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劍聖與聖劍

  傳說在遙遠的太古時代五大創世神共同創造了世界，隨後這五位神靈陷入了長久的永眠。這之後是諸神之間長達數萬年的戰『亂』，大地之上生靈塗炭，生存在諸神夾縫之中的人類更是苟延殘喘。

  為此五大創世神之一的大地女神蓋亞從沉睡中甦醒，阻止了諸神之間的戰鬥，並且將象徵著大地的權杖託付給智慧女神雅典娜，囑咐她守護大地和人類，然後再一次陷入沉睡。

  歲月悠悠又是萬年，在這萬年中雅典娜與她座下的88位聖鬥士每每在諸神的聖戰之中守護大地，肩負蓋亞的囑託守護世界。這其中最強的12位黃金聖鬥士更是浴血衝殺在第一線，以自己的血肉捍衛人類。

  但聖鬥士畢竟只是人類，曾經有一位忠貞的戰士，為了一個村莊而燃燒了自己的靈魂，可即便如此依然法與神靈抗衡，於是雅典娜賜予了他一把劍，那是能夠弒殺神靈的聖劍——exlbur

  傳說那是由蓋亞所蘊育的大地精魄中誕生的武器，連大地都能輕易切開，神話時代最強的聖劍！聖劍飲血，論是敵人還是戰士自己，為了自己所追求的正義，傳承了一代又一代，不變的是守護的堅持。數的付出乃至犧牲，鑄就聖劍那讓人法直視的光芒。[

  而此時，小風手中握著的正是這麼一把劍。形的聖劍，那是早已融入了血肉，小風或許並沒有資格擁有這麼一把凝聚著英雄榮耀的聖劍，或許將來有那麼一天，她可以為了自己心裡的正義找到堅持的道路，但現在的她只是卑微地借用聖劍的力量。

  法用肉眼去『看』，但是在劍聖的感覺之中那是比黑暗中的燈塔更耀眼，法束縛的氣息澎湃著似乎要直入雲霄。

  「這……究竟是什麼？」劍聖的聲音顫抖著，並非恐懼，而是敬畏。

  小風沒有回答，而是吐了一口濁氣微微頜上眼睛。先天功被催動，緩緩的積蓄內力，她並沒有急躁，若是在生死搏鬥中大概早被人偷襲，但小風相信身為前輩的劍聖絕不會厚著臉偷襲打斷自己。

  事實也確實如此，劍聖沒有出手，只是暗自谷催內力，劍意所形成的擎天巨劍愈發凝實。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忌憚，他忌憚的不是小風，而是女孩手中突兀的出現的看不見的劍。

  隨著時間流逝，小風周身的氣息不但沒有提升，反而漸漸淡去，最終不見絲毫，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定然以為女孩沒有絲毫的內力在身。

  卦拾貳·否——

  否卦不但具有閉塞氣息的效果，也是先天功六十四卦中最強的蓄氣功法，內力在身體中蘊養，不斷地積攢，從丹田之中稀出滋潤著身體每一個角落，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在某個剎那小風突然睜開眼睛。

  否極泰來！

  功力在一瞬間衝破桎梏，先天初期和後期雖然境界只差了一層，兩者卻是相隔天淵，這是許多江湖頂尖的宗師強者都一生法跨越的鴻溝。但是這一刻，在先天功神奇的作用下，這讓數人絕望的鴻溝被小風暫時跨越，飛躍至天淵的另一側。

  否極泰來，可以瞬間讓內力提升十餘倍，由量變成質變，讓小風暫時進入先天后期的境界。要知道，先天初期是四級力量，同比與聖鬥士的第六感；而先天后期則是三級力量，等同於第七感。之前小風以先天初期挑戰劍聖，本就等同與青銅聖鬥士挑戰黃金聖鬥士，被碾壓是理所當然的，而在這一刻，她終於和劍聖站在同一個起點。

  當然，『否極泰來』這一式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在獲得強大內力的同時也會強制扣除九成以上的生命值，完全是破釜沉舟的選擇。

  「ex——」小風舉起手，原本空一物的手中驟然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即使劍聖和名這兩位將一生奉獻給劍道的強者此時也被這光華所震懾，比純粹的光芒，這並不是劍氣，而是更恢弘的浩然之氣。

  這是承了數代為了人類而捨命的勇者的決然，在這樣的光華之下就算是劍聖也難以把持冷靜。

  始終在一旁旁觀著的名臉『色』一變，因為他發現劍聖的劍意所凝結而成的擎天之劍已經下意識的揮落，不同於剛才，真正面對石中劍的劍聖此時絲毫沒有留手，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劍聖全力的一擊就算是名也要全力以赴才能接下，又怎是自家的小徒弟能夠承受？

  手一提，名的『天劍』已凝在指尖，正待一指點出就要阻止劍聖。可是下一刻他的動作停止了，因為他赫然發覺一個若非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的事實——此時對決的兩人，需要自己出手救下的有可能不是自家徒弟……

  劍聖意念所成的劍山落下，巨大的劍體仿佛要將整個中華閣都砸碎，劍聖此時全力施展出的正是畢生所學凝聚的『劍廿二』，將他的所有內力、一切劍意、一切殺意都凝聚在這一劍之上，真正的絕命劍法。[

  然而劍廿二被阻止了，並非名巧妙創出的『名不經傳』以巧破力，而是純粹的正面抗衡。絕殺的巨大劍影在光芒中漸漸消融，這是不同的，關乎內力強弱，關乎先天初期或後期的境界，這是本質的不同！

  「——lbur！」

  就如同漆黑的凌晨時分，當從東方映『射』出的第一縷霞光，光明從地平線上燃起驅散整個夜幕。是的，與其說那是劍，不如說那是光！純粹的光！

  劍是為了殺人而存在，但是這光所寄託的卻遠不是如此膚淺。這是拯救的光，在那白銀之民行走大地，人類依然積弱不得不在神靈的夾縫中苟延殘喘的時代，這是指引人類的希望之光。

  如今又有多少人能夠理解，為了心中的信念而向著神靈舉劍，在任何絕望之前都不曾倒下，直至燃盡最後一份靈魂的光芒。

  為了大地的愛和正義——在和平年代的人們聽來這近乎幼稚的宣言，但是在那個時代，面對高高在上的諸神，說出這話需要多大的覺悟和堅強？他們舉劍並非為了一己私利，而是為了一個簡單卻崇高的理由——為了人類的生存而戰！

  戰勝幾乎不可戰勝的敵人，亦或者人類滅亡，在這艱難的抉擇中這光芒給出了最好的答卷，它正是在那絕望之中引領著人們發誓要將黑夜驅散的誓言。

  劍廿二是凝一切殺意的絕情絕命之劍，但是它遇到的卻是希望的光芒，在那光芒中劍聖鬚眉白髮飄揚，靜止的手依然做著最後揮劍的動作，但是他的劍意卻被吞噬殆盡，直待那能夠割裂大地的聖劍臨身。劍聖面『色』平靜，絲毫沒有自己『性』命已經千鈞一髮的擔心，並非因為他還有後手能夠破得這一劍，而是因為他在想——

  劍聖一生醉心劍道，如今在命懸一線的剎那所想的依然不是恐懼，而是他的劍。然後他笑了，二十多年來沒有流『露』過的暢懷的笑。

  「原來如此，老夫錯了，絕情絕命的情之劍終究是落了下乘。人有情，劍又豈能情？」臉上帶笑著如此說話，但劍聖依然負手而立沒有絲毫動作，在下一個瞬間，石中劍的劍光在相距劍聖已經不到一尺。

  這個剎那間風突然停了，花草不再搖曳，池塘的波浪在瞬間凝滯，一片落葉靜止在半空，就連石中劍的劍光也在劍聖身前毫釐之差停了下來。小風駭然的發覺自己已經法動，靜止的不是風、不是池塘，也不是劍光，而是整個空間被封鎖了！

  封鎖空間，這遠非人力能夠達到的境界。小風明白，劍聖已經領悟了，超脫了劍廿二的最強劍法——劍廿三！

  正在這時，因為空間被封印而絕對靜止的領域之中傳來一聲鼓掌，「好一個『劍廿三』，劍聖，我亦要恭喜你能夠走到這一步！」

  「名！」

  說話的正是名，在這封鎖的領域之中，只有名依然不受影響。

  「好一個名，你果然也早領悟到了這個境界！」劍聖感嘆，卻並不驚訝，「如今踏出了這等境界，老夫才知劍道一途竟還沒有窮盡，可惜我壽元將盡，已法繼續在劍道一途走下去。」

  「但是後人總會在我們的腳印上不斷踏前。」

  劍聖頷首。

  「丫頭，我所不知你手中的形之劍是何來歷，但依託外物並非正途。」

  劍廿三的領域散去，見劍聖和名都將視線投向自己小風微微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老夫的劍道到此為止了，但希望你們年輕人能夠走得更遠。」劍聖說罷走到小風面前，輕輕抬起手。見名沒有開口阻止，小風也沒有避開，被他一指點在眉心。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一瞬間小風似乎領悟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完成任務：毀天滅地劍廿三，獲得獎勵：隨機劍意，已獲得劍聖劍意傳承：毀天滅地之劍（天階高級）】

  【毀天滅地之劍（劍意，已固化）：目前等級初級（可升級），使用者以劍為武器戰鬥時自動進入劍意領域，目前效果：在該領域中敵方移動速度降低10%，有一定機率陷入不可戰鬥狀態（敵方修為境界高出使用者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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