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帶大衛看熱鬧，李游的籌劃
新的一天。
在海伍德，一家名為「JACKED AND COKE」的酒吧里，有個腦門上頂著一撮金毛的西裝大漢，正在借酒澆愁。
「操——！這TM都能輸！？」
大漢一邊喝酒，一邊低聲怒罵著。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大漢也自然沒有注意到，周圍有好幾雙眼睛，正不動聲色地盯著他，他正如落入蛛網的飛蟲，卻還渾然不覺。
再是一杯酒下肚，大漢終於支撐不住，咚地一聲趴倒在了吧檯上，失去了意識。
隱秘的通訊頻道中，曼恩的聲音響起：
「準備行動。」
他一聲令下，眾人隨之而動。
這個場景對於看過邊緣行者動畫的李游來說並不陌生，正是動畫大衛加入曼恩隊伍後，接到的第一個委託。
當然，這個世界的世界線跟動畫也是大不一樣了。
動畫裡，大衛和葛洛莉亞在車禍之後無人搭救，大衛將母親送往了一家黑診所，然後回家籌錢，並且第二天照常上學。
第二天早上，他就被勝男找茬，並且暴打了一頓，然後緊接著接到了黑診所打來的電話，告知他葛洛莉亞去世的消息。
當晚，因為所遭遇的一切再也忍無可忍的大衛，去找了之前熟識的義體醫生，把從葛洛莉亞遺物里找到的斯安威斯坦裝在了自己身上，並在下一個早晨去了學院，在課堂上把勝男給一拳揍飛。
再然後，就是大衛與露西的正式相遇，合作偷晶片，擔架床飆車，看月球超夢。
順帶一提，擔架床飆車那段演出，在李游心裡屬於是年度封神片段，滿分好評。
而正當露西家裡的空氣中布滿了曖昧與荷爾蒙的味道時，曼恩小隊找上了門來——大衛被露西耍了。
好在他用口才和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也贏得了一個機會。
這就是原本動畫的時間線。
至於這個委託，就是那之後的又一天到來時，大衛所接到的。
酒吧里這個大漢叫馬克西姆，正是田中的保鏢兼司機，而法拉第要的是田中豪車的導航數據。
他因為賭拳被曼恩小隊設計輸了錢，所以來這裡喝酒。動畫裡大衛的任務，就是利用斯安威斯坦，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拔出馬克西姆脖子後面的數據晶片，複製之後，再插回他脖子上。
這確實是沒有斯安威斯坦不太好辦的活，同時也是曼恩對大衛的考驗，看看他是不是能駕馭斯安威斯坦，並且做出成果。
而雖然任務過程中出了意外，大衛最後也沒讓他失望。
但是現在，情況又不同了。
李游插手之後，世界線的大幅度變化就不提了，光說大衛，他也沒有安裝斯安威斯坦——那玩意兒還躺在李游的背包里呢。
也因此，缺少了動畫大衛這樣一個，能夠在不被任務目標察覺的情況下偷晶片的角色，曼恩小隊的計劃就換了個思路。
整體上倒也沒改多少，像是李游很想吐槽的，拐彎抹角在拳賽里做手腳這件事就依然照舊，只不過是把偷晶片的人從大衛換成了露西。
畢竟露西平時沒活的時候，就會去地鐵上偷晶片賺點零花錢，這個任務對她來說很輕鬆。
不過想偷晶片不難，怎麼放回去卻是一個小麻煩，好在曼恩他們也已經有了對策。
此時眾人開始行動，露西叼著煙，一臉平靜地從馬克西姆背後走過。
她似乎是想要在吧檯上的菸灰缸彈一彈灰，略微靠近了吧檯，但她雙眼卻同時微微一閃，馬克西姆脖子後面的晶片就彈了出來，正好落入她的手中。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爛醉的馬克西姆毫無察覺。
露西很是自然地來到吧檯另一邊，將晶片交給了坐在這裡的朵莉歐，通過她手中的儀器開始複製內部的數據。
動畫裡，事情到這兒還一切順利，不過隨即就出現了意外。馬克西姆接到了他老闆的通訊，把他緊急召回。
所以當時的曼恩小隊不得不更改計劃，讓大衛帶著晶片去馬克西姆的車上，跟露西一起下載數據，同時讓瑞貝卡拖住馬克西姆。
這些小事李游如果想插手的話，要改變並不難，不過這次他沒有干涉的意思。
曼恩這邊，因為種種原因，已經做了非常充足的預案，完全可以應對這點小意外，他只需要看著就行。
果然，這邊晶片的數據才複製了一小半，那邊馬克西姆就接到了田中的通訊。
「不好！」負責監聽的薩沙在通訊中說，「他被緊急召回了！」
曼恩切了一聲：「公司狗真是…換我肯定不接這電話！」
「啟動應急預案！A小組出動！」
「——好嘞！」
吧檯邊的馬克西姆掛斷了通訊，搖晃著腦袋正要起身，另一道滿身酒氣的魁梧身影就擠了過來，和他擦肩而過。
「嘿——！！」那個大漢當時就叫了起來，「你撞到我了，哥們兒！」
「啊？」馬克西姆黑著臉回頭，瞪了過去。
沒辦法，就是脾氣再好的人，剛剛經歷了賭拳輸錢、休假又被老闆叫回去上班的連環折磨，脾氣肯定都好不了。
如果是一般人被他這麼一瞪，估計就慫了。但今天不是，馬克西姆對面那個壯漢塊頭比他小不了多少，更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昂起頭回懟：
「啊什麼啊，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你撞到我了！趕快道歉！」
馬克西姆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還是沒忍住，上前兩步，和那個壯漢對峙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
壯漢分毫不讓，雙手叉腰，把自己夾克底下的瓦倫蒂諾幫紋身展示出來，說：「給，老，子，道，歉！還聽不見的話，就去找個義體醫生治治耳朵，公司狗！」
說著，他還往地上呸了一口。
馬克西姆再也忍不住，當場就揮拳砸下！
「啊啊——！！」
那個上來找茬的壯漢自然就是傑克了，他今天是來友情助陣的，畢竟海伍德是他的家。
他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挑起跟馬克西姆的衝突，為曼恩等人製造機會。
傑克已經表現出了一個厭惡公司狗的醉鬼形象，此時更是故意不躲，被馬克西姆一拳打得連連後退，然後又怒不可遏地抬起頭，道：「該死的公司狗，居然敢打我！」
他說著，掄起拳頭就沖了上來，跟馬克西姆扭打在一塊兒。
他們鬧出的動靜很大，在這個小酒吧里可謂是極其引人注目。
不過，在這之前曼恩和傑克等人就打點好了，此時周圍那些瓦倫蒂諾幫的成員不僅沒有上來制止，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李游跟柚子、艾吉還有薩沙，圍在吧檯對面的撞球桌旁邊，也在看熱鬧。
「好！打得好！」
「右手右手，抓住他的右手！不對，掐他脖子啊！」
李游甚至一邊看，還在一邊起鬨，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不明所以的曼恩和朵莉歐還在感嘆他演技好，但柚子、艾吉，和已經對李游越發了解的薩沙卻看得出來，李游是真的看得很開心…
李游：又到了爺最愛的電子鬥蛐蛐環節。
好吧只是開個玩笑，馬克西姆就算了，傑克可不是電子蛐蛐兒啊。
但李游也並不擔心他，傑克兄弟這身板擺在那兒，還不至於打不過一個醉得路都走不太穩的馬克西姆。不如說，為了配合朵莉歐那邊的進度，他還得注意，別把馬克西姆真給揍趴下了。
「…數據複製完成了！」朵莉歐那邊很快發出信號，曼恩也立刻再次下達指令：「交接晶片，B小組出動！」
露西隨即再次接過晶片，轉身出了酒吧。
「滋啦——」
酒吧的門很快再次打開，穿著便服的大衛和瑞貝卡跑了進來。
是的，這次委託大衛也跟著來了。
倒也不是世界線收束什麼的，純粹是因為難度很低，李游才帶他來見見世面。
至於葛洛莉亞那邊…李游直接選擇了瞞著她。
她那樣的性格，說服起來很累人的。
而曼恩聽說之後，對此倒也很是支持。他當時說：「早晚都會接觸到這種事的，那不如就現在，我們還能替你看著點。」
他甚至還提出，可以讓大衛有點參與感，所以把人給編入了B小組——就是他和瑞貝卡兩人。
此時在進門之後，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架的傑克和馬克西姆。
「哥——！你怎麼又跟人打架！」
聽到他倆的呼喊，傑克抓住馬克西姆的手臂，停下了動作：「…誒？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你還說呢哥！伱又找公司人的茬了嗎？婆婆明明上周才罵了你一頓！」
大衛一邊說著，一邊上來想拉開傑克：「別打了，快放開人家！你還想被婆婆訓嗎？」
傑克這次沒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和馬克西姆分開。至於馬克西姆，他本來一直就被傑克壓著，也沒法還手。
而另一邊，瑞貝卡已經拿來了毛巾，給馬克西姆擦拭了一下傷口：「沒事吧大叔？我家老哥又喝多了，你千萬別在意！」
馬克西姆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不過自然不可能退讓，當時就冷哼一聲：「別在意？他一個平民，居然敢挑釁我！這我沒法忍，必須得好好教訓他！」
「大叔，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一般見識啦～」
瑞貝卡說著，從吧檯倒了一杯酒給他，然後又繞到他身後，給他按摩起了肩膀和脖子，她熟練的手法頓時讓馬克西姆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大衛則已經把傑克拉到了旁邊坐下，然後也過來跟馬克西姆道歉：「抱歉，這位先生，我們老哥他特別討厭公司員工…」
而在這個時候，瑞貝卡就趁機把晶片放回了馬克西姆的插槽中，但沒有完全插進去，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啊，大叔，你脖子後的晶片好像彈出來了噢！」
馬克西姆伸手一摸，這才反應過來：「糟了，老闆那邊…！」
他也顧不得享受瑞貝卡的按摩了，當時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正在一旁冰敷傷口的傑克惡狠狠地扔下一句「你給我記著」，就急匆匆出門而去。
馬克西姆離開後，酒吧內的這場鬧劇才算告一段落。
「…數據複製完成，遠程傳輸完成。委託結束了！」
隨著曼恩在通訊里這樣宣布，參與了行動的傑克、大衛還有瑞貝卡幾人，都歡呼起來：
「哈哈，幹得好——！！」
「委託完成了！」
「第一次上場，表現得不錯嘛！」
其他人也笑著看向他們。曼恩帶著琦薇從後門走入，說：「大家都辛苦了。傑克兄弟，大衛，瑞貝卡，露西，你們是大功臣！」
「走！去渦輪增壓，今晚我請客！」
這次任務確實順利，全程看戲的李游也點了點頭，評價道：「做得不錯。」
「是比某個從頭到尾都忙著看戲和打撞球的傢伙強多了。」艾吉在一旁毫不客氣地吐槽。
李游不以為意：「這麼簡單的任務，哪兒用得著全部人動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一桿擊出：「進——！」
球沒進。因為一旁的柚子忽然探手，抓起了白球，好奇道：「這個是這麼玩的嗎？抓住就行？」
李游：「……」
艾吉、薩沙：笑。
另外那邊，大衛一邊被傑克摟著肩膀，另一邊被瑞貝卡靠著，但眼光卻不住地看向酒吧角落裡正在抽菸的露西。
「…慶功酒會，我就不去了吧。」正巧此時，露西開口說著。
「誒…？」大衛有些意外。
不過還好，曼恩只是擺了擺手：「不行，這次你可也是主角之一，一定要來！」
「走，所有人上車，咱們去日本街！」
露西聞言，嘆了一口氣，卻也沒堅持，跟著眾人一起出門了。
大衛也是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來到李游這邊：「師父，咱們也去嗎？」
李游看了看他有些期待的神情，忽然促狹心起，調笑道：「我如果說，我們不跟著去呢？」
大衛：「…啊？」
「哈哈哈哈！」李遊樂了，「逗你呢！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走吧，我們也跟上。」
大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還是說：「好！」
很快，日本街，渦輪增壓酒吧。
眾人聚在一起，盡情地喝酒談笑。皮拉在用他那雙特別定製的義手表演雜技，引得眾人大笑喝彩。
而不光是曼恩小隊，傑克，甚至是大衛和柚子，都混入其中，正在看他表演。
李游倒是跟艾吉和薩沙稍微坐得遠了點，包括薩沙在內，他們三人都不是特別喜歡熱鬧的類型。至於柚子，他純粹是覺得皮拉的雜技好玩，才加入了進去。
不過除了他們，露西也沒有參與，而是獨自一人靠在一旁的跑車前蓋上抽著煙。
瑞貝卡從酒吧內走出，端著兩杯碳酸飲料，並把其中一杯放在了大衛面前：「咱們今天配合不錯！來，請你喝！」
「你師父好像說先別給你喝酒，那可樂總行吧？」
大衛看了看面前的氣泡水，有些面露難色：「額…其實，我喝不太慣碳酸飲料。」
「誒？真假？」瑞貝卡顯然很是意外，「居然有連碳酸都接受不了的人啊？」
「…嗯，不過還是謝謝啦！」大衛拿起了杯子，「我去師父那邊看看。」
他說著，就端起杯子，來到了李游這桌。
「師父。」
「你來了。」李游平和地笑了笑，「怎麼樣，賽博朋克的生活有趣嗎？」
大衛用力點頭：「很有趣！」
「你今天參與的不過是邊角，實際上要完成一件委託，前期準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要小看。」
「我明白！師父。」
「嗯。」李游又點了點頭，「但是無論如何，你今天確實做得很好，跟瑞貝卡配合得也很完美。」
「來，這個給你，就當作這次的獎勵吧。」
李游將一把暗金色的朋克小刀遞給了大衛。
「這是…？」
「是我隨手做的。」李遊說，「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但是你現在還沒有自己的配槍，就先用這個代替一下吧。」
「等你學會了調動勁氣，那這把小刀也可以拿來應急使用。」
雖然只是個小玩意兒，但大衛還是很高興：「謝謝師父！」
李游則擺了擺手：「好了，不用守在我這兒，你不是還有其他人想去說說話的嗎？去吧，勇敢點。」
「啊，這…」大衛又有些臉色微紅，但也沒否認，「那我…我去試試。」
李游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然後就看見大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露西，跟她可能說了兩三句話，露西就叼著煙離開，而大衛則有些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她好像不太願意搭理我。」
「慢慢來吧，小伙子。」李游拍了拍他的肩。
李游不打算干涉，一切看他們自己。
大衛再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就又被瑞貝卡拉回到曼恩小隊那邊去了。
李游則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新消息，目光一閃：「我去接個電話。」
他來到一邊，撥回通訊：「V？」
「你那邊忙完了？」V問道。
「早就沒什麼事了。比起這個，你現在給我發消息，是之前說的事有發現了嗎？」
V點了點頭：「確實。」
「上次你跟我提起之後，我就在查跟田中的研發小組有關的資料，並且確實發現了點東西。
「資料里說，他們好像在秘密研發某種特殊義體，這個項目保密等級很高，而且對內對外都是如此。如果沒有接手凱特的資源，我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那個項目，被田中小組命名為——『義體金剛』。」
李游安靜地聽著，直到這時才說：「那麼看來，我今天接到的委託，最終的目標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
「看來是了。」V也表示了認可，「法拉第給你們派的活兒，又專門針對荒坂，怎麼想都是軍用科技的手筆。而田中手上值得他們關注的，也就只有義體金剛項目了。」
「你已經知道了？」李游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思索之色，雖然他實際上早就知道答案。
而且說到底，其實也是他一直在推動V去查義體金剛的資料。
至於他的目的？可以這麼說，跟軍用科技是基本一致的——他感興趣的是義體金剛。
作為荒坂開發的實驗型義體，並且據說還是專門為亞當·重錘量身定製，義體金剛的上下限其實已經在動畫裡展現得很明顯了。
義體金剛是一款把引力生成裝置利用到了極致的義體，無論是攻防兩端，還是本身的活動，都是靠反重力裝置來支撐的。
而這種走極端的特性，的確給了義體金剛極大的破壞力，甚至能夠在敵方不了解它的特性的前提下，突襲掀翻軍用科技的一小支軍隊。
但同樣的，這也讓它短板非常明顯。
動畫裡的亞當·重錘本人就銳評道，這玩意兒給普通人用的話，他們的軀體根本支撐不起義體金剛的重量，一旦沒有了引力生成裝置，著裝者只會被自己的體重壓垮。
更不要說，義體金剛裝置對植入者的「同理心」——可以簡單理解為人性或者理智——那誇張的消耗，使得它根本不可能被普通人、普通精英士兵使用。
所以綜上所述，這玩意兒其實非常雞肋，哪怕對荒坂而言也價值不高。
也就是軍用科技不知道它的弊端，只看到它可能的威力，才會一直追著這玩意兒打轉。
至於李游要這玩意兒來幹嘛，這個問題也不複雜。他想的是，也許可以把義體金剛給夜魔裝上試試？
具體的方案等東西到手了再說，而且本身取得義體金剛也只是他一系列計劃里的最後一環。
在此之前，他還打算拿這玩意兒，和軍用科技圍繞它整的一堆大活，給V刷刷荒坂公司貢獻度。
如今的V比起原本遊戲裡的公司V，條件更加優越，而李游也已經跟她建立了深度合作關係。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幫助盟友，提升一下她的影響力。
要是能讓V在反情報部獨攬大權，同時把她的好感度刷上去，以後在夜之城辦什麼事都會方便好幾倍不止。
通訊里，V繼續說著：「…兩三天之前，在發現了軍用科技對田中小組的這個項目特別感興趣之後，我就讓人放鬆了對法拉第的控制。我覺得，他多半會給我帶來點驚喜。」
「果然，他在確認無人監視後——起碼自己是這麼覺得的——很快就跟軍用科技聯繫上了，並且從他們那裡接到了新的委託。」
李游接話：「就是我今天接的這一個對吧？我就說，法拉第怎麼忽然又能出來活蹦亂跳，還跟軍用科技重新勾搭上了，原來是你放任的。」
他確實有些意外，畢竟最近忙著傳道授業，跟V聯繫少了，沒想到她不聲不響地已經在暗中布局了。
而且關鍵是，她這局布得還正合李游心意。
V則是笑了笑：「用你老家的話來說，這就叫放長線，釣大魚。你看，這不就有收穫了嗎？而且他居然找的是你，也只能說是眼光不行。」
李游：「…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業務能力不行似的，我警告你啊，你這是毀謗！」
V透過屏幕瞥了他一眼：「怎麼，你還要起訴我不成？荒坂法務團隊隨時恭候！西海岸必勝客有沒有聽過？」
李游：「……算你狠，這仇我記下了。」
「呵，你記吧，我也還記著你的仇呢。」
李游：「？」
「…算了，廢話少說。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繼續釣魚？」
V說：「既然法拉第找的是你來幹活，那就正好。有什麼情報，我們第一時間互相驗證，我會負責控制局面，你就現場執行。讓我們把最後的好處全吞下去！」
「贏家通吃是吧，很好，正合我意。」
李游臉上也露出笑容：「那麼，保持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