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崩壞的八界9

  這是遲來的叛逆期?

  小獅子在f\'e幼年和少年期都聽話過頭,反倒是成年後開始叛逆了?

  謝汐倒沒生氣,反而覺得怪好笑。

  畢竟本尊是個老氣橫秋得總把他當小孩哄的傢伙。

  謝汐對他說:「我當然不是你的父親……」這話要著重點一點,省得成為他們談戀愛的絆腳石,「可哪怕是朋友,我也有資格擔心你。」

  他這樣成熟的一句話,讓冷靜下來的江斜羞愧難當。

  自己在做什麼?明明全是他的錯,卻還要遷怒於謝汐。

  謝汐對他已是仁至義盡,他撐著那樣的身體去村子給人看病,為得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給他去換取食物!

  如今他又要陪他去城裡,也仍是為了給他找個妻子。

  這個病弱的男人一心一意對他好,他竟然還那樣凶他。

  江斜想道歉,可一想到自己滿腔心意,對方一點不懂,又難受得説不出半個字。

  謝汐輕嘆口氣道:「好了,去城裡也不知是為了幫你度過發情期,我也……」

  他話說一半時,江斜的心揪了起來,他想起那束手捧花,想起村民說的話……

  難道謝汐去白虎城,也想給自己找個伴嗎?

  他很清楚謝汐是看不上村裡的老虎的,他……

  「我也想去拜訪下名醫,看自己這病還有沒有得治。」謝汐把話說完了。

  江斜一怔,立馬道:「你每日服用的藥,效果不好嗎?」

  他整日盯著謝汐,自然知道他早起一片藥,睡前一片藥,他以為那是治病的,不過周期長一些,要慢慢養。

  謝汐怕他擔心,沒敢說那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止痛藥,只道:「藥用久了效果肯定差一些,所以才想去城裡找人幫忙重新調一調。」

  這話一出,江斜瞬間摒棄了胡思亂想,道:「那我們儘快出發。」

  謝汐道:「急什麼,收拾下東西,好好睡一覺,天亮再走。」

  江斜應道:「我先去收拾東西。」

  謝汐笑了:「去吧。」

  一說到睡覺這事,謝汐腰就有點酸,這連續三晚上的chun夢,讓他有點虛。

  兩人要帶的東西不多,也就是換洗衣裳和一些從村子裡換取的虎國貨幣。

  別看謝汐弱得走一步喘三口,但僅憑他這「妙手回春」的本事,足夠撐起一個家。

  不僅從村里換取好多獵物,把江斜養得結結實實,更是攢了不少錢,如今就派上用場了。

  江斜給謝汐收拾衣服時,看到了那件雪白雪白的裡衣。

  謝汐三晚上用了三次清潔球,這裡衣是別想髒了!

  江斜道:「我怎麼記得這件衣服……」

  謝汐清清嗓子道:「我還想說呢,你這衣服洗得也太乾淨了吧,是向虎二媽討了什麼好肥皂?」

  江斜搖頭道:「沒有,我還是像往常那樣洗的。」

  「那厲害了。」謝汐拼命把鍋甩給他,「你這手藝都能去開洗衣鋪子賺錢了。」

  江斜還在思索。

  謝汐拋出殺手鐧道:「好啦,男人的裡衣有什麼好看的?」

  這話像把火,把江斜腦子裡的亂七八糟給一股腦點燃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捧著的是謝汐的貼身衣服,這才意識到自己眼睛不眨地盯著看的是包裹住謝汐身體的最後屏障。

  瞬間這雪一樣白的衣裳猶如燙手山藥,被江斜給收進包袱里。

  謝汐鬆口氣,覺得自己差不多是矇混過去了,只要今晚別再做些稀里糊塗的夢就行了。

  應該不會再做了吧……即便是夢,他也正經宣洩過了,不至於這麼「不滿」吧!

  謝汐睡前思索半天,最後還是把那件雪白裡衣從包袱里拿出來穿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鋼絲繩上行走的老船夫最懂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道理。

  睡下,睜眼。

  謝汐立刻被吻了個稀里糊塗。

  怎麼又來了!

  謝汐推開抱著他的男人:「今天……」

  話沒說完,他感覺到尾部一陣麻癢,轉身一看,自己竟然有一條貓尾巴,他留意到江斜的視線,試著抖了下耳朵,江斜立馬在他毛茸茸的貓耳朵上親了下。

  謝汐:「!」

  他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江斜握住他的尾巴道:「真可愛。」

  他低啞的嗓音讓謝汐腿一軟,怎麼也站不住了。

  醒來後,謝小汐自閉了。

  這算什麼?難道他潛意識裡想穿著貓咪裝,任江斜胡來嗎!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謝汐他對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想過那樣和那樣再那樣的事!

  那這夢又算什麼?

  謝汐靠在床邊,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

  某獅子卻是自暴自棄了。

  他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荒唐了,他竟然夢到謝汐的半獸態,他是一隻黑色的老虎嗎?耳朵和尾巴都是緞帶一樣的黑色,有些像小貓,又軟又敏感,只要輕輕一碰,渾身都會哆嗦。

  江斜夢了一晚上,竟也沒熄火,這一幻想又恨不得再睡過去。

  好在隔壁的動靜讓他冷靜下來,趕緊沖個冷水澡後,把昨晚就熬上的粥溫了溫端出來。

  謝汐似乎在想事,坐下後也是魂不守舍的模樣。

  江斜悄悄看他,只覺得他黑髮如墨,膚白如雪,脖頸線條極好……他滿腦子都是他興奮時仰起來任他親吻的姿態。

  謝汐輕嘆口氣道:「小斜,能幫我拿份醬肉丁嗎?」用來配粥剛好,不過平日裡謝汐不敢吃多,可今早實在沒胃口,白天卻要趕路,不多吃點飯身體更加沒力氣。

  江斜回神,卻有些不敢起身:「那個吃了你路上會渴。」

  謝汐覺得自己是被chun夢附體了,他怎麼覺得小獅子的聲音有點那個……

  他道:「少吃點沒事。」

  江斜頓了下道:「好,我去拿。」

  他起身時姿勢有點彆扭,然而謝汐也心事重重的,並未留意到。

  江斜去了廚房,他低頭看看自己撐起的帳篷,心裡十分難受。

  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了……

  那樣的夢真的不能再做了……

  他們出發前,村里很多人都來送他們,大家也許是感覺到這父子倆不會回來了,挺傷感的。

  謝汐也怪捨不得,雖然起初還被熊孩子欺凌,但熟悉了也知道,這裡民風淳樸,所想的就是踏實活下去,簡單得很。

  虎二媽抹淚道:「謝先生有空常回來看看。」

  謝汐應道:「會的。」

  王虎二都成親了也還是帶著孩子氣:「小謝,你成親了就和媳婦一起回來玩!」

  江斜:「……」

  謝汐帶他說道:「要真成親了,肯定要回來擺宴席。」

  眾人這才開心了,七嘴八舌得說起城裡媳婦。

  估計是因為最後這句話,一路上江斜都沒怎麼和謝汐說話。

  謝汐也顧不上哄他了,即便給自己畫了個防震腰帶,他也快被這馬車給顛死了!

  江斜雖不說話,卻一直留意著他的情況,照顧得十分妥帖。

  早晨出發,直到太陽落日他們才到城裡。

  就近找了個旅店後,謝汐是怎麼也走不動了。

  旅店小二道:「客官,我們店裡就剩下一間房了,你們湊合住下行嗎?」

  謝汐可不想再另找地方了,應道:「行。」

  江斜知道他累,也不忍心再說什麼。

  小二道:「好嘞,我這就去備熱水!」

  謝汐要往常可定讓江斜幫他洗澡,但如今他哪敢?

  雖然小獅子仿佛還沒發情,萬一他一勾搭就發了呢?

  謝汐不想死在床上……

  客房還不錯,一間臥室一件盥洗室,臥室里還有套桌椅,能坐下喝茶吃飯,甚至寫點東西。

  洗澡是分開了,睡覺卻是只有一張床。

  謝汐是有些緊張的,連做四天chun夢後他已經對自己喪失了信心,如今再睡一起,他半夜不會把江斜給辦了吧?

  哦,辦完自己也死了……

  這笑話可真有夠冷的。

  睡前江斜提議道:「你睡床上,我打地鋪。」

  謝汐哪裡捨得:「床這麼大,又給了兩床被子,我們一起睡。」

  江斜怕謝汐發現自己的齷齪心思,也不敢拒絕得太狠了。

  特殊情況下,兩個雄性睡一起很正常,一味避嫌才心裡有鬼。

  兩人各自裹著自己的被子,一個在外頭,一個在裡頭,中間仿佛隔了一條河。

  謝汐對江斜說:「好夢。」

  江斜聽到夢這個字就心癢,他幹著嗓子道:「好夢。」

  說完卻都沒立刻睡著。

  江斜睜大眼看著床幃,感受著謝汐的呼吸聲,整個人仿佛都飄在雲端……身心輕飄飄的,卻有著從萬丈高空墜落的風險。

  謝汐睡著了。

  江斜也慢慢睡著了。

  兩人同時醒來在花園裡。

  奇妙的是這次他們有一張床,是相擁而眠的。

  江斜有那麼一瞬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知道聽到謝汐誘人的輕哼聲……

  是夢。

  江斜吻住他的後頸,粗暴地脫了他的衣服。

  謝汐半推半就的,任他折騰。

  江斜簡直愛死了他這模樣,恨不得永遠留在這夢裡,永遠不要醒來。

  然而是夢終會醒。

  江斜感覺到懷裡的溫熱,恍惚間……應該還是夢。

  他垂首在他乾燥的唇上吻了下。

  這時謝汐睜開了眼,黑色的眸子裡全是驚慌。

  瞬間,江斜如墜冰窟。

  白虎城·王宮。

  銀白色大殿氣勢恢宏,穹頂是漂亮的玻璃窗,雕琢著無數綻放的薔薇花,陽光照射而下,仿佛將花朵的光輝灑落在大殿中。

  殿中有位男子,他身量頎長,全身都被裹在白色的斗篷裹住,連頭髮都沒有露出絲毫。

  這時殿門開了,一個侍衛匆忙進來,半跪在地:「國師大人,陛下回都城了!」

  男人猛地轉身,因動作太快有雪一樣的白髮從斗篷間滑出。

  作者有話要說:  江斜:完了,他發現了。

  謝汐:完了,我要死了!

  咳……

  處女斜高調上線~

  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