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劍刃切開了堅硬的顱骨,沉重的劍身隨之擴大戰果,血肉被撕裂,鮮血夾雜著混白的腦漿和破裂的骨骼噴薄而出,異種獸人的雙眼都在巨大的顱壓下飛出!整個頭顱化作碎片!斬首,碎顱,一擊必殺,徐逸塵多年在學校中被如此教導著。🐯☹ 🎁♣
周圍的綠皮們顯然知道被殺死的獸人射手的厲害,儘管是個該被唾棄的混血,但是沒有獵物能逃過他的箭矢,他的雙眼就如同死神的凝視!但是現在,他的頭顱被砸碎,營地里最強大的綠皮一個回合被放倒在地,最強的戰士接連被如此輕而易舉的殺戮,讓剩下的獸人們不能接受。
敵人驚呆了,不代表徐逸塵會給他們時間,落地的第一時間,他就轉身大步向前沖,壓低肩膀,倒提長劍,回到鋼牙的面前,俯視著倒在地上的鋼牙,帶著獰笑把白狼之爪重重的插在了敵人的心口,隨著鋼牙的心跳,一股股的暖流傳遞到徐逸塵的體內。
「人類。。。懦夫!」儘管受了放在人類身上是足以瞬間斃命的傷害,鋼牙還是有一絲力氣發出不甘的吼聲:「獸人,最勇敢!」
白狼之爪自帶補充體力,麻痹痛苦的特性,帶來的虛假感覺,和高強度戰鬥失去的鮮血,帶來的眩暈感交替影響著徐逸塵的感官和精神,上一刻,他還感覺自己能再次發起衝鋒殺光眼前毫無鬥志的獸人,下一刻他又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一絲力量可以揮霍,仿佛體內的鮮血已經流光,無法再傳遞一絲能量給肌體。
耳邊傳來鋼牙的話語,徐逸塵卻已經沒有了反駁的力氣,被榨乾用盡的能量讓他覺得思考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用力的伸進了白狼之爪帶來的傷口,鋼牙抓住他的手臂,試圖阻止他的動作,但是受到重創的身體已經力不從心,只能喊出最後一聲遺言:「不。😲♞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來不及了,徐逸塵感覺自己的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目標,感受著一根根富有韌性的血管和結締組織被拉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掏出了鋼牙碩大的心臟!他一隻手拄在劍柄,全身的力量都依靠在白狼之牙上,另一隻手高舉手中的心臟。
「以人類之名,滌盪垢孽,唯敗可畏!」
仿佛映襯著徐逸塵的話語,營地各個方向上突然燃起了大火,無論是在雨中澆濕的帳篷,還是遠處的木質圍欄都迅速的在火焰中化為幫凶,時而騰起的火焰帶著熱浪衝擊著整個營地。
驚魂不定的綠皮中,突然有一個丟下了武器,用獸人語大吼示警幾聲,轉身奔逃而去,剩下的綠皮互相對視了一下,看著眼前的人類戰士,滿地的獸人屍體,猶豫了一下也轉身四散逃走了。
精疲力盡的徐逸塵靠著鋼牙的屍體躺在地上,感受著火焰烘烤地面產生的熱量,頭腦越發昏沉。被白狼之爪麻痹的傷口,仿佛要把之前疼痛加倍奉還,全靠痛覺維持著最後一絲清明。
「還活著麼,小子?」騎著白狼的狩魔獵人赤裸著上身搖搖晃晃的,兩隻被鑿穿的手掌上焦黑一片,來到了徐逸塵的身邊。
「還差一點。。。」虛弱的徐逸塵看見狩魔獵人終於放鬆了下來。
那隻白狼本來在異種獸人死後就轉身逃跑了,不知怎麼被狩魔獵人騎在了胯下,在火焰的照耀下,明明狼狽不堪,硬是被狩魔獵人騎出了一種雨中漫步的悠閒感。
「用不用我給你個痛快?再等一會,你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 '~*-.,_,.-*~ ~*-.,_,.-*~' ^ '*-,」狩魔獵人調笑著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表現不錯,
作為學徒你合格了。伊格尼法印,想不想學?」
徐逸塵枕著鋼牙的屍體,無聲的大笑起來,隨後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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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徐逸塵,發現自己靠著一塊石頭斜躺在土地上,白狼之爪就在自己身邊。不遠狩魔獵人正在生火,手掌經過了簡單的包紮,從動作上看仿佛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最嚴重的貫穿傷已經被簡單的處理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幾次深呼吸後,徐逸塵感覺自己好多了,16點的體質以遠超現實的速度恢復著自己的身體,他甚至覺得自己如果吃飽的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行走。
徐逸塵的動作驚動了趴在一旁的白狼,黑夜中淡綠色的眼睛顯得有些呆滯,白狼衝著他微微呲牙,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徐逸塵發現自己可以再黑夜中借著微弱的火光看清白狼所有的動作,宛如白日,不禁眨了眨眼睛。
白狼的異動引來了狩魔獵人的目光:「你醒了?不愧是通過青草試煉最高年齡的人,那樣的失血量,我這種老傢伙都不一定比你恢復的更快。」
「我們安全了?」一張嘴,徐逸塵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口腔里滿是血液凝固後的膠狀晶體:「有水麼?」
狩魔獵人走近後遞給了他一個金屬容器,徐逸塵接過後才發現是埃穆斯·洛克菲爾船長的酒壺,一口乾了個底朝天,清涼的水划過喉嚨,補充著體內損失的水分。
「老傢伙,偷喝別人的酒可不是光彩的事。」徐逸塵擦了擦嘴角,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白狼:「你怎麼馴服它的?安全麼?」
「亞克席法印。」狩魔獵人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在我解除法印之前它比你的狗都聽話,以後我會慢慢教你的,這玩意對人用的話得小心點。」
「好了,孩子,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剛澤·阿拉貢,狩魔獵人,狼派。」狩魔獵人嚴肅的伸出了一隻手:「感謝你救了我,干我們這一行的,輕易不會欠人家人情。」
徐逸塵也伸出了手,很正式的和狩魔獵人握了握手:「我叫徐逸塵,賽里斯人,我猜,我現在也是狩魔獵人了?」
「沒錯,你是新一代唯一一個狩魔獵人,應該也是最後一個。」狩魔獵人剛澤回答道:「上次狩魔獵人召開刀鋒聚會的時候,我們達成了一致,除非特殊原因,否則不在招募新的狩魔獵人,你的情況就屬於特殊原因。以後,我將作為你的導師,教導你狩魔獵人的知識和技巧,你的學徒期將延續到獲得我的承認為止。」
「看來我很幸運。」徐逸塵覺得自己賺大了,搞不好自己的背景職業還可能變成唯一性的。
「前所未有的幸運,孩子!」狩魔獵人的語氣十分沉重:「青草試煉的死亡率十去七八,而且只有孩童時期才能通過,沒人在你這個年紀成功過!但是冥冥之中我感覺你一定會通過的,再加上當時的情況,只好賭一賭了。」
徐逸塵查看了一下當時自己的系統記錄:
「你接受了狩魔獵人的青草試煉, ac如果判定失敗將直接死亡。
你經過了靈巧判定。。。。。。判定成功
你經過了體質判定。。。。。。判定成功
你經過了魅力判定。。。。。。判定失敗
天賦【明鏡止水】讓你感知到了生命消逝的危險。。。。。。
獲得一次重新判定的機會
你經過了魅力判定。。。。。。判定成功
你通過了青草試煉,恭喜你成功就職狩魔獵人職業。」
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差點倒在成功的門口,徐逸塵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多了:「我們現在在哪?我昏迷了多久?」
「你應該稱呼我為老師,不過我們狩魔獵人一脈一向沒有尊師重道這個傳統,你可以叫我剛澤爵士,我在人類世界的爵位。」狩魔獵人剛澤一屁股坐在徐逸塵的身邊,順手往火堆里丟了幾塊木柴:「我沿著那幾個人類俘虜的蹤跡追蹤到這,前面的痕跡被人刻意的掩蓋了起了,估計是怕獸人追蹤到他們。你昏迷了四個小時左右,如果你再醒不過來的話,我就打算挖個坑把你埋了。」
「我知道他們的藏身地點,但是我跟他們定好了,只等一個小時,不管有多少人都必須出發去羅格營地。」徐逸塵活動著自己的手臂,試圖儘快恢復戰鬥力。
狩魔獵人剛澤站起身來:「好了,學徒,再休息半個小時,我們出發去你說的藏身地點看看。這片叢林的危險不只來自獸人的威脅,還有其他邪惡的力量,我們必須儘早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