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大活」收尾，委託結束
當V醒來時，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好吧，其實她立刻明白了自己身處何地——創傷小組的醫院。
她畢竟是創傷小組的白金會員，當然是會被他們以最高規格和最快速度送去治療的。
而V的傷本來也不重，除了被爆炸震了兩下，還被人在眼眶上揍了一拳以外，並無大礙。本來她只需要就地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只不過創傷小組本著為白金會員無微不至服務的原則，愣是把她給運了過來。
此刻，發現她醒來之後，醫生過來看了看情況，就告訴她可以離開了。
V捂著眼睛走出醫院，剛好看見醫院門口空地上的人群有些慌張地疏散，一輛形體流暢、光華內蘊的深黑色浮空車投射下停靠標記，緩緩降落。
雷菲爾德聖劍，基本可以說是當今市面上最頂級、最豪華的浮空車，是財富與地位的象徵。
聖劍的側門打開，詹金斯正坐在裡面。他望向V，面色嚴肅：「上來，V。」
V也不多說地上了車，浮空車載著兩人，往金庭木廣場的方向飛去。
「你的傷沒事吧？」詹金斯在路上問。
V搖了搖頭：「只是小傷，那群小賊好像不想殺人。」
詹金斯冷哼一聲：「那是自然！殺了我們的人，那就不是能簡單了事的了。」
V已經拿到了簡報，上面寫著，荒坂公司重要員工無一傷亡，就連下層的戰鬥人員損失也很少，而且大多是在爆炸中喪生的。
顯然，詹金斯口中「我們的人」，並沒有包括這些「消耗品」，他在意的只是V這樣的特工。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有什麼損失？」V追問。
「目前來看，並沒有明顯的損失。」詹金斯說，「主要受損的還是大廈下層，那群賊人在伺服器機房安裝了小型炸彈，將機房化為灰燼，安保公司損失慘重。」
「但這也是他們自己的問題，連看門都看不好，還有什麼用！」詹金斯語帶不屑。
V卻覺得不對：「但是我看到那兩個小賊的時候，是在第三十五層公寓。他們如果沒有圖謀，沒有後援，怎麼可能出現在那裡？」
「第三十五層嗎？」詹金斯聽後也皺起了眉，「看來，有可能是別的公司派過來刺探情報的。又是軍用科技？還是…」
涉及到他的專業領域，詹金斯也收起了不屑和不滿，正色道：「既然如此，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V。我給你全部的權限，你去查出他們在公寓內到底做了什麼。」
「明白了。」V只是點了點頭。
她繼續翻看簡報，卻發現記錄里，兩位荒坂機甲的駕駛員也是死於「撞擊之後的爆炸」。
再回憶一下之前看到的，那個男人一刀斬斷機甲的一幕，她就覺得如在夢中。
不過隨即，V又回想起了那傢伙把自己壓在身下的事，不由得咬緊了牙：「管你是什麼人，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她神色的些微異樣落入了詹金斯的眼中，後者發問道：「怎麼了，V？有什麼遺漏嗎？」
V回過神，一臉平靜地搖了搖頭：「不，沒什麼。我只是想到難得的假期又沒了，覺得得讓這群賊人付出代價而已。」
「哼，那就儘快解決。」詹金斯冷酷一笑。
……
惡土，石脊山。
在這座鬼鎮最熱鬧的那個路口，兩輛車正停在此處。
自然，一輛是哥倫布貨運改裝的黑客車，另一輛是曼恩小隊的武裝越野。此時，曼恩等人都站在車邊，等著看第一個到來的客人究竟是誰。
遠處的道路上傳來引擎的蜂鳴聲，一輛暗紅色的阿爾瓦拉多緩緩駛來。
見狀，曼恩等人都嚴肅起來，因為那正是中間人法拉第先生的座駕。
只有薩沙一臉擔憂地忙著搜索著各個頻道的新聞，確認來者不是李游後，就根本沒再朝那邊看上一眼。
不過一隻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薩沙轉頭一看，竟然是露西。
「不用太擔心，那傢伙，不會有事的。」
薩沙愣了愣，問：「…你怎麼知道？」
露西回答：「因為他人要是沒了，我接這個任務就虧了。」
薩沙：「……」
另一邊，那輛暗紅色的阿爾瓦拉多已經停在了眾人面前。車的后座門打開，依舊是一身紅色西裝的法拉第走了下來，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就問：
「那個沒裝義體的新人呢？」
無人回答。
「是嗎，看來不一定能來了啊。」法拉第自說自話，「果然我還是給你們太多的自主權了。」
他忽地看向曼恩：「我說過吧，行動要完全保密！可伱們呢？」
曼恩這次寸步不讓：「我們的確做到了保密！包括上傳軟體和清理痕跡，都沒問題！他們找不到我們動手腳的痕跡！」
「那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動靜？」法拉第自然不會就此罷休，「何況出了這麼大的事，詹金斯很可能會起疑。他如果檢查電腦並發現了問題，到時候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曼恩還想爭辯，但法拉第忽然一抬手，制止了他，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接通了電話。
「對，是我。這次任務的報告嗎？稍等，我正在…嗯！？」
法拉第忽然一頓，意外地問：「你是說，安裝的軟體運作正常？報酬也會如約到帳？」
「…好，我明白了，合作愉快。」
掛斷通訊後，法拉第看了曼恩等人一眼，冷哼一聲，說：「算你們走運！那個詹金斯似乎是個蠢貨，並沒有檢查電腦，軟體程序運作無誤，所以客戶認可了，酬金馬上到帳。」
眾人聽了，互相看了看，都鬆了口氣。
「但是。」
法拉第卻再次開口，打斷了眾人欣喜的氣氛。
「這次任務完成的過程實在不盡如人意，原本的一百萬酬勞，我要扣掉兩成，只能給你們八十萬。」
眾人沉默片刻，然後爆發了。
「你說什麼這個混蛋——！？」
「你拿我們當猴耍嗎？」
瑞貝卡更是直接拔出了槍：「不把錢轉過來，你今天別想走出石脊山！」
但法拉第只是冷哼一聲：「你們想對我動手？」
眾人依舊沒有收起武器，可對峙片刻後，還是曼恩站了出來，擋在了眾人面前。
「…把槍都收起來。」
「可是，曼恩…！」
瑞貝卡想要爭辯，但曼恩只是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我說了，把槍收起來。」
瑞貝卡雖然滿心不願，但還是放下了槍。
「呵。」法拉第冷笑一聲，「還算你有腦子，曼恩。咱們也合作了這麼久了，我知道你不會意氣用事。」
曼恩則強忍著怒火，看向法拉第：「那麼，法拉第先生，我們剩下的八十萬，麻煩你儘快轉給我們吧。」
豈料法拉第再一揮手：「不急。跟你們一起執行任務的，不是還有那個新人的小隊嗎？他那一份你怎麼分配？」
曼恩回答：「我自然會跟他協商…」
「不。」法拉第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畢竟他是在我這裡接受的委託，所以這份錢，我會先給他保存起來，等他本人到了我面前，我再轉給他。」
「他是這次任務的主力，去掉他的酬勞之後，剩下的部分我再轉給你。」
他這話一出，眾人徹底忍不住了：「艹！這個混帳就是想找藉口賴我們的錢！」
這次連曼恩都摸向了腰間的槍，大手握緊又鬆開，衝突一觸即發。
眼看局面即將失控，法拉第才終於覺得，打壓得差不多了，於是淡然開口：
「算了，我就退一步，把他的酬金給你們一部分，剩下的等他…」
「吱——呀——！！」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輛滿目瘡痍的科爾比孤峰高速駛來，一個甩尾急停在了法拉第的阿爾瓦拉多尾巴後面，差一點點就擦到這輛豪車。
這輛灰色的科爾比孤峰身上滿是彈孔，前方和兩側的擋風玻璃已經徹底消失，連前引擎蓋都翻起了一角。
「砰——！」
沉重的關門聲響起，一道人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包括法拉第在內的眾人都紛紛看去，薩沙更是喜出望外：「李游…！」
李游向著眾人點了點頭，道：「不好意思，我在路上幹掉了荒坂的兩支忍者小隊，所以來晚了。應該沒有錯過什麼重要內容吧？」
他說著看向法拉第，咧嘴一笑：「我剛才好像聽人說到了…我的酬勞？」
此刻的李游，身上的獵人套裝儘是破損和血污，渾身上下殺意升騰。
他的左肩有一處明顯的槍傷，還能看到被撕裂的血肉，而右手則提著一把藍銀色的武士刀，不斷有深色血液順著刀鋒滴落。
此外，李游就連臉上都沾染著大片鮮血，配合他此刻的表情與姿態，哪怕是閱人無數的法拉第也有種錯覺，仿佛看見了從地獄裡殺出來的惡鬼。
而不光是李游，跟在後面下來的柚子和艾吉，也都一同盯著他，身上散發著非人的危險氣息。
看見三人這幅模樣，即使是法拉第，也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這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說：「正，正是！我本來想著，既然你還沒回來，就先替你把你那份酬金存起來，免得萬一你們出現分配不均的矛盾，那就不合適了。」
李游看著他，笑容不減：「原來如此，那還真是辛苦法拉第先生了。不過沒事，我相信曼恩老哥，就麻煩你把酬金全部轉給他吧。」
「…哼，既然你沒意見，那就這麼做吧。」法拉第理了理衣服，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酬勞會在今日午後兩點到帳，到時候確認帳戶就行！」
法拉第說著就坐上了自己的豪車，催促司機發車離去。
臨走前，他最後扔下一句：「你的表現很不錯，李游，我以後的大單子都會優先找你合作！另外如果我是你，就暫時別回夜之城！」
說著，阿爾瓦拉多絕塵而去。
見他走了，李游才收起那有幾分驚悚的笑容，搖了搖頭：「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居然能混到頂級中間人的位子上。」
他將刀一振，收回鞘中，轉向曼恩等人。而眾人也已經圍了過來，薩沙更是不在乎染上滿身髒污，直接撲上來抱住了他。
「李游——！！」
……
這次的「大活」，到此為止基本就算是結束了。
當然，具體的收尾還挺麻煩的。
在艾吉給李游處理了傷勢之後，眾人就都圍了過來，好幾個都想找李游單獨談談。
曼恩是一個，薩沙是一個，露西也是一個，他們甚至還提前抽了個簽，排好了順序。
李游：「……行吧。」
他是什麼怡紅院頭牌嗎？
第一個來的是曼恩。
他倒是沒說太多，就是跟李游聊了聊法拉第的為人，提醒李游要小心的同時，也讓他不用在意那傢伙的挑撥離間。
然後他說到了酬勞分配。這是之前早就談好的，李游這邊拿三成半，薩沙她們三名黑客拿三成半，剩下的歸曼恩小隊的其他人。
不過現在，曼恩又做主，從自己這邊的份額里多給了李游半成，並說這筆錢就當是交他這個朋友了。
李游知道，曼恩團隊這邊，起碼他本人並不缺錢，於是也沒有拒絕，當時就回覆說很期待以後的合作。
畢竟之後還有大衛的事要處理呢，他本來就要跟曼恩小隊保持聯繫的。
至於多出來的酬勞？這純屬不要白不要。
曼恩最後用力拍了拍李游的肩膀，就走開了。
然後是露西。
她也不客氣，在眾人的注視下把李游拉到了廢棄酒吧背後，上來就問：
「下載了資料的晶片呢？」
李游從包里取出那枚晶片，作勢遞出，卻又收了回來。
露西：「…你想幹嘛？」
李游：「沒什麼，就是問問，你這枚晶片不光下載了詹金斯電腦上的資料，還做了進一步的防護措施吧？」
「噢？何以見得？」
「法拉第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出了這麼大的事，詹金斯就算再缺心眼，也肯定會檢查自己公寓的設備的，但是他卻沒有發現惡意軟體。」
李游看著她，有理有據地分析道，「那枚有病毒程序的晶片你們之前都看過了，程序本身雖然精巧，但並不能抵擋全盤查殺。而詹金斯其實是個很謹慎的人，所以他沒有發現的原因，我只能想到是你做了什麼。」
「哼，猜得很準嘛，包括之前也是。你還真是直覺特別驚人呢。」露西點了一根煙，無視了李游微微皺眉的表情，吐出一團雲霧。
「沒錯，是我乾的。不過不要誤會，我不是那種背地裡幫忙不求回報的老好人，只不過是為了掩蓋我下載數據的痕跡罷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沒問題了。」李游遞出了晶片。
露西接過，當場就插進脖子後的插槽檢查了一下，確認無誤後才說：「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呢，就不好奇我要這些資料幹什麼，又為什麼對荒坂的ICE那麼了解？」
李游依舊是搖了搖頭：「既然你我不是敵人，我就沒有去探究你不想提及的過去的興趣。」
「呵，又是這種話。」露西瞥了他一眼，「有時候我真的感覺，你表現得像是位大人物一樣，對什麼都漫不經心。」
李游笑了笑：「不是大人物，只是見得多點而已。」
「嗯哼，行吧。」露西不再多說，擺了擺手，回到了眾人那邊，「我會付你報酬的。」
最後來的是薩沙。
她本來還有點臉紅，因為剛才一時激動，抱住了李游。
不過李游看到她過來，直接按住了她的頭，把她拉到面前一頓訓。
「…我難道沒告訴你，一旦有警報就立刻斷開連接嗎？我自己能搞得定！你身為黑客，應該比我更清楚其中風險，但是你居然…」
李游絮絮叨叨念了好幾分鐘，薩沙一開始耷拉著腦袋，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但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又忽然浮現出一絲笑意，然後眼眶濕潤了起來。
她這一連串表情變化把李游看懵了，還在她眼前伸手晃了晃：「薩沙？怎麼回事，果然還是傷到神經系統了嗎？」
「噗——」薩沙被他逗樂了，一邊抹眼淚一邊笑著說，「沒有啦！我只是突然想到，媽媽去世之後，就沒有人這樣因為關心責罵我了。」
這下輪到李游沉默了。半晌，他才問：「你姐姐呢？」
薩沙搖頭：「姐姐從小就寵我，媽媽離開之後更是這樣，而且不希望我遇到任何危險。也是這個原因，我才離開了家，自己出來闖蕩。」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游也不好再訓她，只能摸了摸她的頭：「好吧，那今天就到此為止。」
「但是你記住，以後如果再有這種事，不要為了幫我做一些危險的行為，我的自保能力比你想像的強得多。」
薩沙聽了也有些好奇：「具體有多強呢？」
李游想到了自己背包里的保護者避難所，實話實說：「強到，就算把我扔到2023年的荒坂塔里，我也能活下來。」
薩沙當時就樂了：「你可真能吹牛！」
李游攤手：說實話沒人信的日常。
總之，到此為止，李游也完成了收尾工作。
眾人各自乘車返回了城中，至於李游，出於以防萬一的考慮，他還是接受了薩沙等人讓他在這裡等一天看看情況的建議，決定今晚先不回去。
而且他的科爾比孤峰也差不多快不行了。為了擺脫追兵，李游之前是直接從惡土荒原上開過來的，跟荒坂追兵一路廝殺的傷損，讓這輛皮實的老馬也承受不住，幾乎報廢，還得返廠維修。
曼恩幫了他這個小忙，要走了SID卡，直接幫他把車拖到達科塔的車庫去了。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李游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四點。
「呼——至少這次的任務是結束了。」
李游帶著柚子和艾吉，推開之前鎖死的酒吧大門。在這裡，早就蓄勢待發的夜魔們齊齊向他們致意。
石脊山這個碰頭地點正是李游選的，目的也很簡單，萬一真的出現最糟糕的情況，他的夜魔小隊能最快速度進行支援。
不過最後的一切也還算順利，這其中固然有李游的重要因素，但露西同樣居功至偉。
「雖然看起來挺冷淡，實際也挺冷淡，但是吧，」李游思索著，「正事上還是很靠譜的。」
「嗯，那接下來，也許該考慮去見見我們的大衛小朋友了。」
李游早就察覺到一個事實，這個世界的部分時間線，跟動畫和遊戲的設定還是有的一點小小的出入。如果完全以動畫與遊戲為準，那他76年1月穿越過來，是不可能見到薩沙的。
不過這也只是小問題了，只要重大事件的時間沒有改變就行。
「一步一步來，等確認安全之後就回城裡，順便找曼恩打聽一下消息。」李游權衡著利弊，「現在了，曼恩應該會願意告訴我葛洛莉亞的事了。」
「啊，差點忘了，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呢。」
李游一拍手，有了打算。
……
第二天晚。
經過曼恩和薩沙等人在夜之城裡一天的觀察，他們已經確認，荒坂那邊並沒有派出人手大規模搜尋李游。
甚至，因為李游跟荒坂追兵的戰鬥基本都發生在惡土範圍內，他身上連NCPD的懸賞都沒有，依然是履歷清白好市民，考公都沒問題那種。
不過，曼恩等人也發現，確實也有一些身份不明、但一看就是公司狗的傢伙，在各個傭兵聚集地打聽符合李游特徵的人。
薩沙把這件事告訴了李游，讓他自己小心。
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事了，所以李游第二天就開著車，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城內。
這次任務的報酬已經到帳，加上曼恩多給的份額和露西的轉帳，足足收入三十三萬歐，這讓他一下子躋身有錢人行列。
不過雖然一夜暴富，李游開的車卻還倒回去了，回城坐的是一輛田螺T400。
沒辦法，他的科爾比孤峰損壞太嚴重，得返廠大修，一時半會兒根本提不到。就這輛田螺，還是達科塔好心借給他的，非常不好開。
總之，李游還是勉強靠著這輛車挪回了酒店，並在休息了一下午之後，在夜裡再次出門了。
這一次，他又驅車回到了金庭木廣場附近。
他當然不是回來看看自己的「傑作」的，此行是另有目的。
李游把車停在廣場附近的另一棟豪華公寓樓下，下了車，看向公寓的頂層。
那裡就是法拉第的住處。
李游仰頭望著頂層公寓亮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法拉第，我來履行承諾了！
說殺你全家，就一定要殺你全家！
李游帶著艾吉，運用這次任務里得來的經驗，直接從大樓外牆爬上了頂層。
這時也是深夜，公寓的守衛並不嚴密，看起來法拉第並不認為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李游本來覺得這是大好機會，尤其是他看見法拉第就坐在陽台上的吧檯旁，更是想直接跳下去動手。
但在他下手之前，卻看到了另一個人，這讓他停下了一切動作。
下方公寓內，法拉第的身邊，正坐著一張李游非常熟悉的臉。
……
「…那麼，V女士，不知你專程拜訪，到底所為何事呢？」
法拉第看著面前那位雖然年輕，但面帶威嚴的女子，表面波瀾不驚，其實內心早已是驚濤駭浪。
尤其是這個自稱「V」的女人，亮出荒坂反情報部高級特工的身份，讓手下強行敲開他家大門的時候。
V看著法拉第故作鎮定的樣子，冷笑一聲，說：「我來此的目的，還需要我自己說嗎？中間人先生。」
「難道你已經忘了…昨天金庭木大廈發生的事了？」
「咔嚓——」一聲脆響，法拉第手中精緻的酒杯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