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視線逐漸清晰看到的又是一顆搭在炕沿邊兒上的小腦袋,依舊還是那擔憂她會死掉的表情……
池保保覺著這畫面似曾相識,哦,昨天陳魚兒也是這樣的。😾♗ 🍟♟
昨晚的記憶回到腦海,她臉也騰地紅了。
昨晚護衛都不在,可是這小丫頭在啊,她又都聽到了。
人在世上混,皮就得厚。
她坐起身自在豪爽的拂了一下頭髮,猛地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兒。
低頭一看,嘿,她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呢。
這……
豐越天也不在,隔著窗子也看不見外頭有沒有太陽,也不知什麼時辰了。
不過她記得昨晚的事兒,絕對不是做夢。
那狗不像走火入魔了,倒像是吃了什麼催情藥,在她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好像快到天亮的時辰了。
她那時可沒穿衣服,心裡想的是小小的眯一下,然後再整理。
誰承想一覺睡到現在不說,自己就跟昨晚剛剛躺下時差不多。
唯獨這頭髮不太像樣子。
她這衣服那就是豐越天給穿的了,畢竟他有這手藝。
這貨一早比她先醒過來,發覺了自己昨晚幹了『好事』,所以就趕緊給她整理好他又趁著她沒醒時偷跑了?
「一早有護衛回來找皇上,很快他們就出去了。」
沒等池保保問呢,陳魚兒先解惑了。
「……」
很好,小妹妹現在已經學會搶答了。
「今天還去找那個大官兒嗎?」
「他有點兒神神叨叨的,還總想著讓我把他一家帶走,不太想去。」
搖了搖頭,她下床來穿上靴子,將長發束起來,又是倍兒精神的小閣老了。
陳魚兒又挪到了她旁邊兒來,細長的眼睛都因為認真而瞪大了許多。
「那麼看我幹什麼?」
「你功夫真好。」
「……」
一下子就明白這小丫頭是什麼意思了。
正是因為這神功,昨晚甭管怎麼熬夜苦幹今兒依舊精神抖擻,身上連個紅痕都沒有。
而且因為雙修的原因,容光煥發的。
她覺著自己能徒手刨十畝地不帶歇氣兒的。
「一般般。這些問題啊你這年紀就不要琢磨了,再過兩年你再琢磨不遲。」
「我沒想琢磨啊,你們吵得不讓我睡覺,我可以不呼吸但耳朵關不上。」
「……」
池保保哽住了。
倒是小丫頭又嘆了口氣道:「我師父若是還活著就好了,能問問他有沒有關閉聽覺的功夫,我肯定學。」
「妹妹,是我的錯向你道歉!」
陳魚兒笑了一下,「我接受。」
「既然接受以後就不要提了,把這事兒忘了。到時回我家給你鑿個大池子,讓你天天在裡頭泡著。」
「一言為定!」
小閣老連連點頭,這都是小意思。
只要這丫頭別再寒磣她了,讓她徒手給刨個大池子出來她都干!
正琢磨著吃點兒東西想想今天出去怎麼活動呢,忽的聽到外面有些不太對的聲音。
腳步聲,略顯鬼鬼祟祟。
<center>
</center>
圍繞著這民居轉圈圈,一時間沒有進來的意思。
池保保立時警惕起來,這若是自己人進來就是了,繞圈圈幹嘛?
唯一的可能就是轉圈圈的人是在打探,他們不確定這裡頭有多少人,不敢貿然闖進來。
立即叫陳魚兒把重要的東西收起來,她則把這家的瞎眼老頭給扶了出來。
示意他不要出聲乖乖聽話給他更多錢之後,就帶著兩個人從後牆翻了出去。
一閃而過溜到巷子裡,她回頭看了一眼,果真是有三兩個身影在外晃悠。
明顯就是不對勁兒,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豐越天他們可能是暴露了,引起了不知哪方的注意沒準兒還被跟蹤了。
所以尋到了這民居。
已經不能待在這兒了。
迅速的離開,她琢磨了一下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遂直接奔著劉昀的府上而去。
劉昀看到她來了可是感動壞了。
池保保沒心情聽他感慨,只是打探好他家裡今日沒來外人,府里僅剩的下人都是他家忠僕之後就把陳魚兒和瞎眼老頭放這兒了。
告訴他自己去去就回,就又翻牆走了。
她得截住豐越天啊,他們若是回去了正好碰上,先不說有他在肯定無敵這事兒。
就是發生了衝突,麻煩呀。
時近下午陰沉的天開始落雪,池保保又挪到巷子口那裡往那民居的方向看。
這回倒是沒見著那些鬼祟晃悠的人,反而有半個黑色的身影露出來。
她頭更歪一些去看,看清楚了那黑色的身影是個曳地的長袍,往頭上看則扣著兜帽。
看不到面容看不清楚男女,只是靜靜地立在那裡。
池保保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黑袍人啊,劉昀說忽然不見像蒸發一樣,豐越天也在找他。
居然跑到這兒來了?!
把他拿住?
她計算著自己的神功,成功率有多高。
正琢磨著呢,猛地發現一個問題,飄搖的雪花從天而降但並沒有落在他身上。
而是穿過了他的袍子似乎在他身體裡穿行而過,最終落在了地面上。
「!!!」
她眼睛瞬時睜大了,全息投影?
啊,不對,這本書里沒這玩意兒啊。
那就是鬼……
鬼她沒見過,具體也不知人家是不是這個形態,若是一口咬定所有的鬼都是這個模樣沒準兒人家還不樂意了呢。
他們八成會跑出來證明自己都挺漂亮的。
這麼一胡思亂想,眼睛也始終沒有離開那個影子,可是他就是那麼忽然間消失了……
地上一層清雪沒有任何的痕跡,根本沒有人踩踏過的樣子。
這時候池保保才覺著有點兒瘮的慌,她看見什麼了?
輕輕地調整呼吸緩和神智,她甚至還想是不是昨晚被掏空了以至於今天出現幻覺了?
正尋思著,她驀地覺著後頸處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吹過來,「看什麼呢?」
「……」
轉過身,帝王正站在她身後呢。
玄色的大氅沾著沒來得及融化的雪屑,陰沉的天色中他像一縷由朵朵烏雲縫隙間乍泄而出的陽光。
她仰著臉看了他片刻,下一刻就忽的抱住了他的腰投入了他懷中。
帝王訝異,隨後就笑了。
這沒良心的終於打算跟他表明心跡了?!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