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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說都知道。」庫蘭白了絨兒一眼說:「這裡的裝修風格怎麼看都是這個時代的……難道說這是父親在這個時代的記憶?」
兩隻小蘿莉躡手躡腳地從小巷子裡走了出來,絨兒睜著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觀察著四周的一切;而庫蘭則是隨時保持警惕,因為那一大堆「暗黑女武神」的前車之鑑,這讓她們不得不小心。
此時,城之內正好牽著孔雀舞從她們的眼前走過。
「姐姐,跟上去。」城之內的出現立馬引起了庫蘭的注意,「那個男的不像是這個世界……嗯?」
庫蘭本想拍拍自己記憶中絨兒的肩膀,卻撲了個空,轉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姐姐已經站在一家賣小吃的攤位前,滿臉期待地看著攤主炒麵。
絨兒呲溜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之後指著一盒炒麵說:「老闆老闆,這個多少錢啊?」
「450円……嗯?」老闆頭本想也不抬地繼續炒麵,但聽見這個聲音之後有些疑惑地抬了抬頭,「哪兒來的小姑娘?你父母呢?」
「我也在找爸爸呢。」絨兒沒覺得老闆的問題有什麼奇怪的,她認認真真地在自己的裙子裡掏了半天,終於在內襯包里掏出了一枚金幣,她拿著金幣對炒麵老闆說:「這個夠嗎?」
老闆正打算不理這個奇怪的小姑娘,打電話給警察讓她父母來領人;但看到絨兒突然掏出了一枚閃閃發光的大金幣之後,他放下了報警的手。
「這個……小姑娘,這種東西可別隨便掏出來。」老闆的內心稍稍鬥爭之後,認認真真地將絨兒手裡的金幣推了回去,嚴肅地說:「我們這兒最近在辦慶典,魚龍混雜,你一個小姑娘把這麼貴重的東西……」
「不好意思大叔,我姐姐給您添麻煩了。」
老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只見此時絨兒已經頂著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在炒麵攤前蹲了下來,一個和絨兒一樣粉雕玉砌的小蘿莉正嚴肅地訓斥著這個到處亂跑的姐姐。
庫蘭彬彬有禮地向炒麵攤老闆道歉之後,就像拉著一條哈士奇一般拉著她的絨兒姐姐走了,只留下老闆一個人一臉問號。
——————神聖魔導王·恩底彌翁——————
【奇怪,剛才是有什麼東西嗎?】
似乎是因為絨兒的動靜太大了,城之內回頭仔細看了看來時的路,但卻沒有找到任何的異常。
「怎麼了嗎,城之內?」
走在前面的孔雀舞回過頭看。
「沒什麼沒什麼。」
城之內沒有疑慮,而是珍惜地看著眼前之人。
城之內這麼多年的超凡大師不是白當的,現在的他已經清清楚楚地從種種跡象里發現這是一個夢,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境了。
這裡的一切都是記憶中過去的影子,不是真實的;藉助Veins裡面兌換的傻瓜版公式,就連城之內都可以精確地計算出這個「夢」會在什麼時候醒來,如果再加200積分,黎政還能告訴他怎麼才能提前結束這個夢境。
但先不說城之內沒攢多久的積分已經燒完了,就算還有他也不會想要離開,相反他希望這個夢能夠越晚醒來越好。
或許還有敵人在暗中虎視眈眈,但這並不影響城之內將這場在記憶中不完美的旅行繼續下去;至於那可能出現的敵人,城之內並不害怕。
溫泉、購物街、特色商店、神社……一直到晚上的煙火大會。
知道晚上的煙火大會會出事的城之內這一次沒有帶孔雀舞去參加煙火大會,而是租了車開往小鎮之外,在鄉間的山林里依偎在了一起。
在這裡能看到不遠處小鎮裡騰空的朵朵焰火,在遠處看起來還是很美,孔雀舞痴迷於遠眺的美景和城之內天才般的主意;城之內則是知道此時看似平靜的小鎮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兩人坐在山間小公園裡的鞦韆上,看著不遠處城鎮裡的焰火漸漸熄滅。
經歷過這場焰火的的城之內知道,一個個「NPC」的生命也已經在那片焰火之下熄滅了……
漸漸熄滅的焰火勾起了城之內的記憶,青年看著自己身邊意猶未盡的女友,心中的不安開始逐漸浮現。
【如果沒有我出面擋住「鬼姬」的話,可能那一天的結果會是一場屠殺吧?】
城之內的心中微微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這一絲不忍又在孔雀舞健康而美麗的微笑中被衝散:【沒關係,反正只是虛假的世界,只要彌補了我心裡的遺憾就可以了……而且,我真的擋住了「鬼姬」嗎?還是說我只是一隻高高舉起手臂試圖撼動大樹的螻蟻?】
逃避可恥但很有用,城之內自知回去鎮子上也不過是給「鬼姬」送人頭,那還不如帶著孔雀舞躲得遠遠的,不去管那些人間悲劇。
這樣至少在這個幻境裡,在這場夢中能活的更自在一點,至少在這個夢中,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裡,孔雀舞沒有經歷生生死一線,沒有多年的昏迷。
【這樣就好。反正再有三個小時,這場夢就會……】
「我也這麼認為,既然是虛假的世界,那麼鬧的怎麼亂,都和我沒關係。」就在城之內快要說服自己之前,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就好像Player能肆意殺戮遊戲裡的NPC一般,反正只要一個讀檔就可以讓一切變回無事發生;甚至不需要回檔,有的Player就是喜歡看著NPC們的世界為他燃燒。」
「終於來了嗎?話說,你怎麼讀懂我的想法的?」
城之內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並不感到奇怪——他早就預料到建立起這個幻境的主人會找上自己,他唯獨沒想到的是對方能看明白自己的想法。
如果這傢伙能讀心的話,和他決鬥就……
好吧,自己的卡組是賭博卡組,就算對面知道了戰術也無濟於事,一切還得看骰子和硬幣的發揮。
城之內轉過頭,第一時間看到了一位威嚴的中年人,「這不需要讀心,只需要稍微結合一點你的過往就能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麼。」
「城之內,他是誰啊?」孔雀舞疑惑地從鞦韆上下來,下意識將城之內擋在了身後。
在此時的她心中,城之內還不是那位超凡大師,而是一個需要她保護的小年輕。
九王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們,呵呵一笑說:「你可以叫我『魔導王』,但這個名字對你而言並不重要。」
「『魔導王』……你是『恩底彌翁』?」城之內在自己的記憶里尋找了一番之後說:「但看起來不像啊。」
九王爺不屑地搖了搖頭說:「呵,我可不是什麼滑稽的『神聖魔導王』——再說,那位後生的國家既不神聖,也不魔導,他更不能算王。恩底彌翁他更像是個『議長』或者『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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