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圓沒喊兩嗓子就被一掌拍暈了,死豬一樣趴在地上。
池保保嫌棄的皺了皺眉,隨後就把他給拖走了。
看著她把人拖回來的豐越天:「……」
「你要把他帶到哪兒去?」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
打暈、拖走一條龍,就變成這樣了。
而此時已經有衛隊過來的動靜了,不宜久留。
豐越天俯身扣住金日圓另一條手臂,就跟池保保快速離開了。
從皇宮那破宮牆翻出來,護衛也第一時間過來接應,一行人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回了劉昀府上,他一看居然把皇上給抓來了,都嚇得麻爪了。
慌亂了片刻後心一橫,「咱們把他處理了吧,若讓他跑了可給咱們惹來大麻煩。」
「……」
這是個典型的貪官奸臣。
池保保用欽佩的目光看著他,然後視線就被帝王寬闊的肩背擋住了……
「他到底是你的君,說殺就殺你心裡能安嗎?」
劉昀想了想,「倒也並非是我不懂忠孝,而是他……」
躊躇了片刻他才細講金氏這幾代帝王都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先帝,荒淫奢靡自不必說,不理朝政只顧作樂,甚至在他去世那一年無緣無故的殺了好多人。
宮人和朝臣枉死不少,私下裡怨聲載道天怒人怨。
後來先帝不行了,彌留之際據劉昀了解是被金日圓金日川兄弟倆害死的。
而且為了爭奪這皇位他們兄弟倆那可是幾乎殺盡了對手,也就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兄弟們。
再加上支持那些人的黨派,幾乎都沒有逃過。
劉昀家的親戚當時就有公開站隊的,後果可想而知全家都死了。
他私下裡不知多傷心,當時勸那親戚不要光明正大的站隊他不聽,這回全家都送了性命。
這股恨意一直在心頭,現如今連自己都性命不保了,這些陳年舊恨的都想起來了,就欲了結了恩怨。
池保保是覺著稀奇的,畢竟書裡頭也沒寫過火梁皇帝金日圓實際上都做過什麼啊。
沒想到原來是個這樣的貨色。
豐越天倒是饒有深意的看了劉昀一會兒,隨後便不管了。
這劉昀是真準備要殺人了,刀子都拎過來了。
居高臨下的看他那如死狗似得模樣,勁兒都使了好幾回最終都沒下去手。
池保保睜大了眼睛,下一刻扭頭看向帝王,「您是早就估算出他下不了手?」
垂眸看她,帝王鳳眸幽深,「他若下得去手,朕就絕不能讓他踏入天龍,」
一個敢對自己曾經的君動手的人與豺狼無異,永遠不可能為己所用,甚至只是把他放在那兒都很危險。
池保保像忽然明白了似得,嘆為觀止的點頭。
帝王:「……」
劉昀最後果然是沒下去手,將手裡的刀子扔了抱著小烏龜到一旁哭去了。
也挺可憐的。
豐越天叫人把金日圓帶走,他則坐下了喝茶整個人看起來極為悠閒。
心情還挺好。
她幾分狐疑,說真的,她現在才發覺把金日圓抓來這事兒有多麻煩。
若說殺了吧……悄咪咪的像殺了一隻雞而且解決不了太大問題,因為他還有兒子呢。
龍椅又有了新主人,戰爭該打還是得打啊。
不殺……難道還養著他不成?
當時自己咋想的呢?就把他給抓了?!
挪到他身邊兒,池保保彎著眼睛笑了笑,「皇上,您打算怎麼辦呀?這金日圓落到您手裡好像也有點兒麻煩,當時臣就應該勸著你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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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越天略無語的看著她,「是朕把他抓來的?」
「是啊!」
很想踹她。
瞧她那厚臉皮的樣子,明顯不想惹麻煩要推卸責任。
嘆了口氣,「所以朕自有安排,會將自己惹來的麻煩處置好。」
她立即抬起雙手豎起大拇指,「皇上您真棒!」
「……」
皇帝不見了,這消息並未大肆宣揚,只是城中忽然戒嚴,巡兵開始在城中各處搜索。
百姓都被勒令閉門不出,一時間城裡都是慌慌張張跑回家的男人們。
打扮的漂漂亮亮香噴噴,跑起來也是如流浪狗一般。
丑的很。
巡兵開始沖入民居搜查,外面雪花依舊在飄,兩個身披狐裘披風的男人坐在馬背上並未下馬。
「大哥,老三他們去南城搜查了,若真被他們找到了父皇迎回宮中我們就失了先機。」
金日圓的長子金高格外眯縫的眼睛裡都是凶光,「迎回宮中?你真覺著他們會將父皇迎回宮中?」
「大哥,您是說……」
金高將手從披風裡拿出來,手中赫然躺著一把沉甸甸的匕首。
仔細一看,這匕首是老三金相的貼身之物啊。
「大哥是要……」
金高瞥了他一眼讓他閉嘴,收回手將匕首又放了回去。
他要做什麼?
自然是要那把龍椅啊。
龍椅現主人不退,何時能輪到他?
誰想到因著神秘的黑袍人出現居然把那老傢伙帶走了!
天助他呀。
必須得先找到,然後用老三的這把匕首解決了他。
這樣不止自己能奪得龍椅,還能將老三一併處理了。
與此同時,在南城搜查的三皇子金相也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古樸的短刀。
這是金高前陣子尋得的心愛之物,據說是一件已有五百多年的古物。
若是用這把短刀在父皇的身上扎幾個窟窿,金高渾身長滿嘴也解釋不清。
因著城中戒嚴,劉昀有些慌張了。
他很清楚必是找皇上呢。
這要是搜進他這府邸來……
不止皇上在他這兒呢,天龍的人也在這兒呢。
雙罪並處,他再多長出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可是誰想到這幫人悠閒安然的很,甚至叫廚房燒了好多好多的熱水,看樣子是都要洗個澡?
洗什麼澡?!
池保保是跟陳魚兒學在水下龜息的功法呢。
陸地龜息她能撐上一陣兒,水裡不行,大腦清醒自己會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
以至於覺著眼睛耳朵都不舒服,就很容易破功。
陳魚兒自小在水裡泡大的,在水裡頭她更自在,於是乎就教池保保。
大浴桶里滿滿的水,池保保已經進去了。
睜不開眼睛她就閉著眼,然後在水裡調息運功,用那神奇的功法來放緩心跳達到龜息的目的。
一個晃神兒,她忽然想起本書中的一個情節來。
帝王在夏日水潭中偶遇嗆水無名氏女子,撈上來一看人長得漂亮就直接人工呼吸。
忒不要臉!
想著不要臉她就小小的啐了一下,下一刻熱水順著鼻子可嘴往裡鑽……
嗆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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