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鋒?烈鋒?」
「你怎麼了?能聽得到嗎?」
聽到耳機里傳回來的動靜,青鳥和李添袖接連呼叫著烈鋒的名字。Google搜索
只是對面再也沒有傳來回答的聲音。
「該死!他出事了!」青鳥急道。
「我快就位了,你想辦法去把無雙帶出來。」
「你在哪?」
「演奏室。」
「演奏室?」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巨大的媽媽已經來到了烈鋒消失的地方,皮製的高跟鞋在夜空里發出噠噠的聲響。
她安靜的來到水池旁,用手撩撥了一下水面,繼而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不遠處的聲音所驚擾,起身離開了噴泉小廣場。
「呀!呀!」
庭園裡的樹叢越來越高了,它們在夜風之中搖曳,擺動的枝條如同掙扎的雙手,隨時都會將路過的行人拖入其中。
發出尖銳怪叫聲的,是一個個長著綠皮的小樹精,它們的後背連著樹叢的藤蔓,表皮粗糙堅硬,口器如同蚊子一般尖銳滲人。
這些小玩意不強,可以說是一刀一個。
但問題就是數量太多了,而且前赴後繼,源源不絕。
一個不小心,無雙上將的後背就被一個小樹精給爬了上去。
那尖銳的口器從避彈衣的縫隙之中刺入,並種入了一顆樹種。樹種遇血生長,如同水蛭一般汲取著他的血液,並快速的長出根須。
「媽的,早知道就戴甲了!」
一刀將右邊襲來的樹精斬成了木塊,無雙上將艱難的將手指摳進肉里,把那顆樹種強行拔了出來。
因為穿著護甲過於怪異,有時候不利於行動,所以他進任務都是穿的廉價防彈衣,這時候防護不夠的弊端就顯現出來了。
蟻多咬死象,武器為刀的他根本沒法很快的清理掉,再加上體力的消耗,他身上的傷會越來越多。
更糟糕的是,不遠處還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媽媽來了!
「無雙!跟著我的召喚物走!」
一隻半人高的猙獰貓妖和惡狗從旁邊的樹叢中鑽了出來,口中吐出兩道風刃,斬斷了成片的藤蔓。
周圍的樹精發現了它們,轉而對其發動攻擊。
但意外的是,它們似乎沒法傷到靈體狀態的召喚物。
「你再來晚點我要沒了!」
無雙上將精神大振,喝下一口治療藥劑。
青鳥留下貓妖的斷後,讓犬妖帶著他向前開路。
而這時,媽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拐角。
「無雙、青鳥,你們觀察一下,等我把媽媽引進房裡之後,你們從迷宮裡出來,直接放火把院子燒了。」李添袖的聲音出現在耳機的另一頭。
「你快引!」
無雙上將心急如焚。
下一秒,別墅三樓的喇叭上就傳來了李添袖的聲音。
「咳咳,各位妖魔鬼怪們大家好,我是任務時長兩個半的新人練習生芙蘭朵露·斯卡雷特,喜歡唱跳rap籃球。現在給你們帶來一首《我的雞,它八歲了》,music。」
無雙上將:「???」
青鳥:「???」
就在兩人還不知道他在搞哪出的時候,樓上已傳來了一陣電吉他的聲音。
那音量之大,不但讓媽媽面色不悅的抬起了頭,更是把做賊心虛的就要發癲給嚇得渾身一顫,當場就繳了械。
「WTF?」
就要發癲心情頓時就鬱悶了。
「他又開始整活了?」
陳希皺起眉頭,撩起了窗簾的一角,看到正在朝上方張望的媽媽,頓時躲了回來。
打擾了。
「有一天路過街口看見有人在賣鳥,五顏六色的跟家裡養的還不一樣……」
魔音貫耳,還帶著幾分惆悵,大片的小樹妖感到了悲傷,降低了攻擊的欲望。
而這極度擾民的音量,加上偶爾一跳的狂亂音階的躁動效果,也讓媽媽放棄了小打小鬧的無雙上將,動身朝著別墅內走去。
「走了走了!你加快速度!」
青鳥見狀,連忙催促無雙上將加快速度。
而上方,李添袖還在輸出。
「我的雞⑧歲了,它活的很快活,它每天吃喝玩樂比我還享受生活!」
Q:「噗!」
黑寡婦:「什麼東西碎了?」
陳希:「二小姐風評被害。」
就要發癲:「我整個人都痛起來了……」
花園的樹精在嚎叫,二樓的眾人也表示不明覺厲,而李添袖則通過攝像頭,監視著媽媽的行進線路。
大概是仇恨級別還不夠的緣故,她並沒有選擇閃現上樓,而是正常的走樓梯。
不過她的速度可不慢,沒出兩分鐘就來到了二樓的轉角。
夢符!
通過臨時布置在那裡的小音箱,李添袖發動了幻象攻擊,那是音符的最大生效範圍。
遭到了攻擊之後,媽媽的身體明顯一僵,但又很快恢復了過來,表情變得更憤怒了。
「很好,可以生效。」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李添袖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他卡好時間打開了錄音機接管演奏,同時爬出窗外,關窗後躍下,抓住了二樓邊緣的圍欄,一頭翻了進去。
兩秒後,媽媽推門而入,目光在空無一人的演奏室中巡俊。
見四下似是無人,她將錄音機拿起,摸到了淡淡的餘溫。
「你在哪?」
隨手捏爆了吵鬧的錄音機,感知著溫度消失的方向,打開了窗向下凝視。
那是溫度消失的地方。
啪嗒!
伴隨著巨大的抓取聲,媽媽落下了二樓。
「來了……」
李添袖並沒有離開,而是戴著耳機趴在桌子上,進入了冥想狀態。
在這個狀態下,他的呼吸幾近於睡眠,可以恢復精神力,也能耿敏銳的感知到外部發生的變化。
這也是他今晚第三個想要證實的規則,睡覺到底安不安全。
「嗯?」
看著近在眼前的目標,媽媽並沒有出現很久的停頓,朝著李添袖走了過去。
噠、噠、噠。
硬質鞋底與地面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媽媽走到書桌之前,表情依舊帶著憤怒,她低頭湊到李添袖的身旁,沒有瞳孔的雙眼倒映著他的側臉。
冰冷的鼻息撫過面頰,帶著一股令人腐化的力量。
若是抵擋不住心頭的恐懼,就會被這無形的壓力逼得起身反擊。
不過李添袖就如同入定的老僧那般,不為所動。
於是,
媽媽伸手抓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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