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葦名的戰前準備
省流：李游沖了。
……
鬼形部當然不是讓李游就這樣朝他衝過去，他早已經讓手下人給李游準備了好馬。
雖然他本來也在擔心李游會不會騎馬，但好在李游的駕駛技能里有騎術這一項。
【駕駛技能-初級：熟練度（87/200）】
不知不覺間，這個技能的熟練度也提升了不少。
至於熟練度是怎麼來的？答案也很簡單。
既然騎術包含在駕駛技能當中，而它又沒說必須騎馬…
所以李游騎著柚子戰鬥的時候，也能漲經驗值。
也因此，至少騎個馬，對李游來說還不成問題。
他翻身上馬，長柄原始之槍出現在手中。
鬼形部大喝道：「來吧！朝我衝過來！」
李游也不客氣，一夾馬腹，挺槍衝出！
……
與鬼形部的對練持續了近兩個時辰。
最後還是鬼形部提前準備的戰馬，都已經累得再起不能了，這才結束。
至於鬼形部的鬼鹿毛，這匹馬健碩得快趕上小牛了，這點運動量還不成問題。
在離開時，鬼形部大笑著，用力拍著李游的肩膀：
「哈哈哈哈！好小子，真不賴！竟然能跟我打到這個地步！」
「我鬼形部大人說到做到，以後，葦名軍這邊，不會再有任何人對你有意見！你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
李游將原始之槍插在一旁，有些酸痛的手臂甩了甩，也說：「你才是，我可是很久沒遇到能夠靠蠻力跟我持平的人類了。」
短暫的交鋒中，李游發現，鬼形部的力量當真驚人，比他都差不了多少了。這可是不算勁氣加成的情況。
而他的力量可是早就超出正常人的極限了，鬼形部卻只是沒有使用過變若水的普通人類而已。
只能說，畢竟是有神和鬼的世界，出現天賦異稟之人也不奇怪。就比如一心的力量也同樣超越了人類極限，只是比鬼形部還略差一點。
總之，鬼形部不愧是能揮動那麼沉重的片鐮槍，將內府軍阻攔在大手門外的猛將。
鬼形部同樣點頭：「這話是我想說的才對！」
與鬼形部簡單告辭、並約定了下次練槍的時間後，李游在葦名眾武士們既驚訝又帶著尊敬的眼神中，回到了天守閣。
他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就有一位侍女攔住了他。
「李游大人，英麻大人想請您過去一趟。」
李游：「英麻？」
老侍女沒說有什麼事，李游也不在意，就順著她的指示，往一心樓下的小道場去了。
而他一靠近道場，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豪邁笑聲傳來，聲音中氣十足。
「噢？」
李游精神一振，快步走過去，拉開了道場的門。
「唰——！！」
一道豎向的真空波撲面而來！
李游：「？？？」
他反應極快，原始之槍瞬間出現在手中，勁氣灌注，橫槍一擋！
明明沒有兵刃交鋒，但李游用槍擋下真空波時，還是響起了清脆的碰撞聲。
「鐺——！」
李游後退了半步，然後，他才看見一旁提著楔丸的狼，還有正前方同樣握著刀，精神百倍的一心。
他依舊穿著那身簡單的白衣，但目光炯炯有神，原本枯槁的身體，也重新變得健壯了些許。
此刻的他，終於恢復了些昔日縱橫沙場，憑一己之力逼得內府撤出葦名，並對一心之名戒懼了二十年的劍聖的風采。
看到忽然出現的李游，一心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著說：「本想向伱道歉，但是看來，這攻擊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勁氣練得不錯，李游喲！」
而李游目光一掃，就看見了英麻，艾吉，九郎，都在道場內，正坐在邊緣觀看。
只有狼和一心手提兵刃，看起來直到剛才為止，都在交手。
聽到一心的話，李游也是嘴角一抽：「老爺子，我再是練得不錯，也不想遇到這種事好吧！」
「這我要是反應慢了點，豈不是要被從中間切開了？」
一心依舊大笑著：「不會！我跟只狼不過是在切磋，本身也沒有在氣刃中灌注太多力量。把你切開什麼的，做不到的。」
「不過，總歸是老夫不對，確實也要向你賠禮才是。英麻！」
一心轉過頭，看向英麻：「去把我珍藏的那罐酒拿來，就是那一罐！」
英麻嘆了口氣：「一心大人…」
一心則擺了擺手：「我知道！不能喝太多。放心，今日只為慶賀，不會過量。去吧！」
英麻有些無奈，但還是起身去了。
一心則看向李游：「隨我來！我們先去樓上。噢，只狼，還有這位小姑娘，也一起來吧！」
「至於九郎，你就只能飲茶了吶，哈哈哈！」
艾吉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她原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跟英麻一起來看著一心的情況的。
狼和九郎則是稍顯意外，狼問：「…我也要去嗎？」
一心笑道：「那是自然！若不是與你比試，讓老夫有點熱血沸騰了，怎麼會差點傷到李游？所以你也有責任！」
狼有些無奈，看了一眼九郎，九郎則示意讓他跟著去，狼這才答應。
眾人很快在一心的居室內坐下，英麻也把酒拿了過來。
而李游看了看那酒罈，就驚訝道：
「這是…龍泉？」
「哈哈哈，好眼力！」一心笑道，「不過李游啊，你可得為我保密。若是我藏有一壇龍泉之事，被某個傻瓜知道了，那他可是要找我麻煩的！」
見李游微微一怔，一心又補充道：「就是那個整天騎在馬上，槍都不肯離手的傻瓜！你今天，不是在跟他一起練槍嗎！」
李游恍然：「行，沒問題。」
一心笑了：「哈哈哈，好！那話不多說，先開喝一杯！」
一心拉著李游和狼坐在一起，英麻在旁，已經把酒給他們倒上。
一心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回味了好一會兒後，方才咂了咂嘴：
「哈啊——好酒！真是過癮啊，龍泉！」
李游和狼也先後飲下杯中酒，而後李游雙眼一亮不說，就連狼的表情都出現了變化。
「這酒…味道真不錯！」
李游本身是不怎麼懂酒的——畢竟在穿越之前，他的經濟條件不允許他懂這個東西。
但即使是他，也能品嘗得出，龍泉的絕妙滋味。
一心更是大笑道：「龍泉的味道，豈是一句『不錯』可以概括的？就這半壇酒，我可是放了許久，都不捨得喝啊！」
「若是以前，聽聞我得到了龍泉，那些個傻瓜們，可都會立刻圍過來了啊！」
李游知道，一心所說的「傻瓜們」，就是當初跟他一同發起了盜國之戰的同伴們。
佛雕師只猩，狼的義父梟，七本槍之首鬼形部，蝴蝶夫人，英麻的老師兼養父道玄，這些他曾經同生共死的戰友。
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在場的除卻李游和英麻外，其他人都不太明白一心所說的是誰。而一心本人則似乎不願多說，只是搖頭：
「再來！」
李游更是笑著打岔道：「老爺子，既然龍泉這麼珍貴，你今天怎麼捨得拿出來跟大家分享？」
一旁，英麻也給艾吉和她自己倒上了一杯，緩緩飲下，龍泉的滋味讓艾吉也瞪大了雙眼。
一心則回答：「這半壇龍泉，我已經存了很久。本來是想著，如果對生死之事已無能為力，那到了最後時刻，我就要一個人好好享受一番！」
「但如今…卻是沒有這個必要了。這都是多虧了你啊，李游！」
一心再度笑了起來：「故而，這壇已經沒了用處的酒，自然就是拿來與眾人分享了！」
「再來一杯！」
見一心興致這麼高，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掃他的興，陪著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半壇龍泉很快見底。
之後，一心本來還有些意猶未盡，但英麻強勢地表示，他的身體狀況還未恢復萬全，今天不能再喝了。
一心這才老老實實地躺下休息，其他人則離開了他的居室。
眾人隨即在卿子居室聚集，李游這才有時間問起其他人今天的情況。
而英麻則告訴他，在他去找鬼形部後不久，她就前去查看了一心的狀況。
結果當英麻進門時，卻看見一心正在翻箱倒櫃，找自己的衣服。
當時他還旁若無事地問英麻：「英麻喲，你可看見我的天狗服了？」
英麻：「……」
理所當然，英麻好好地說了他一頓。
而正巧這時，穿著天狗服的狼從下方回來，前來找英麻。他是來請她幫忙，用剛找到的葫蘆種子給傷藥葫蘆增加藥水容量的。
結果因為狼當忍者習慣了，直接就從窗戶翻上來了。
——然後剛好撞上了甦醒不久、精神百倍，急著想要找人練練的一心。
於是狼就被抓了壯丁，以「你穿了老夫的衣服，就要陪老夫練手」為理由，拉到道場去對練了。
英麻阻止不了，只能把九郎和艾吉都叫了過來，想著以防萬一。
而一心跟狼這一交手，就打了好一會兒。
一心對狼很是欣賞，更是依照他的特徵，給他起了一個「只狼」的稱呼。
而兩人對練期間，就連弦一郎也聽說了情況，來了一趟。看見一心生龍活虎的樣子之後，他雖然沒說什麼，但臉上久違地露出了笑容。
「等李游回來之後，叫他來找我。」
他這樣對英麻叮囑之後，就向打得正開心的一心告辭離開了。
臨走時，還順便帶上了門。
李游：「……」
罪魁禍首找到了。
「…等會兒，你剛才是不是說，弦一郎叫我去找他？」李游問。
英麻「哎呀」一聲：「確實！不好意思，今天一心大人身體初愈，我太開心了，就把這事忘了。」
李游無語道：「…行吧，那我現在去找他。希望他一會兒見了我，不會先朝我扔一發巴之雷。」
下方樓梯處傳來一聲冷哼：「要教訓你，我還不用巴之雷。」
李游轉頭，就看見弦一郎從樓下走了上來，面色不善。
「你可是讓我好等。」
李游顧左右而言他：「哎呀，話說回來，地牢那邊還需要我去看著…」
弦一郎說：「我已經專門安排了一名武士大將帶隊，前去守衛地牢了。你不必掛心。」
李游只能攤手。
英麻向弦一郎告罪，弦一郎則看了一眼李游身邊的狼和九郎，說：「…你看起來還有些事沒處理完。趕快搞定，我在樓上等你。」
說著，他踏著一貫的沉重步伐，登上了天守閣望樓。
而李游看了看狼，他從剛才起就有話想跟自己說。
狼感受到他的目光，從懷裡掏出了兩本書籍，遞了過來。
「…李游大人。」
李游接過：「這是…？」
他微微一愣，因為那兩本書，分別是《忍者武技秘籍》和《葦名流奧義書》。
狼會有這兩本書李游不奇怪，因為這是遊戲劇情里幾乎固定會入手的兩本秘籍書。他不解的是，狼把這兩本秘籍給他幹嘛？他自己呢？
「你為什麼要…」
狼則說：「葦名流奧義書是一心大人給的，言道交給我們參悟修行，一人一本。」
「至於忍者招式書，那本是佛雕師傅給的，是幫助我回想起過去所學之用，如今我已不需要它了。
「而正好，您當日的救命之恩，我還未來得及報答，所以這本書就送與您，希望它對您有所幫助。」
李游看了看狼的眼神，明白他確實是單純地想要回報自己，所以將書送出。
他想了想，也不矯情，直接收下了。
「多謝，我想它會有用的。」
狼點了點頭，轉而又說：
「對了，李游閣下，我今天在城內獵殺老鼠時，發現了孤影眾統領的蹤跡。」
李游眼前一亮：「噢？在哪兒？」
狼回答：「他在白蛇神社留下了一點足跡，我一路追蹤，發現他似乎躲藏在城邑外圍。更具體的不知，我打算之後繼續探查。」
李游一拍手：「好！你也千萬小心，一旦發現，立刻想辦法通知我！」
狼點頭，不再多說。
李游則最後對艾吉交代了幾句，讓她自己回房間後，就上到了天守閣的頂層。
弦一郎正在等著他。
他上樓之後，艾吉也自行離去，卿子居室內就只剩下了九郎，狼，和英麻。
九郎看了看一心居室方向，仍然驚訝不已：「一心大人的病，竟然就這樣好了？」
英麻也感嘆道：「確實。即使是我，也非常地意外。但就今天所見，一心大人的狀況確實已經好轉了許多，而且還在持續恢復中。」
「…李游大人的手段，真是無比神奇呢。」
九郎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就連狼也若有所思。
……
天守閣望樓。
弦一郎站在一側的圍欄邊緣，凝望著下方的葦名城。
腳步聲響起，李遊走了上來，站到了弦一郎身邊。
「你看，這便是葦名城。」弦一郎開口道。
「雖然她只是個誕生不過二十年的年輕國家，但於我等葦名眾而言，她卻是如此地美麗。」
「原本我都以為，只有一個辦法才能避免她遭到毀滅了，我也做好了準備。
「但是你…」
李游笑道：「我知道。」
深挖只狼這部遊戲的劇情，其實不難發現，弦一郎一直在尋求龍胤之力，並不是打算讓自己獲得不死之身，然後去拯救葦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所以很有可能，他一開始的計劃，就是為了給黑色不死斬作鋪墊。
黑不死斬名為開門，就像劇情里，狼的紅不死斬名為拜淚，可以倚之承接櫻龍的眼淚一樣，開門在獻上龍胤之血作為祭品後，能夠打開黃泉之門，將死者以最為巔峰時期的姿態，重新帶回人世。
弦一郎的計劃應該是，如果還能夠挽回一心的性命，那就最好不過。
如果不能，那他就獻上獲得了龍胤的自身性命，將巔峰時期的一心從黃泉拉回，讓獲得了不死之身的一心去拯救葦名。
至於他自己，為了守護葦名這個國家，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
就如同在與狼最後一戰時，他所說的那樣。
「如此一來…葦名的長夜終將破曉。」
而從黃泉歸來的一心，面對孫兒弦一郎以命發出的請求，也再度拿起了刀，指向了自己看好的「只狼」。
一心的心路歷程並不難理解，更不存在所謂的陰謀論，什麼利用弦一郎復活自己之類的。
他就是明白葦名國的大勢已去，自己也病入膏肓，所以選擇了順其自然。
他也不希望為了自己續命，而選擇龍胤這種扭曲的不死，所以想讓九郎逃離葦名。
但同樣的，以弦一郎為首的一派，仍然希望能拯救葦名，這是他們的堅持，也是他們的信念，一心自然不會阻攔。
他早已把葦名國的大權交給了弦一郎，同樣也是因為弦一郎那厚重的執念。
只是，看著因追求龍胤之力不得，而選擇了變若水的弦一郎，一心也希望，有人能夠來阻止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而正好此時，狼出現了。
成功擊敗了弦一郎的他，得到了一心的賞識。而一心更是明白自己的生命已如風中殘燭，所以選擇幫助狼和九郎，讓他們能夠達成斬斷不死的最終目的。
這都是原本的世界線中發生的事。
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弦一郎看著李游，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說：
「你知道嗎，其實從見到你開始，我就有種感覺，似乎對你無比地熟悉。你是怎麼想的，你對一件事情會如何反應，在你開口之前，我就能察覺。」
李游倒是一愣，然後笑道：「那倒是有趣，其實我對你也很熟悉的。」
弦一郎嘴角一挑，不再多說。他轉而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李游。
李游接過一看，那竟然是蛇眼一族的另一位族長，白秋寄來的信。信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跡，約李游親自見面。
「去是不去，都隨你。」弦一郎說，「雖然我知道，你這個好事之徒肯定會去的。」
「另外，你那個魁梧的同伴，他今天可是辦了件大事。那是你授意的？」
李游點了點頭：「怎麼樣，見識到我同伴的實力了吧？」
弦一郎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山內典膳親自向我報告，換了任何一個人來，我都不會相信這番話！」
「僅憑一人之力，一個下午，就把虎口階梯前的門樓全部拆了個乾淨。這豈是一句天生神力可以概括的！」
李游只是微笑。
他給柚子的任務，當然不是給虎口階梯修個牆那麼簡單。
既然已經定下將虎口階梯作為前線堡壘了，那麼階梯前方的那些建築，自然就都沒有用處了。
在遊戲裡，赤備入侵時，就是占據了虎口階梯，並且在那裡的高台上架起了大型火炮，才以此敲開了葦名城的大門。
所以，在修牆之後，李游給柚子的第二個任務，就是把虎口階梯下方的那些城門，馬廄，望樓，連帶著人工壘起的、防禦用的高台，全都通通剷平。
就連長著蒿草的草坪都給它挖了。
總之目的就是一個，把虎口階梯前方變成一馬平川。
當然，完全變成平地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要儘量把可以用來遮擋的障礙物移走。
這樣，才能把蛇眼一族的最大實力發揮出來。
內府不是仗著火器先進麼？
來跟葦名的蛇眼狙神碰一碰吧！
弦一郎說：「你和你的同伴，確實讓人震驚。到目前為止，我們也做了足夠多的準備，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把握內府的動向了。」
「你之前所說，梟的背叛，可是真的？」
李游點頭：「就跟我說的一樣，他跟內府勾結已久，雖然還沒有露面，但一定在暗中活動。」
「這樣一個內奸危害太大了，必須儘快把他抓出來！」
弦一郎說：「所以，你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卿子的忍者？他可是梟的義子，你怎麼知道，他見了梟，不會選擇跟他站在一邊？」
「忍者的戒律，不是把父母看得高於一切嗎？」
李游想了想，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概率很低。如果狼真的選擇了站在梟的一邊，那咱們啥都別管了，準備跑路吧先。」
弦一郎：「？」
「你在說笑？」
李游攤手。
他可不是在說笑。遊戲裡，如果玩家在梟帶領內府忍者們第一次入侵的時候，選擇了跟他站在一起，那麼接下來劇情就直接轉向修羅結局。
在這個結局中，狼會接連砍了英麻和老年一心，然後在劇情里背刺殺死梟，最後化身修羅，把葦名國變成一片地獄。
修羅狀態下的狼，就是李游也沒把握把他弄死。
順帶一提，在修羅結局中，梟還找到了已經獲得黑不死斬的弦一郎。然後也許是硬上，但更可能是偷襲地，殺死了弦一郎，砍了他的頭，搶了黑不死斬，最後提頭回到天守閣，還把它放在了一心的屍體身邊。
在遊戲CG中，沒有給出這一幕的鏡頭，但是是有聲音和動作，也有建模的。
所以不得不說，只狼這部遊戲裡，最大的反派和惡人，就是狼的義父梟了。許多事情，都是他為了自己的野心搞出來的。
因此，李游自然也不會對他掉以輕心。除了讓狼注意梟的蹤跡以外，還早就告知了弦一郎，讓他也著手調查，可惜都沒有收穫。
「不過，」李遊說，「剛才狼告訴我，他發現了孤影眾統領的蹤跡。」
「我到時候打算去一趟，儘可能把他給抓回來。從孤影眾統領身上，應該能問出梟的情報。」
弦一郎卻不那麼樂觀：「孤影眾都是內府最為精銳的忍者，且不說你要怎麼才能活捉他而不讓他自盡，就算是成功捉到了，也幾乎不可能從他們嘴裡問出消息。」
李游也說：「確實有難度，但是總歸是一個方法。至於如何拷問，我也有壓箱底的技巧。」
「只是…希望還是不要用到那個辦法吧。」
弦一郎目露疑惑，但看李游不想提及，也沒追問。他最後再跟李游聊了聊葦名城內的情況，就離開了。
而李游看了看天色，現在正是黃昏，還不到休息的時候。於是他想了想，乾脆帶上柚子和艾吉，前往葦名底層了。
蛇眼白藤已經帶著她的族人們在葦名參加作戰訓練了，據說效果還挺不錯。
而且，似乎弦一郎真的採納了李游提出的GHS戰術，以至於最近甚至有少數膽大的葦名兵，想要私下跟蛇眼族人們接觸…
當然，他們肯定是被武士大將們抓住，軍法處置了。
就算你們特麼想GHS，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搞吧？
那你不受罰誰受罰？
除去這些小插曲，蛇眼一族目前跟葦名人相處得還算融洽，沒有出太大的亂子。
而白藤本人，也展現出了她千里眼般的恐怖視力，以及對槍械仿佛與生俱來的控制力。
雖然才拿到現代槍械沒幾天，她已經能靈活自如地運用各式槍枝了。
其熟練度和射擊精準度，直接把某個夜魔女王甩了八條街。
而既然如此，李游也就更希望能把蛇眼的另一位族長，白秋，也給抓過來了。
原本的蛇眼一族，因為繼承了淤加美人的血脈，對毒的抗性非常弱。但白秋那一支脈，因為常年生活在葦名之底的毒沼，對劇毒有了相當的抗性，連血脈上的弱點都克服了。
所以李游對她的加入也更是期待。
不過，當他帶著柚子和艾吉，大老遠地從引水城樓經過，趕到葦名之底時，迎接他們的卻是白秋的槍口。
「…你來了啊，蠱惑我的同胞，讓他們背棄蛇眼之使命的人。」
李游：「？」
他倒是不怎麼慌，柚子就站在他的身邊，而且白秋手裡的是她們自己的石火銃，發射金屬彈丸而非步槍子彈，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完全可以抵擋的。
他更在意白秋的話。
「你說我…什麼？蠱惑你的同胞？」
白秋的臉完全被繃帶包裹，一雙與常人不同的瞳孔盯著李游，說：
「你當真不知？我等蛇眼一族，供奉白蛇神，也以守護蛇神為使命！」
「但是你，用土地的謊言蠱惑了吾之同胞，讓他們前往葦名，為你們所用，這是對蛇眼一族使命的背叛！
「我叫你前來，就是為了警告你，不要再試圖干涉我等！」
李游明白了，合著白秋是個守舊派。
他看了看跟隨在白秋身邊，僅有的兩三個蛇眼族人，說：
「我並沒有蠱惑你的族人們，更沒有讓他們背棄使命的意思。我只是為他們提供了另外一條路可走。」
白秋瞪眼：「你說什麼！」
李游伸手虛按，說：「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你們崇敬白蛇神，也世代守護白蛇神。但你們應該也清楚，白蛇神是土地神，而非真正的神明。」
「祂雖然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但是並不會回應你們的供奉，不是嗎？
「你們布置在蛇谷的神轎，不是已經廢棄許久了嗎？」
白秋本來還想反駁，聽到這裡卻給干沉默了。
而李游接著說：「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許多蛇眼族人本來就已經心灰意冷，選擇了離開。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有少數的蛇眼人加入了葦名，也是因為他們，我才能跟你們順利溝通。」
「包括現在，你身邊就只剩下這麼點族人，這還不足以說明情況嗎？」
白秋額上青筋鼓起，她猛地將手中石火銃往地下一頓，說：
「廢話少說！來跟我比一場，你要是能勝過我，那我就跟白藤一樣，任你處置。要是我贏了，你就把白藤他們還回來！」
李游無奈道：「第一，我可沒有跟白藤約定什麼『隨意處置』，你這是污衊。」
「第二，就算你贏了，白藤回不回來，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我都說了，我沒有強迫或者蠱惑他們…」
白秋卻聽不下去了，她已經舉起石火銃，向著李游當頭砸下！
「廢話少說！」
李游後退避開，看著氣勢洶洶的白秋，只能無奈地拔出了刀。
「柚子，艾吉，你們退開一點。」
白秋身邊的蛇眼人，也自覺讓開，給兩人留出了空間。
而白秋則大喊著，沖向了李游。
「喝啊——！！」
……
當日晚。
葦名城，引水城樓。
白藤正在望月樓休息，忽然房門被敲響了。
她過去開門一看，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李游？你這麼晚來…嗯？？」
她看著李游身邊的那個人，滿臉驚訝。
「白秋？你來得這麼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