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lla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臉色極差,Liam半夜撞頭把她和Debbie都鬧醒了,趁著Debbie哄睡小蘿蔔的空隙,Stella來到客廳透口氣。
晃晃悠悠地走下來又走上去,Stella沒在客廳看到Frank的身影,她預料到了——整個南區在笑話他,善意的,短時間內他不會出現在人們面前。神使鬼差地,她停在Frank門前,目光悵然定格在黑漆漆的空間。
Frank很少睡在他該睡的地方,樓梯,過道,垃圾桶,街道的長椅是他的常棲地。視線左移,斯黛拉看到了堆成小山丘的衣服,她若無其事的轉身回房,看來Frank沒打算一去不回。
三人成行,Stella耷拉著頭走在兩兄弟中間。Ian突然低下頭和她咬起了耳朵,可把沒精神氣兒的她嚇了一大跳。
「Oh,shit."Stella後怕的回神。
Ian難得的抱怨她:「被驚嚇的是我才是。」
Stella疑惑:「你怎麼了?」
「Mandy,她在商店堵了我好幾天」Ian為此苦惱至極,他甚至見到Mandy下意識躲開。
Stella哼哼幾聲:「桃花運,buddy。」
Lip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Mandy是誰,「你要小心她哥哥,他能把你揍到和你的頭髮一樣紅。」
「是啊,」Stella露出了笑容,「我們幫不了你,事實上我已經勸過她了,可Mandy是個倔強的姑娘。」
「如果你真不能接受她,那就委婉點。」
「Stella,威爾老師要你放學後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要再續前緣了嗎?」Mandy嬉笑著挑了下Stella的下巴,「管他呢,我才不會去。」Stella口氣冷漠得可怕。
「你們吵架了嗎?」
「並沒有,我們快結束了。」
「wow.wow.wow."Mandy驚訝得說不出話,「你們?」
Stella蔫蔫兒地:「沒錯,結束,」沒一會又好像不甘心似的狠狠呸了口,「你能想像嗎?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瞞著他的妻子孩子和我搞!他遠在英國倫敦的好友都罵到我面前了!不僅如此,那個男人還買了我的畫。」
「老天爺!我是個小丑,我的人生就像是家具城擱置在犄角旮旯里無人問津的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突然有一天一個人買下了它,掃落了塵土和杯具,我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結果那個買家卻在上面撒尿!上帝!我如此尊你敬你,你卻戲耍我!」
「我都不敢想像,那個男人站在我的畫前是怎麼對我評頭論足的!」
Mandy被巨大的信息沖昏了頭腦,她不得不打斷她:「wait,wait,威爾他不是離異嗎?」
Stella的心情還沒靜下來:「Liar!!」
放學後,Stella和Mandy結伴而行來到了艾萊柏酒吧,凱文在吧檯灌著啤酒,抽空瞥了眼來人。
「Stella,稀客。」凱文驚喜地和她打著招呼。
「下午好,凱文。」
「下午好…你看起來不太好。」凱文遲疑指出她的狀態。
不置可否的挑挑眉,Stella在前台坐下來:「一杯啤酒,記在Frank帳上吧,他剛取了基金。」
凱文為她倒了杯啤酒,糾正她:「他的基金可不會花在我們這兒」他看向Mandy:「你呢,一杯啤酒?」
得到回答,凱文快速地倒了杯啤酒給她,補充:「算我請你們的,為我之前的混帳行為請罪。」
Stella聽到後彎唇笑笑,舉起酒杯和Mandy碰了一個:「To Kavin。」
「你之後打算怎麼辦?」Mandy很關心她,Stella總讓自己看上去毫不在意,實際上那些看似已經過去的事帶給她的傷害難以忘卻。
「我現在還不能踹了他。」Stella細細打算,「我需要他寫推薦信。」
Mandy表示認可,打趣她:「我以為你會像以前一樣一句話帶過。」
Stella定定地注視著杯中金黃色的啤酒,沉沉呼出口氣:「時過境遷,我得給自己留個機會。等他明天攔住我,我會順勢提出這個要求。」
見Stella平復好心情,Mandy說出了自己的請求:「Ian,你的親弟弟,我在他打工的店裡和他聊了幾句。」
「不止這些吧。」Stella了解Mandy的性格,遇上喜歡的她恨不得當場吃了。
Mandy臉上的笑容擴大:「我很喜歡他,學習成績優異,長得也不賴。」
「你也不賴Mandy,」Stella接上她的話,「不賴的男人又不止Ian一個。」
「嘿,」Mandy看上去不高興了,「你怎麼能說他呢,他可是你弟。」
「是啊是啊,」Stella耍起無賴,「Lip還是我哥呢,你說的那兩條他也符合,不如你看看他。」
Stella突然轉頭看她:「別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Ian也不行。」
Mandy:「how can i ?」
杯中的啤酒不久就見底,Mandy挑起了別的話題,她用戲謔的眼神上下打量Stella。
「幹嘛?」Stella要被她看出雞皮疙瘩了。
Mandy調侃說:「你最近有沒有注意到那位Charile boy?」
Stella沒好氣搖頭:「我家裡還有我本人爛事一大堆,哪有閒工夫注意那位Charile boy。」她學著Mandy抑揚頓挫的語氣回答了她。
說完,兩人一對視沒忍住笑成一團。Mandy自然地靠在Stella身上,頭深埋進她紅髮里猛嗅一口,遺憾說:「要是你和Ian是一對雙胞胎就好了,得不到Ian我就得到你,那也不虧。」
Stella抖起肩膀,不讓Mandy靠得穩當:「壞姑娘Mandy,你根本不在乎我,你這個壞—女—孩」
兩人抱著鬧著出了酒吧,夜幕降臨,漆黑的天空中幾顆繁星點綴,圓月高懸,Stella和Mandy嬉鬧的影子投在地面上又斜又長,同時照亮南區的長街。
Stella回到家已經不早了,看到Steve坐在沙發上,她微微錯愕。
「你的毅力很不錯。」Stella表達她的肯定。
Steve微笑不語。
Fiona從廚房走出:「今天回來的有點晚,黛拉。」
「我和Mandy在一塊兒,」她一步兩步跨上樓梯,「我要去睡覺,晚安,Fiona。」
「晚安,黛拉。」
Stella撲在床上,拿出書包里的手機,給最近通話記錄的一個號碼撥了過去,但在電話接通的瞬間立馬掛斷,接著關機。
有你好受的。Stella好整以暇地想。
「7:15了孩子們,快起床。」
加拉格們手忙腳亂的吃著早飯,緊接著一個兩個出門上學。
「你得幫我黛拉。」
路上,Ian焦急地求助Stella,Stella也急得抓耳撓腮:「實在不行讓Lip去勾引Mandy得了。」
Lip表示這個冷笑話很冷。
「到底怎麼辦?」Stella問兩人,「不如你做好挨揍的準備好了,Ian我會為你祈禱的。」
Lip看著兩人無聲對峙,冒出一句:「直接上她就完事了。」
「Shut up。」
「Shut up!」
最不希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Stella看到Mandy抽泣著跑出她的家就知道Ian挨揍這事沒跑了。即使事先和Ian通過話,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發生了什麼?」
「我推開了Mandy。」
「no—」Stella惋惜地朝他搖頭,「最近小心點吧。」
「你去哪兒了?我指望著你呢。」
「別提了,」說到這個,Stella氣憤地坐在沙發上,「那個老東西,狡猾得很!」
Stella本想著借今天的機會向威廉提出寫推薦信的想法,沒想到上次那個男人也在,再次見面Stella直接忽視他。
「我沒想著插手你的家事,威爾先生。」
「我知道,Stella你是受害者。」威廉神色黯然。
明明和Mandy保證的時候還是鐵石心腸,現在真見了他這副模樣什麼也說不出來。Stella努力說服自己:他平時對自己不錯,給自己開小灶補課,還帶她去看了畫展……
威廉又說:「我打算離開芝加哥」
「什…什麼?!」Stella宛如遭到了晴天霹靂,「這是什麼意思?」
「艾倫說的沒錯,我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Stella迫切的打斷他:「渾渾噩噩?你認為我們是渾渾噩噩?艾倫說的沒錯?哈!」她怪叫一聲,「艾倫先生,」
「艾倫 克里斯。」他一字一句的糾正她。
Stella更惱火了:「我壓根不在意你叫什麼,艾倫 克里斯,艾倫 科里森…布啦布拉我只知道你是一個破壞者。」
「像你一樣嗎加拉格小姐?」艾倫的毒舌不遑多讓。
「假設你有耳朵並且沒有聽力障礙」她被氣笑了,「你應該聽到了這位威爾先生說的受害者!」
「那只是個好聽點的名頭。」艾倫輕蔑地挑起左邊眉。
威廉見兩人間的氣氛將要點燃,像上次那樣擋在中間。
顯而易見,並不奏效。
Stella一把推開他,和艾倫吵起來,很激烈。
最後,Stella吵得忘乎所以,錯過了和Ian約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