闆那留了消息,自己去鐵匠鋪有事,並且留下了去珠寶店的路線。
在維托麗雅畫的簡易的軍用地圖指引下,徐逸塵順利的找到了目標——目盲之眼珠寶店。
充滿了神秘氣息的珠寶店,更像是一個用塔羅牌算命的占卜屋。不知名的薰香在精緻小巧的爐子裡燃燒,奢華的大門一經關閉街道上的喧鬧聲立即被隔絕在外,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女人坐在厚厚的軟墊上,造型別致的兜帽一直延伸到鼻尖處。
「啊,有客人上門。」聽不出年齡的奇特嗓音傳到了徐逸塵的耳朵里,面前的女人卻完全沒有張開嘴:「我聞見了狩魔獵人的味道,年輕的狩魔獵人。。。狩魔獵人從來不會光顧我這種小店,他們喜歡各種武器,盔甲。那麼年輕人,你想賣什麼呢?」
完全猜不透眼前的女人的深淺,徐逸塵覺得最好不要惹麻煩,做好戰鬥準備的同時開口道:「女士,我想把手裡的一些寶石出手, .a.co 不想惹麻煩,我的老師在城裡等我。」
兜帽女依然保持著微笑,聲音卻從空氣中傳來:「別緊張,小獵人,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的老師是阿拉貢那個白毛吧?我和他是老相識了,讓我看看你的寶石,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的。」
徐逸塵把自己的寶石袋子小心的放在了這個稱呼自己老師為白毛的女人身前:「請。」
仿佛盲人一樣用雙手摸索著裝寶石的袋子:「精靈的風格,寶石也是精靈的工藝,你的老師找了不錯的僱主麼,精靈寶石一向是硬通貨,你可以先在我的店裡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小玩意,你能換的錢可不少,我要去準備一下。」
說完女人就帶著盛滿寶石的袋子走向了身後的小門,徐逸塵抬手試圖告訴她能不能把寶石留下再走,被女人隔著兜帽的一道凌厲的目光給逼退了:「要是我想搶你寶石的話,你的老師會來找我麻煩的,放心吧。」
感受著那道目光的力量,儘管隔著兜帽,徐逸塵還是能體會到其中的力量,僵硬的點了點頭,女人轉身消失在了門後。
徐逸塵只好在店裡轉轉,看看這家主人神秘的珠寶店都賣些什麼,結果在女人離去的門裡竄出了一隻貓,烏黑的身體,雪白的爪子,葡萄般大的眼睛溢出了一股靈氣,懶懶的樣子實在可愛至極,鬆散的眼神眨著望向店裡的陌生人。
小傢伙茸茸的腳墊向前一搭,誇張至極的抻了一個懶腰,趴在了女人之前做的墊子上,極為人性化的在眼裡透露出了鄙視的目光,從貓嘴裡吐露出了一個字:「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