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水性再好，畢竟不是魚。
加上之前一直沒有完全放開身體限制游過，也需要適應一下。
他慢慢地發力，直到停下來，直到停下來回頭去看湖岸線上燈光變得隱隱約約了，才甩開膀子，飛速蹬腿打水，用最大的能力在水中狂奔起來。
李石在以身為錨融合空間之前，體質屬性就已經高達36.9點，後面隨著不斷融合擴張隨身空間，肉身素質也跟著不斷提升。
「如果用體質屬性來算，如今至少已經超過40點了，光從數據上看，已經是普通健康成年男性的4倍以上。」
「而突破極限後，身體的情況也不是用簡單的數字來體現，也就是說，40點體質屬性，不是簡單的普通成年健康男性四倍那麼簡單。」
「更關鍵的是，我練勁練劍，憑著超強的體質，把身體的掌控提高到了人類前所未有的的程度。」
「所以，當初我只用十一二點體質屬性的身體能力，就能輕鬆橫推林宗越林師兄他們一群人。」
此刻他放開限制，全力往前游兩條腿就像變成了推進的高速馬達，身體化成了快艇，快速往前飛奔。
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三四分鐘後，他忽然降速停了下來。
露頭踩水，雙手提了提快要掉了的泳褲。
「算了，礙事的很，直接luo游吧。」
「反正烏漆嘛黑的也沒人能看到我。」
李石沒去脫泳褲，直接心念一動，那條兩千多塊錢的競速泳褲便瞬間消失在水中，同時乾乾燥燥地出現在隨身空間的衣服區。
「現在測試一下無限制全力游泳能多快。」
他先觀察了一下四周，重點是看前方的湖面上有沒有船隻，確定沒有任何燈光和不對勁的影子後，他又把手機從空間裡拿出來，等信號連接上，打開地圖導航，確定了一下方向。
整個過程中，他腳下踩著水，穩穩地保持著垂直水面的姿勢，甚至上本書看著好像都沒有任何晃動——其實是有晃動的，只是晃動的幅度極其微小。
把手機又「扔」進空間，重新設置左手帶著的運動手錶，深吸一口氣，重新往前游。
不得不說，沒了泳褲的束縛，游起來更加暢快了！
瞬間游出去十秒、五十米、一百米……
他腰身協調，雙手有節奏地快速划水，雙腿也有節奏地飛速蹬水。
漸漸地，李石注意力全部沉浸在身體上，從呼吸到手臂、腰身、大腿的肌肉，由表及里，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只覺得全力運動，氣血運轉，身體暖洋洋的。
如同化身為一個巨大的烘爐。
他的思維先一直在烘爐內，但漸漸習慣了這個狀態後，開始變得遊刃有餘，思維便從烘爐里探查出來，偶爾望望前方的湖面，有時也抬頭看看天空，那裡群星璀璨，神秘而深邃。
好像也沒過多久，等李石發現前方湖面上有弱弱燈光的時候，他才停下來，一看運動手錶上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二十九分鐘！
「又進入這種心流狀態了。」
李石嘴角一抿，笑了下。
很快，身體便有疲憊感傳來，嘴巴里也覺得有些乾渴。
不過他沒急著取水喝，而是先繼續看手錶上的數據：「心率225，距離31.2公里……換算下來，剛剛這段時間的平均游速是64.5公里每小時，雖然比不上箭魚、旗魚，但已經比很多魚都快了，勉強追得上灰鯖鯊和金槍魚了。」
李石心念一動，手上多了出一瓶運動飲料，踩在水中，喝了三大口，又看了看運動手錶。
因為停下劇烈運動，心率已經快速回落至六十多下每分鐘。
他的身體早已異於常人，平時靜止的時候，心率比那些常年訓練的運動員還緩慢，只有三十次每分鐘左右。
不過，李石是不怕被人測心率的，因為他願意，他可以催動暗勁來控制自己的心跳頻率！
又補充了一點水分，他把空了的水瓶收回空間，同時注意力放在空間裡的食物儲備區，準備拿點吃的。
忽然，他整個人愣住了。
「我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餓？」
「而且，從身體狀態看，似乎都沒咋消耗似的。」
看了運動手錶上的「距離」，在知道自己半個小時左右「干」了31.2公里之後，李石下意識覺得自己消耗很大，肯定餓了，所以才打算拿食物出來補充。
可……
又看了眼左手手腕上的表，屏幕上，心率維持在五十次每分鐘左右。
這是正常的，剛剛做過大運動，他自己的經驗是得安靜半個小時以上，心率才會回落至三十次每分鐘左右的水平。
「距離31.2km，沒錯啊。」
稍微想了想，把手機拿出來，聯網後打開地圖app，標記此刻的位置，測算了一下到別墅酒店的直線距離。
「34.9公里，方向有點偏了，但距離沒問題，所以我剛剛的確遊了三十一公里左右。」
這種運動手錶的距離計算會有誤差，但手機上的地圖肯定沒問題。
「幾乎遊了四分之三個全馬，居然只有一點點渴，我這個身體，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果然都不是正常人的身體了。」
其實速度還好。
李石記得之前查資料，奧運會的十公里游泳馬拉松，世界紀錄是一個小時五十二分鐘，算著是12公里每小時左右。
自己剛剛的速度是64.5公里每小時，才是世界紀錄的五倍多而已。
「倒是……」
他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細細檢查狀態。
肌肉、脂肪都很正常，與下水前熱身的時候沒啥區別。
「也就是說，這三十來公里，消耗的也不是來自肌肉與脂肪的能量。」
讀過高中的學生都知道，人長時間運動，消耗的能量，首先是來自體內的糖，接著是體內的脂肪和蛋白質。
李石回憶著中學生物知識。
「人感覺餓，是因為血糖降低到一定程度——當然，融合空間的那種特殊飢餓不算。」
「游這麼遠，我都不餓……」
「不對，我最近這段時間，除了融合空間後的飢餓，平時好像都沒有餓的感覺了？！」
盤著盤著，李石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忽略了這段時間裡生活上的一些細節——他最近沒有正常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