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330.好了傷疤忘了疼
跟豐越天交代了雙胞胎兄弟的事,其中一個正是當時在銀羽雲木青身邊助紂為虐的那個。最終殺了雲木青還掏了她的心,估計也是他做的。
而眼前躺在地上的這個則是曾利用邪術欺辱姜褒的那個貨。
這期間他一直沒什麼反應,只是眼神很冷淡。
在她說剛剛這貨伸爪子要襲胸的時候,他臉色頓時就變了。
先在他頭上賞了兩拳,那力道他醒不醒的來另說,就是醒了估計也傻了。
然後帝王就把他兩隻手給活生生擰斷了,他感覺到疼了身體在抽搐,但大腦醒不過來。
本就清白的臉發紫的唇,這會兒一看更難看了。
再給一腳直接踹到了牆根底下去,他這心裡的火才消下去些。
轉過身一看,池保保正似笑非笑的瞅著他呢。
「又生氣了?他啥都沒摸著,我這般神功豈能叫他占了便宜。」
「對你欲行不軌,那就是找死。」
她聳了聳肩,他開心就好。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聲音,池保保示意他在屋子裡等著她則走了出去。
來的還是嬤嬤,但又不是之前接她的那兩個。
這個人板著臉告訴她,皇上有命,兩個時辰後過去見天顏。
她的神態乍一看就是冷冰冰像個木偶,但池保保卻瞧見了她眼睛深處的懼怕,她怕什麼呢?
乖乖聽話的答應,那嬤嬤就走了。
她略一思量覺著這事兒還是透著一股詭異,那老皇上要見這二十年沒見過的聖女,按理說應當是有事情要做。
在書里根本沒有這一茬,這會兒她也不得不開始琢磨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再就是她跟豐越天都見識過那個像枯骨一樣的邪術高手,可現在可以斷定他不是雙胞胎皇子中的任何一個,那人在哪兒呢?
「不知那老皇帝想做什麼?」
「我也好奇呢。另一個雙胞胎也在老皇帝那裡呢,而且我剛剛被從地道帶出來的,看到宮人在往外運屍體,看起來就是剛剛殺了的。」
「一會兒我隨你一塊兒去,掩著行蹤,不能叫你單獨過去。」
太危險了,主要是太詭異了。
越想越詭異。
若是不行,他們就二人合力將這南陽皇宮毀了,完全能夠做到。
池保保也沒反對,目前情況詭異兩個人不分開的好。
哲鈺的住處有茶點,她無所顧忌的吃了些。
吃飽了安靜下來,盤膝坐在木榻上白裙長發柔弱出塵。
豐越天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兒,又歪頭看她乖乖喝水的樣子,他也不由得笑。
「你說我們若是能生個女兒會不會跟你一模一樣?」
她大眼睛一轉,「那咱倆得去一趟玉樓的地下河,上回走了一趟就懷孕了,還挺靈。」
「……」
搞了半天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他唇角抽了抽,就讓她單純的以為是這樣吧。
「不過你不是說再也不生了嗎,疼的要死要活的,看你都可憐。」
他微微眯起鳳眸,「此時倒是覺著有句話非常有道理,好了傷疤忘了疼。」
忍不住笑出聲。
池保保歪了歪頭,啥話都沒說,反正他要是不怕疼的話那就生唄。
上回生包子就像生了個假孩子,她沒感受到任何痛苦。
「你很早之前說過,書里的我有多少孩子來著?」
「……」
她十分堅決的搖頭,「先不說我能不能那麼高產,你會疼死的。」
他稍稍想了想,「倒也是。」
兩個人嬉鬧著,時辰到了那個嬤嬤就過來了。
池保保把兜帽扣好,她又宛如一朵容易受驚的小花,在豐越天略擔憂的視線中出了門。
聽到她跟著嬤嬤走出了院子,他才跟上。
掩藏聲息,在黑夜之中也更為方便些,一直到了那老皇帝所居的地方。
親眼見到池保保跟著那嬤嬤進了宮殿,大門關上,再之後他就沒再聽到動靜。
全無聲息,他立時急了,闖入宮殿之中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就好似進來的人蒸發了一般。
而此時,池保保已經跟隨那嬤嬤順著地道進了地宮。
首先聞到的就是濃重的血氣,極為寬敞的一間有軟包的軟榻還有精美的茶點,不見一絲血跡。
但是的確能聞得到血味兒,是從對面那鏤空的門裡飄出來的。
嬤嬤讓她坐下,下一刻從那鏤空的門後走出來兩個穿著白色罩袍的老頭。
年歲挺大了頭上還扣著白布的帽子把頭髮都遮住了,白色的罩袍也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到了近前,倆人還從從衣服里掏出白色的口罩來戴上了。
這……
這造型還挺正式,一瞧就是醫生啊。
接下來幹得事兒也證明他們的確是大夫,一個抓住了她的手先用酒全擦了一遍消毒,另一個割開了她的手指放血。
池保保掙了下,那嬤嬤就在旁邊兒厲聲呵斥,「不許動!」
放了一些血,那兩個人就又回去了。
而且池保保聽到了裡頭有聲音,很多人,還有一道苟延殘喘的聲音,似乎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扭頭看向那嬤嬤,她一直杵在自己身邊看起來很鎮定,可交握在一起的手卻在發抖。
看吧,她就是在害怕。
那裡頭,在殺人。
只是放她的血是什麼意思呢?她相信自己的血跟聖女是差不多的,可以趨避所有邪物。
就在這時,那嬤嬤白眼兒一翻就倒地了。
她扭頭一看,豐越天站在那兒呢。
「皇上真聰明,龍椅後的密道這麼容易就被你找到了。」
他長舒口氣,「雕蟲小技豈能難倒我。」
她不由得笑,吹吧,肯定嚇壞了。
抬眼看向對面,鏤空門的後頭有不少人他都聽到了。
「血氣濃重,裡頭在做什麼呢?」
「誰知道呢。我就想著等你下來咱倆一塊兒進去看看呢,那老皇帝肯定在裡頭,八成就是在殺人。」
活活的老變態啊。
殺人成癮,他們這偌大的南陽估計都不夠他殺的了。
抓住她的手,驀地瞧見她指頭被割開了。
「這是……」
「剛剛出來倆人放血來著,而且那身打扮明顯照搬我們那裡的醫院,但材料不足所以搞得四不像。那老皇帝可能是在殺人,我又覺著是不是在搞醫學研究呢。」
反正很是古怪。
抓緊了她的手扯到自己身後去,「咱們進去看看,不管裡頭在做什麼,都得毀了。」
這南陽皇室的人就不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