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看著他眨了眨眼解釋說:「我就想著給你個驚喜嘛」。
周夜低頭看著女孩輕顫的睫毛,每顫一下都觸到了他的心裡,勾起陣陣漣漪,難以平息,
忽然哼笑出聲,帶著玩世不恭的慵懶勁:
「笙笙這哪裡是來給我送驚喜的…」,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
「是想來要老子命的吧?」
「誰想要你命啦」
笙歌把胳膊拿下來嗔怪的推他,佯裝要走:
「那我再回去好了……唉!」
周夜見她想走,直接把人按在懷裡,不懷好意的噙著笑:
「回哪去?來了就別想走了…」,
「唔…」
猝不防的吻強勢落下,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痴)纏的濃郁。
好半晌後,暗啞低沉的嗓音在女孩耳畔縈繞開來:
「小朋友出門前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是不是?」
女孩被親紅了臉,一開口聲音都嬌軟軟的:
「沒有,就是換了件衣服」。
周夜低笑,好像也就只是換去了校)服,穿了件米白色常規小香風的套裝小裙子,踩著一雙白色板鞋,還扎著平時的高馬尾,是他自己亂了神,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迷了心智。
他呼吸微亂的親她的唇,嗓音極低的念了句:
「笙笙可真要命」
手不自覺的落到她的腰上,又立馬移開了,
最後只把人推在牆邊禁錮著親了個爽。
「先……先吃飯」笙歌耳尖泛紅,有氣無力的對他小聲提醒著:「飯菜要涼了。」
周夜一臉饜足的勾著笑,把笙歌帶來的飯菜擺在桌子上放好。
笙歌臉還紅紅的,多少還有點羞的心臟砰砰跳,
而周夜像是故意似的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想要找個話題打破此刻詭異的氛圍,目光無意落到旁邊椅子上的一個黑色類似袖套的東西,
「那是什麼呀?」她指著問:「你平時戴的嗎?」
「不是」周夜掃了一眼說:「浩子的,大概是剛才從他衣服口袋裡掉出來的,遮紋身的。」
「紋身?」笙歌忽然好奇:「你身上有紋身嗎?」
「沒有」周夜把酸奶打開遞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有意說了句:「浩子和沈星都有,他們也想拉我去紋過,但我都沒去。」
笙歌瞬間來了興趣:「是不是怕疼?聽說紋身很疼的。」
周夜聽得頓時無奈挑眉:
「老子像怕疼的人嗎?」
笙歌喝了口酸奶,這倒也是,配合性的點點頭:「那你是為什麼呀?」
周夜忽然神色正經認真的看著對面的笙歌說:
「我十一歲的時候,在一場大雪裡,遇見了一個小女孩,當時就覺得她純潔的像人們口中的仙子,從那之後我心裡就一直有那個影子,就想著努力讓自己乾乾淨淨的,或許哪天能再遇到她…」。
他心裡一直有個小女孩?還這麼記憶深刻?
笙歌忽然就感覺酸奶不好喝了,有些幽怨的撇了撇嘴,悶悶的問了句:
「那你後來有再遇到她嗎?」
周夜看著她:「有,我們又相遇了。」
笙歌心裡更悶了:「那你們現在還聯繫嗎?她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嗎?」
「聯繫著呢」周夜彎唇笑:「她知道。」
「那……那她長得是不是很漂亮?」笙歌說著聲音都小了下去:「所以會讓你一直記著她。」
「嗯,她很漂亮」周夜眼底閃爍著星光的看著笙歌笑:「是我見過長得最漂亮的女孩子。」
笙歌聽得瞬間小臉都耷拉了下來,這人是傻子嗎?當著她的面誇別人!還說的那麼刻骨銘心!
小姑娘越想越不高興。
「哼!」笙歌怨氣森森的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飽了,不吃了,我回家了!」
周夜看著她氣鼓鼓的轉身就要走,忍不住低笑迅速站起身擋住她的去路:
「小朋友吃醋啦?那個女孩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誰?」笙歌慌忙抬頭看他問:「她叫什麼名字?」
周夜垂眸迎上女孩的視線,她目光里滿是急切,他彎唇笑了笑低頭在她耳邊很認真的說:「她叫笙歌,
我們又相遇了,
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子…」,
周夜回想著年幼初見時,笙歌在自我介紹後又說了句:
「縱使世間多有黑暗,你要相信會有一束光只屬於你。」
一句話讓那時身處黑暗煉獄的周夜,像是得到了啟迪,仿若人生從此有了信念。
笙歌聽得震驚了:「是我?我們小時候見過?」
她也好奇前世明明他們交集不多,為何卻讓他有了根深的執念,原來他們小時候見過。
周夜沒有說那時的他自己的處境,只簡單的把初遇時她的樣子說給她聽,笙歌回憶起是有那麼一場比賽,原來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了?
原來他心裡刻骨銘心的小女孩是她,原來很小的時候,就在他心裡生根發芽了。
笙歌看著眼前的周夜忽然得意的笑起來,小手指點了點他鼻尖上的淺淡小痣仰著下巴:
「所以你對我算是一見鍾情吧?那我一開始追你,你還老躲我……」
她戳了戳他的胸膛鼓著小臉嘀咕:
「還又傲嬌又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