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曼恩的道路和李游收徒
讓李游稍稍有些意外的是，這次之後，他接到的第一個跟大衛他們有關的電話，居然是曼恩打來的。
就在他救下大衛和葛洛莉亞的當晚。
「…喂，李游？」曼恩打了個招呼，「你上次跟我提起的那個東西，現在還感興趣嗎？」
「…軍用級斯安威斯坦嗎，你弄到手了？」李游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自己前幾天跟曼恩說過的話。
他當時對曼恩說，如果有這種「好貨」的消息，記得知會他一聲。這也是為了不錯過大衛和葛洛莉亞的車禍事件。
不過後來，因為考慮到這樣預警，估計還不如他天天聽賽博精神病新聞或者等瑞吉娜電話來得及時，李游也就沒有關注了，結果現在曼恩打了過來。
「嗯…也行。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李游稍加思索，也沒有拒絕，他還想著去跟葛洛莉亞和大衛混個臉熟呢。
「晚上十點，聖多明戈的哈格里夫斯街，摩天樓背後的舊停車場。」曼恩說，「咱去找我的私人供貨商拿貨。不過我先說好啊，這次的貨我已經訂了，你別想跟我搶，只能給你看看而已。」
「但是如果她本人願意，我也可以順便把她介紹給你認識，以後你說不定還會有機會的，嘿！」
李游臉上露出微笑，但沒有多說，只是答應下來：「好，那就到時候見。」
放下手機，李游有些思索。
葛洛莉亞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是真真切切地疲憊過度了，再加上上午又受了驚嚇，整個人直接虛脫。
艾吉還跟他說，只是虛脫都是好的，如果再嚴重點，當場暈厥甚至是猝死都是有可能的。在醫療中心做完檢查後，醫生出具的報告裡也明言，葛洛莉亞目前需要靜養，最好不要外出活動或者工作。
結果這都還沒到第二天，她就急著出來賣貨了嗎？
「…當媽的也是真不容易，她不會還想著要把錢還我吧？」李游無奈地想，葛洛莉亞可別到時候為了這點錢把自己給累死了，那就真的賽博朋克了。
其實就馬丁內斯家欠荒坂學院的那點錢，包括大衛在學校的麻煩，在李游看來，真不算個事…
他想了想，又拿起了手機。
「嘀嘀嘀嘟——」
「喂，V？我想再請伱幫個小忙。」
「…又來？你不知道我還在休假嗎？」
「就是幾句話的事而已。」
「行吧，你說。」
「其實也很簡單，就跟之前你幫我查的那個孩子有關…」
……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李游跟曼恩在指定的舊停車場碰了面。
「喲，李游！」曼恩將自己那輛粉紫色、超顯眼的古德拉66式跑車停在路邊，靠在車門上，對著李游揮了揮手。
武裝梅里馬克靠著曼恩的跑車停下，李游下車來到他身旁：「挑這種地方交貨，NCPD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你就不怕條子到時候衝上來把咱們全拷了？」
「哈哈哈哈！你可真會說笑。」曼恩大笑著，「NCPD才不會給自己找這種麻煩呢，就算哪裡有人報警，他們也巴不得能晚到現場幾分鐘，這樣就不需要真的跟逃犯對上了。」
李游本來也只是玩笑話，點了點頭就說：「你的…供應商？不是還沒來嗎，需不需要我迴避一下？」
「不用！」曼恩大手一揮，「我信得過的人，她就不會多問。如果不是這次的貨比較特殊，我也不會專門跟她約在這種地方交易。」
「軍用級的斯安威斯坦是吧，那我就等著開開眼了。」李游微笑。
「嘿嘿，不光如此。」曼恩也笑著，神秘地說，「你猜猜，這塊斯安威斯坦是哪兒來的？」
「…昨天新聞里那個賽博精神病身上扒下來的？」
「想不到吧，是從昨天…額，你說對了。」曼恩有些傻眼，「你怎麼知道？」
李游則說：「我用右腳小腳趾甲猜出來的。」
「去你的！」曼恩笑罵道。
就在這時，遠處街道上出現了一個身披長風衣的人影，逐漸向這邊走來。
她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不住地四下張望，看起來頗為緊張。
「來了。」曼恩一眼就認出了她，「李游，咱們先上車。」
那個人影很快來到曼恩的跑車旁，並在確認安全後摘下了頭頂的黑色遮陽帽，露出了下面的一頭紅髮。
「葛洛莉亞，你來了。」曼恩放下車窗，對她點了點頭，「車上聊。」
「…曼恩。」葛洛莉亞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她正要開口，就看見了后座上的另一個人，當場愣住。
「葛洛莉亞，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
「李游…先生？」葛洛莉亞卻已經先一步叫出了他的名字。
曼恩也愣住了，他跟葛洛莉亞對望一眼，異口同聲：「…你們認識？」
而后座的李游面帶笑容，非常熱情地招呼道：「你好啊，葛洛莉亞女士。」
——一會兒之後。
「…是這樣，葛洛莉亞你們今天遇到車禍，剛好李游救了你們啊。」曼恩點了點頭，又說，「原來你兒子在荒坂學院上學…難怪你老是缺錢。」
葛洛莉亞也嘆了口氣：「雖然負擔很重，但是為了讓這孩子能有個更好的將來，我也心甘情願。」
曼恩只是搖了搖頭：「做父母的總想著給孩子最好的未來，卻經常忽視他們的內心，還給自己增加壓力。」
葛洛莉亞依舊堅持：「大衛那麼有才華，這就是最適合他的路。」
「…行吧，我也沒資格質疑你的方針。」曼恩沒有多說，「我只能建議你，多聽聽他到底想要什麼，不要等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再去後悔。如果我當初…算了。」
他忽然揮了揮手：「行了！不扯這些了。葛洛莉亞，我的貨你帶來了吧？」
葛洛莉亞從風衣內取出了那個李游很熟悉的真空袋，放到了曼恩面前：「就在這兒。」
「噢！就是這個小寶貝！」曼恩也是眼前一亮，把袋子拿起，「軍用科技的最新款斯安威斯坦測試型對吧？」
「我可是看過黑超夢了，那個前中尉裝了它，威力可是相當驚人啊！跟這個寶貝一比，澤塔科技的斯安威斯坦根本就是垃圾！」
「威力驚人不假，但是副作用也一樣驚人。」李游在這時給曼恩潑了盆冷水，「詹姆斯·諾瑞斯就是因為這玩意兒成了賽博精神病的吧，你真打算用在自己身上？」
他一句話就把曼恩的激動勁兒給澆沒了，曼恩當時就面露不虞：「李游，我跟那傢伙可不一樣。」
李游卻毫不客氣：「是不一樣，我看你不裝斯安威斯坦都撐不了多久了。」
曼恩有些惱了：「李游！」
不過李游這次不打算讓步。
葛洛莉亞拿出來的這件斯安威斯坦，根據動畫和遊戲，以及遊戲內代碼相互映證，基本可以確定就是軍用科技「遠地點」斯安威斯坦的早期實驗性產品。
遊戲內，時停流曾經的真神是千替4型斯安威斯坦，持續時間12秒，冷卻15秒，配合三個傳說級冷卻插件散熱槽，基本能夠實現無限時停。
但是等到了2.0版本，時停流慘遭削弱，千替斯安威斯坦4型更是直接查無此坦，最強時停義體的寶座讓給了軍用科技的「遠地點」。
遠地點斯安威斯坦，持續8秒，冷卻30秒，減緩時間85%。但是相比2.0版本之前的產品，它多了一個關鍵功能——能夠隨開隨關，無論充能到什麼程度都可以啟動。
顯然，這就是根據動畫裡大衛的斯安威斯坦而進行的調整。而且在遊戲2.0版本的文件中，遠地點的代碼直接被命名為了「sandevistanedgerunner（斯安威斯坦邊緣行者）」，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這玩意兒在76年還是實驗性質，被軍用科技用在曾經的士兵身上測試，到了77年技術完善了，就推出了遊戲裡的不朽版本，很合理。
不過，雖然動畫裡大衛用著這個玩意兒非常適應，幾乎沒什麼感覺，但是如果換成曼恩裝上就不一樣了。
李游不覺得曼恩能夠適應得了這款實驗型遠地點，畢竟哪怕他不裝這玩意兒，本來也支撐不了幾個月，就會變成賽博精神病了。
這要是真讓他拿回去裝上了，怕不是很快李游的賽博精神病擊殺數就得被迫+1了。
所以他直接就說：「曼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吧？你那左手義體有沒有不穩定？你去做委託的時候有沒有突然很想大開殺戒？」
曼恩不知道李游為什麼忽然變臉，但他當然不服，音量陡然提高：「都沒有！我的目標可是成為下一個傳奇！老子才不會因為一塊斯安威斯坦就變成賽博精神病！」
李游針鋒相對：「清醒點吧，這玩意兒你用不了！我可不想在明天的晨間新聞上看到你，或者在去吃早飯的路上把你幹掉。」
兩人突如其來的爭執把葛洛莉亞嚇到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這…那這個斯安威斯坦…？」
「給我！」
「交給我吧。」
李游和曼恩同時開口，然後互相瞪上了眼。
曼恩拉下運動墨鏡，雙目怒睜：「李游，我當你是好的合作夥伴，也覺得我們勉強算是朋友！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我絕不會讓步！」
「我也是，所以我同樣不會讓你把這東西拿走。」李遊說，「既然咱們沒法達成一致，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決定斯安威斯坦的歸屬權了。」
「不錯！」曼恩也不廢話，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來吧李游，賽博朋克之間的爭端，就用賽博朋克的方式解決！」
他舉起了自己真·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看向了李游：「下來！」
葛洛莉亞有些擔心地看看曼恩，再看看李游。兩人爭執的點她已經聽明白了，雖然不想插手「賽博朋克」之間的事，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要不然…我不賣了，把錢退給曼恩？」
李游則只是笑了笑：「不用，我會處理。」
他交代葛洛莉亞在車裡等著，然後也下了車，來到曼恩面前。
「你可以用刀。」曼恩說。
李游搖了搖頭：「我用刀就不公平了，咱們徒手。」
「哼，有脾氣。」曼恩猙獰一笑，「我也不會用槍或者射彈發射器，但是這大猩猩手臂的威力，可就得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了！」
「那就來吧。」李游雲淡風輕。
曼恩停頓了一瞬，然後猛地一踏步，驟然衝出，粗壯的右臂揮舞著，碩大的拳頭向著李游當頭砸下！
他的動作簡潔卻有力，疑似在軍旅生涯中練就的戰鬥本能，配合高度改造的手臂和腿部義體，讓曼恩即使沒有安裝斯安威斯坦，動作也快得驚人。
再加上他體格極為魁梧，這一拳砸落，看起來就如同巨岩當頭壓下！
車上的葛洛莉亞只能勉強看清曼恩的動作，不由得下意識地替李游捏了一把汗。
但李游的反應出乎兩人的意料，他並沒有選擇躲避，反而是吐氣開聲，體內無形勁氣奔涌，附著在了雙手之上。
然後，李游同樣舉起手臂，迅速揮出，正面迎上了曼恩的拳頭！
「咚——！！」
大小差距懸殊的兩隻拳頭對撞，竟發出一聲悶響，兩人則沒有一個動搖，僵持在了原地。
但接著，伴隨著一陣咔嚓咔嚓的碎裂聲，曼恩的右臂義肢上開始生出了一條條細微的裂紋！
他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拳頭倒是沒事，畢竟那是大猩猩手臂最堅硬的部位，可手臂部分怎麼就開裂了？
…一定是義體老化了！
曼恩正在心底這麼說服著自己，卻見面前的李游略微後退一步，然後再度貼近。
李游先是右臂屈肘一頂，撞歪曼恩還未成形的防禦架勢，接著左手一掌推出，打在曼恩抬起的手臂上，一股巨力湧出，推得他連連後退，腳下不穩。
曼恩臉上驚訝的表情都還沒來得及做出來，李游就已經踏出第三步，以左肩為頂點，合身撞在了曼恩身上！
「咚——！」
仙峰寺拳法，膜拜連拳·破魔之型！
李游很少使用仙峰寺拳法，招式並不熟練，但這沉重的三連擊還是將曼恩整個人撞飛，直接砸在了街道旁的告示牌上，並將告示牌乾脆地拍斷——李游可沒有收太多的力。
曼恩坐在地上，眼前電流閃動，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而李游已經來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厲害。」沉默了片刻，曼恩還是抓住李游的手，借著他一拉之力站起了身。
他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臂，嘶了一聲：「媽的，李游，你到底是什麼怪物？我的大猩猩手臂都讓你給撞開線了！這真的是沒有義體的人能有的力量？」
曼恩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李游，可仍然沒找到任何義體的痕跡，不由得搖頭：「真是見了鬼了。」
李游則說：「你要是感興趣，回頭我們可以慢慢交流。不過現在，這斯安威斯坦是不是就歸我了？」
「…切，行吧。」曼恩有些不滿，但還是爽快地認輸了，「你贏了，把它拿走吧，但是要給錢。」
「好說。」
李游把錢轉給了曼恩，又從葛洛莉亞那裡拿過了包裝袋。
曼恩看著他端詳著斯安威斯坦，忽然說：「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攔著我，但是就算這塊斯安威斯坦我拿不到，以後再有這種機會，我也不會放過的。」
「是嗎。」李游並不意外，卻也反問道，「曼恩，你想要變強是為了什麼？」
「你想成為傳奇，理由呢？是想拋下過去的生活？還是想要權力和地位？又或者是為了別的什麼人、什麼事？
「跟我說說吧，也許我能幫到你。」
曼恩這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開口道：「…我常常有種感覺。」
「很難用語言描述，但是，我經常夢到自己在夜之城的荒原外奔跑。」他的聲音低沉，卻又有種飄忽疏遠之感。
「那是一片漫無邊際的荒野，我獨自一人，不斷向前。
「前方是沒有道路的，只有我跑過的地方，才有路存在。
「在那裡，我總會有種恐懼，覺得我無法停下來。一旦我在那裡停步了，似乎道路就會停止延伸，就會有什麼東西追上我，將我吞噬殆盡。」
曼恩看向李游：「說來可能有些可笑，但這種無法言明的恐懼，就是推動著我不斷往前的最大原因…意外嗎？」
李游搖了搖頭：「那是你的內心世界，別人可能無法理解，但也沒有笑話你的資格。」
「我同樣不能完全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希望能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永不停歇地前進，這點我知道了。」
說到這裡，他也頓了頓，才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試試我的方法？」
「…嗯？」曼恩一愣，「你是說…像你一樣不藉助義體變強的方法嗎？那是能學會的嗎？」
李游言簡意賅：「能。」
「雖然肯定有些特別的地方你學不了，但這個體系是沒問題的。」
曼恩聽了，還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如果是幾個月後的他，聽到李游這話肯定是暴躁地一揮手，嗤之以鼻。但如今，他的狀況還沒有那麼嚴重，而且更重要的是，李游剛剛才徒手把他給暴打了一頓，這比什麼言語都有說服力。
李游則趁機看向一旁的葛洛莉亞：「我今天說的，收大衛當徒弟，也就是想教他這種強化自身的方式。別的不說，至少安全性我可以保證。」
葛洛莉亞知道，李游這是在向她「推銷」，她第一反應就是想拒絕，但看了看一旁思考的曼恩，卻沒有立刻開口。
而曼恩想了想之後，還真的發現了盲點：「就算你的這種能力可以學，但是我猜，普通人絕對練不到你這種程度吧？」
「如果力量比不上現在，那對我也沒有意義。」
李游倒是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確實，一般人肯定抵達不了我的程度，這需要非人的天賦和努力，我也不知道你適不適合這條路。但是最起碼，這種方式不會把你變成賽博精神病。而且關鍵是——」
「曼恩，我看人還是很準的，而在我看來，你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了。再不做出改變，你就會抵達道路的『終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曼恩再次沉默了。
「也許你說得確實沒錯，最近…我能感覺到自己逐漸被追上了。」
「我不想在這裡停下，但是…我越是拼命改造，卻感覺仿佛跑得越慢，也許真的到極限了吧。」
李游立刻說：「也有可能，是你的方式出了錯。」
「既然你已經接近極限，不如就換一條路，說不定就是海闊天空。」
曼恩終於被他說動了，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嘗試一下。畢竟，我還不想就此止步啊。」
李游露出了笑容：「好，那就這麼定了。」
他伸出拳頭，跟曼恩碰了碰，算是約定好了。
接著，李游再看向葛洛莉亞：「那麼，你的想法呢？要讓大衛跟著我學習嗎？」
葛洛莉亞仍然有些猶豫。
她當然是希望大衛安心讀書最好，但是在夜之城醫療中心工作的她，也見識了太多的賽博精神病，深知其恐怖。
而今天她也才知道，原來像曼恩這麼強大的賽博朋克，也面臨著賽博精神病的威脅，這讓她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她同樣清楚，大衛哪怕順順利利地畢業並且進入公司，身體改造也是必需的，如果是特工之類的職位就更是如此。
葛洛莉亞並不知道大衛在義體適應方面的天賦遠超常人，她只是想著，如果大衛以後也遇到類似曼恩的困境，自己又該怎麼做才好？
要是這樣的話，一種不依靠義體就能變強方法，是不是確實更安全呢？
想到這裡，對兒子的擔心終於還是占了上風。葛洛莉亞看向李游，說：「…如果不影響那孩子的學業的話，也不是不行。」
「但是我也不知道，那孩子他願不願意…」
「這個不成問題。我看得出來，他是很感興趣的。」
李游滿意地笑了：「既然咱們達成一致了，那麼我有個小禮物送給你們，算是我作為師父的見面禮。」
葛洛莉亞：「嗯？」
只見李游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V，麻煩了。」
「…行，反正也不費什麼事。但是下次再找我，你就起碼得拿之前那種好酒出來當做誠意才行。」
「沒問題。」
通訊隨即中斷。
曼恩和葛洛莉亞正有些摸不著頭腦，葛洛莉亞這邊就接到了通訊。她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荒坂學院的校長，於是連忙接通。
「校長先生？」
「馬丁內斯太太！」通訊那頭，校長的聲音格外熱情，「哎呀，我有一個好消息通知您！」
葛洛莉亞愣了愣：「什麼？」
校長則繼續用溫暖人心的語氣說著：「是這樣的！學校這邊經過討論，認為大衛同學的成績非常優異，如果退學實在可惜。所以校方決定，對此次意外不做追究，您不需要向我們支付賠償款了！」
「不僅如此，考慮到您家中經濟…略顯不景氣——當然，這不是您的問題，誰都會有這樣的時候。
「所以，我以個人名義，支援了大衛同學一些學習用品，包括最新的學習軟體安裝晶片、超夢頭環、備用的學院制服等等。他明天來學校就可以領取。
「大衛同學非常有天賦和才華，我也希望他能夠以優秀的成績畢業，最後成為荒坂公司的中堅力量！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很抱歉這個時間還來打擾您，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非常客氣地說完這些話後，校長甚至還沒有切斷通訊，而是等著葛洛莉亞的回應。
李游在一旁看著葛洛莉亞又傻眼了，不由得咳嗽了一聲，讓她回過神來。等她禮貌地道謝之後，校長才終於掛斷了電話。
然後，葛洛莉亞忍不住抬頭看向李游。
事情都這樣了，她要是猜不出是誰幫了他們，那就純屬智障了。
「您…是怎麼做到的？」即使如此，葛洛莉亞還是忍不住問。
李游則笑了笑：「我在荒坂公司也有點朋友，不過是請她幫忙跟那位校長聊了兩句而已。」
葛洛莉亞：「……」
她是真沒想到，李游白天隨口說的一句「朋友很多」，居然能應在這裡。
而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明白，以李游的能力，對她和大衛其實完全是想怎麼拿捏，就能怎麼拿捏，他們甚至根本沒法抵抗。
「…您明明可以一開始就這樣說的，那我們就不可能拒絕了。」
李游則是說：「我是收徒，可不是拐賣人口啊。」
一旁的曼恩則說：「嘿！看來接下來，我就要跟你家的小鬼頭一起『學習』了啊！」
葛洛莉亞看了看曼恩，再看看李游，最後深深地低下了頭：「那就…拜託你們照看一下那孩子了。」
李游輕輕將她扶起：「交給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