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君笑著說道:「多謝義父關心,我整日好吃好睡,現在精神的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楊公公隨口笑道:「待會兒先去見燕王殿下。在殿下身邊當幾日差,再領新差事。」
馮少君點點頭。
好鋼用在刀刃上。
楊公公特意說有「新差事」,可見又有她大展身手的機會了。
一開始她是迫於無奈,走上了這條路。這樣的生活,猶如行走在刀尖上,緊張危險,又有著難以言喻的刺激和魅力。
平淡的閨閣生活於她而言,就像清粥小菜。雖然平和,卻也乏味。還是這樣的日子,更適合她。
楊公公看著眉眼生輝的馮少君,不由得一笑,領著馮少君進了燕王殿下的值房。
馮少君上前行禮:「奴才馮三兒,見過殿下。」
燕王目光掠過「馮公公」清秀的臉,腦海中閃過另一張美麗柔婉的少女臉龐。一時間,竟有些錯亂之感,愣了片刻才道:「起身吧!」
「謝殿下!」
馮少君利落地謝恩起身。
接下來一日,馮少君當差跑腿聽候差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如魚得水。
到了傍晚,刑部落了衙,馮少君跟在楊公公身後,大搖大擺地進了燕王府。
一連當差數日,被眾內侍追捧逢迎,過足了「燕王殿下身邊紅人」的癮頭。
這一日,馮少君終於領到了新差事。
楊公公悄悄將馮少君帶進了私宅。
密室里,關著一個小內侍。
這個內侍,和「馮公公」身量差不多,年齡也相若。鼻頭上長了幾顆雀斑,相貌平平,屬於看過一眼就會忘在腦後的那一種。
馮少君心裡湧起微妙難言的唏噓。
前世,她假扮內侍,潛入秦王府做密探。扮的是一個姓小喜的內侍。因為小喜個頭不高,和她身量相若,且相貌平庸,木訥少言。扮成這樣的人,不易露馬腳。
真沒想到,今生潛入秦王府,扮的還是小喜。
也算是緣分了。
楊公公不知馮少君心裡所想,低聲說道:「這個內侍,叫小喜,是秦王府里的人。」
「這些年,咱家陸續往秦王府里安插眼線。只成功了兩個,都是做瑣事雜事的,根本進不了秦王書房。」
「現在秦王被禁足養病,秦王府里戒備森嚴,想潛進秦王府,難上加難。所以,咱家只能派你前去。」
「你扮作小喜,潛進秦王府里,暗中盯著秦王的一舉一動。如有異動,立刻傳消息出來。」
然後,仔細將傳遞消息的方法告訴馮少君。
馮少君聽得十分專注,仿佛第一次聽聞,演技之精湛,連楊公公也被瞞了過去。
楊公公交代完之後,又叮囑馮少君:「此次去秦王府,沒有具體的任務,要潛伏的時間也不知多久。你要格外小心。」
短時的扮一個人,和長期做內應不是一回事。
易容三天五日,不是難事。要長期扮作另一個人,曝露的風險會大大增加,甚至還有精神錯亂的風險。
唯有意志堅韌之人,才能撐得住。
馮少君點點頭:「義父放心,我一定仔細留心。」
放不放心,也得讓她去。
唯有馮少君,有這等悄無聲息間變成另一個人的能耐。
楊公公又低聲道:「等熬個三年兩載,殿下被立為太子,你就不必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以楊公公的立場,能說出這等話,可見楊公公對她有幾分真心的疼惜。
馮少君心頭一暖,也輕聲道:「義父,能為殿下效勞出力,是我的福氣。我並不以此為苦。其實,我倒更喜歡眼下的生活。」
楊公公啞然失笑,輕輕拍了拍馮少君的肩膀:「還有兩個時辰時間,天黑之前,你得去秦王府,抓緊時間。」
……
兩個時辰後,天色暗了下來。
秦王府的後門處,一個臉上有著雀斑的小內侍敲了敲門。
守門的侍衛開了門。
內侍將牌子遞了過去:「咱家是小喜,在秦王殿下的書房裡伺候。」
秦王府里的內侍大大小小有上百個。這個小喜,在裡面半點不惹眼。侍衛打量了幾眼,才勉強有了些印象,又細細驗了腰牌,才讓小喜進了門。
小喜垂著頭,邁著內侍特有的步伐,麻溜地去了書房。
秦王的書房,是一個寬敞整齊的院子。平日秦王起居都在此處。院子裡還有幾個俊俏的小廝。
說是「小廝」,實則是秦王的男~寵。
秦王喜美色,更好男風。內宅里的側妃美妾,十天半個月不沾都無妨,書房裡的幾個小廝,倒是你爭我斗,爭寵得厲害。
小廝們有獨自居住的屋子,每個人身邊還有兩個小內侍伺候著。
小喜伺候的這位,姓余,單名一個襄字。因皮膚格外潔白細膩,頗得秦王喜愛。秦王還給他起了個暱稱,叫玉郎。
一般小廝在書房裡伺候個一年半載,秦王也就厭了。余襄在秦王身邊快兩年了。這半年來,秦王身邊又多了一個潘二郎,體態輕盈,面容姣好,更勝女子。
余襄漸漸失寵,脾氣陰晴不定。
小喜一回來,余襄就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喜公公這一走就是一天,看來是另攀高枝去了,怎麼還回我這兒來了。」
小喜也不辯解,低著頭任憑余襄數落。
余襄罵了一頓,出了心頭惡氣,也不耐煩見小喜這副窩囊溫吞的樣子:「這麼晚了,去廚房端飯菜來,想餓死我不成。」
小喜應了一聲,去了廚房,拎了一個食盒。
像余襄這樣的身份,廚房裡沒有固定份列。得寵的時候,吃的比內院的美人還要好。失意的時候,就只剩尋常飯菜,清淡無味了。
小喜和另一個伺候的內侍小祿輪流吃了晚飯。
原本以為這又是一個平淡無聊的晚上。
沒曾想,晚飯一過,趙公公便來宣余襄去書房伺候。
余襄驚喜不已,忙沐浴更衣,夾著一陣香風。小喜也默默跟了上去,到了書房外,在角落處站著,半點都不扎眼。
很快,書房裡便響起了令人耳熱心跳的激烈聲響。很快,那聲響失了控,變成了悽厲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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