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差 距》

  打架不搖人,那還叫打架嗎?

  尤其是面對碎蜂這種高敏高致命一擊的對手,交給夜一去劇情殺不香嗎?

  一護一人一刀攔下朽木白哉,戀次對上了傳說中能幹翻藍染的男人大前田,十三番隊浮竹十四郎身邊的兩個跟班則是混在一旁照顧露琪亞,屬實鐵混子。

  「等下,根據我看到的畫面,雀步副隊長應該去砍戀次才對啊,命運發生了改變?」林刀刀一臉茫然看向眼前不動如山的老頭兒跟他身後的副隊長,「不會吧,老頭兒,我是來找你打架的,不是來找你打群架的!你好歹也是前輩,不會不講武德吧!」

  總隊長沒有說話,下一秒,雀步長次郎輕輕踏前一步,出現在林刀刀面前,似乎想要正面對上林刀刀。

  「黃煌嚴靈離宮,雖然你的斬魄刀很不錯,但不是我心目中的對手。」林刀刀想了想之後搖頭道。

  「年輕人,你的確知道很多事情。」總隊長終於開口,聲音雖然蒼老卻中氣十足,一開口就是老前輩了。

  「所以總隊長別浪費時間好吧,來打一架吧,讓我看看淨靈庭劍道第一的高手,究竟能強到怎樣的地步!」

  「可是在聽說了卯之花隊長的描述,又看到你剛才的表現之後,我突然發現你對於尸魂界並沒有惡意。至少,你的身上沒有半分殺氣,你做這麼多,只是為了逼我出手。」總隊長說著閉上眼睛,「老夫才沒有興趣跟你玩挑戰遊戲。」

  林刀刀整個人都傻了:「啥玩意兒,我好歹跟花姐透露了那麼多情報,花姐反手就把我賣了?」

  「卯之花隊長認為你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總隊長聲音平靜,「事實上在卯之花隊長描述了你的能力之後,我大概猜到了或許尸魂界並不能留住你。」

  「既然你知道,那先打一架啊,打完之後不用你說,我帶人自己走。」

  「老夫拒絕!」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為了跟老夫動手,看著淨靈庭亂成現在這樣卻依舊選擇無視,老夫為何要遂了你的意願跟你動手。」

  「啥玩意兒?」

  「老夫不想動手,看著你不開心的樣子,老夫現在很開心!」

  「那我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出手!」

  話音落下,溯光入手,然而總隊長只是招了招手,原本擋在總隊長面前的雀步長次郎神秘一笑,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放棄抵抗,無聲的態度。

  林刀刀氣結:「哇老頭兒,你是十三番隊的總隊長不是人人喊打的流氓老賴!」

  「哦。」

  林刀刀攤手,而後突然有了主意,既然這老流氓做出這種姿態,那麼逼他肯定沒效果。所以……

  「老流氓,既然花姐跟你說了我的事,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吧,看穿命運並通過預言賦予新的命運,如果你不想以後每天吃飯都吃出蒼蠅的話!」

  氣機瞬間鎖定,林刀刀話沒說完,便覺自己仿佛被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所禁錮。這種程度的壓力,以前從沒遇到過!

  半眯著眼,總隊長終於睜眼看向林刀刀,目光凌厲,卻又帶著幾分審視。

  「年輕人,想用在老夫劍下學劍,是很危險的事。」

  「放心,死了我也能拉回來。」林刀刀嚴陣以待,溯光自右手之中哦挽出一道劍花落入反手,而後輕笑迎上眼前的目光,「看來噁心人比威脅有用多了!」

  「老夫出手,以你身上微弱的劍道氣息,不使用其他能力,你會死。」

  「如果死一次能讓我領悟更高層次的劍道,血賺!」

  「為什麼?」

  「我想救人,救很多人。」

  「你惡劣的性子,不像一個大公無私的人。」

  「有人用她的命換過我的命。」

  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黯然,而後化作堅定與冰冷,手中的溯光似乎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情緒,一時間也升起一抹莫明的哀慟氣息。

  總隊長終於睜開雙眼,目光升起幾分肯定,似乎在說這樣的對手終於有資格讓他出手一般。

  直接跳刀近身,林刀刀沒有使用夜一傳授的瞬步,而是直接使用跳刀位移,自己修煉瞬步才三天時間,再怎麼天才也無法跟一個千年最強死神相提並論。所以搶先機,必須要快,否則一旦被眼前的老流氓壓制,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屠殺。

  斬鋼閃!

  劍光流轉,劍鋒劃出的瞬間,一抹風吟自劍身之上開始凝聚,可突刺的劍鋒卻是順著另一柄斬魄刀的刀刃劃了出去。

  撫斬!

  林刀刀只聽到一聲低語,而後便覺胸前帶出一抹血光,隨後倒飛而回。

  「不始解的撫斬……」

  痛覺逐漸自胸口散開,一招分勝負,在不使用其他能力的情況下,足以證明林刀刀的劍道距離山本元柳斎重國有多遠。

  「年輕人,這就是你的覺悟嗎?」

  收刀而回,總隊長默默注視著半蹲在地上的林刀刀,眼中閃過幾分失望。可下一秒,林刀刀的身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便是凌厲的劍影似乎從周圍閃了過來。

  「天翔鶴斬!」

  快,極致的快!

  師從姑獲鳥得到的劍道絕技,林刀刀從未在人前施展,可這一次,底牌卻也只能用於強攻。

  「叮叮叮叮!」

  接連四聲刀劍相交的聲音傳來,山本元柳斎重國似乎每一次出手都顯得極為輕易,可每一次交手之間,林刀刀都能感覺到來自對手劍身之上的氣勢。

  那種威勢,似乎可以壓到自己屏住呼吸才能勉強抵抗!

  簡單的出劍,沒有複雜的招式,只有蘊含於劍身之中的威勢!

  這種感覺很玄妙,林刀刀能感覺得到,卻無法理解,與姑獲鳥和妖刀姬的劍道似乎截然相反,反而有些類似於犬神給林刀刀的感覺。只是相比之下,總隊長這一劍要比犬神的劍下手重很多。

  反手帶劍下劈,天翔鶴斬結束之後林刀刀根本來不及迴避,只能勉強格擋,入眼只見一柄樸實無華的斬魄刀似乎遮蔽了天空中所有光亮,視線之中只剩握著斬魄刀的手,以及手中的斬魄刀。

  「叮!」

  一道落下,林刀刀倒飛而出,這一劍終究沒有接下來。

  血花飛濺,人影落地,山本元柳斎重國收刀而回,目光隨即默默投向林刀刀的方向。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