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我們來拍個視頻。」
李石如今對於王悅蘭的稱呼，是「混亂」的，蘭姐、悅蘭、姐等等，隨著心情而定，有時候還會喊「嫂子」，嗯，那種時候居多。
他把手機交給王悅蘭，交流了一下怎麼拍攝，然後讓她打開錄像功能，他自己則走向角落裡的槓鈴。
「其他沒什麼，從我背後拍就行，注意不要把我的臉拍出來。」
組合槓鈴在李石手裡被玩的那個輕鬆寫意，要不是最後他故意展示了一組槓鈴落下砸墊子的鏡頭，感覺像是在玩電影道具。
回到家裡，李石坐在沙發上，直接用手機剪輯掉有幾個露半臉的鏡頭，反覆看了兩遍，感覺沒啥問題之後，便發給了王圓。
在家的王圓收到視頻後先看了一遍，然後又把進度條拉回去，根據槓鈴片計算了一下重量，估算出來的結果讓他眼睛都瞪圓了。
當即給李石回信息：「石哥，你這也太牛比了，一百多公斤，玩的那麼輕鬆！」
健身圈裡，能玩一百多公斤槓鈴的人很多，王圓本身，以及他那些掰手腕的隊友們，也都能玩，但是他從未見過有人像李石這樣，玩的如此輕鬆寫意的！
何況李石還是勻稱的身材。
絕了！
這讓他突然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關於農民工進健身房輕鬆拿捏一百公斤槓鈴震驚健身教練的故事。
……
李石起身來到主臥，剛換了睡衣，聽到浴室里有水聲，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副生動活潑的畫面，嘴角不由露出大有深意的神秘笑容。
「正好一起洗，節約用水人人有責。」
他躍躍欲試，當即邁動步伐，朝浴室行去。
李石龍行虎步，大有好好干……洗漱一番的架勢，可才走了三步，放在衣帽間中間飾品島台上的手機就響了。
他返回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備註的是「程鳳（策展人）」。
接通。
「李老師，晚上打擾了，是這樣的，您提交的展出畫作我們已經有了安排，打電話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介紹詞的事。」
因為素描學習已經達到了（精通）層次，如今換了學習項目，李石對參加青年畫家交流活動的事沒有以前那麼積極了，但當初答應人的事，他還是會如期完成。
昨天吳鳳派人來取畫，他從自己那些畫裡，選了一幅讓助理張慧靜交給了來人。
聊了一會，程鳳又道：「李老師，交流活動中有每個有畫家都發言的環境，你可以先提前準備一下。」
「發言？這種發言一般說什麼？」
他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沒啥經驗。
程鳳道：「說什麼都可以，很多畫家會說自己畫的風格，或者介紹學畫的經歷，講一下學畫時遇到的趣事，如果講的經歷或者趣事比較獨特，其他畫家沒有過的，那往往會贏得滿堂彩。」
「好的，謝謝。」
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李石背靠著島台，看著窗外夜色朦朧下的江景，思索著大後天活動時的發言。
「講自己短時間內半路出家學到現在這個程度……會不會太裝比了？」
「不然講自己獨門的摸骨作畫？嗯，好像也不好……」
自己摸骨畫畫的方式在很多人看來其實會很扯，尤其對於那些本身就是學畫畫，但水平有限，又呆板「讀死書」的人，可能根本理解不了這種通過摸骨來建立對人體感性認知的事。
這代替的是一部分藝體解剖的作用，畢竟這年月，也沒地方去找大體老師。
當然，這種方法一般人也用不來。
一來，他的體質妖孽，五識敏銳，觸覺驚人；二來，他前期通過學習累積了大量的藝體解刨學的理論知識；三來，很費錢。
「算了，先看別人講什麼，到時候臨場發揮好了。」
稍微多思索了一會，等李石想起浴室里還有人在等自己的時候，裡面的動靜消失了，很快，沐浴後的王悅蘭從裡面走出來。
李石轉頭望去，一眼就看直了。
她的秀髮還帶著水汽，沒有用發卡和髮帶之類的東西綁住，而是梳理在一側，露出精緻的側臉和耳朵，下頜曲線非常完美，看上去又漂亮又嫵媚。
沐浴後，乾淨白嫩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千鳥格紋拼白色蕾絲吊帶裙，服裝看上去很高級，但也很清涼，裹胸束腰，特別襯顯她前凸後翹的s曲線。
看到李石在，王悅蘭愣了一下，笑著走過來：「石……嗚嗚……」
後面的「頭」字終究沒說出來。
不過她很快就感受到了。
……
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些人喜歡抽事後煙，李石不一樣，他喜歡看事後書。
把王悅蘭蓮藕一般的胳膊小心地放進被窩裡，他起身來到書房。
給學習專用的平板電腦開機，點開「智慧中心小學」app，找到初二上冊的歷史教材，翻開，開始學習。
初中第三本歷史教材，已經開始學習近代史。
近代史是苦難史，掙扎史。
李石沉浸在學習中，不知不覺中就忘記了時間。
從十一點半一直學習到凌晨兩點多，等他學到《第五課甲午中日戰爭與列強瓜分中國狂潮》時，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
這些歷史知識，他讀中學那會，是學過背過的，如今雖然年齡不一樣，人生境遇不一樣了，但再看這段歷史，依舊難免心有憤憤。
「這些強盜！」
「尤其小日子……」
李石站起來，漫步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天空上，依稀能看到一點點星辰。
「明年可以出國看看，第一站，就選小日子吧。」
他想起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轉身到書櫃裡把學習國畫線描的筆墨紙硯拿出來，在中間的書桌上擺好。
研墨，然後拿起一隻毛筆，沾墨，在白紙上開始書寫幾個大字：
jiefang小日子，活捉石原里美和新垣結衣。
寫完之後，他看著這幾個字笑起來。
這句話是他在網上看到的，他對小日子的娛樂圈了解的很少，不過石原里美和新垣結衣這兩位還是知道的，畢竟她們算是國內最有名氣的兩位霓虹女明星了。
李石在抖音和b站上也都刷到過她們的視頻，從視頻里看，確實是挺有風格的美女。
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突然想起以前查資料的時候，查到過霓虹那邊的鑽石市場很好。
「小日子受西方審美和營銷影響嚴重，鑽石一直是他們最喜歡的珍寶之一，香江那邊的拍賣會上，很多的大鑽石吧便是由小日子的買家拍走的……如果去的話，倒是可以了解一下這方面的事。」
受人工鑽石崛起的影響，如今在國內年輕人心中，鑽石的地位直線下降，但在西方國家，以及霓虹、南韓這些受西方影響較深的國家裡，鑽石還是主流寶石，是年輕人求愛結婚的首選。
尤其大於一克拉的彩鑽，市場價格還是很高的。
「其實要出手鑽石，也不用到國外去，香江的大型拍賣會，買家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
李石琢磨著，自己如今也是有拍賣會這條線的資源，明年又打算暫時收縮翡翠，那是不是可以出彩鑽，去賺外國人的錢呢？
「不過不用急，等明年再說。」
如今存款破億了，另外過段時間，陳瑤那邊代賣順利的話，還會來一筆款子，李石賺錢的心思遠不如以前那麼迫切了。
再低頭看白紙上的字，看著看著，他突然發現了什麼，怔了一下，然後從書桌的抽屜里把隨身筆記本取出來，打開，查看上面的字跡。
「以前沒注意，我的字，好像不知不覺中寫的很好看了呢！」
他想了想，起身去打開保險柜，把自己存在裡面所有的筆記本拿出來。
一共是五個筆記本，這是他獲得學習面板，開始學習後用過的所有「隨身筆記本」，每一個都記滿了。
李石按照時間先後順序，打開第一個。
最開始的幾十頁，是他學習第一個項目「中文」時的記錄，時隔幾個月，再看上面的內容，李石腦海中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出租屋裡挑燈夜讀的時候……不過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字跡上。
「跟最新的筆記本對比，我現在寫的字，確實要比第一個筆記本上的字好看太多了！」
「以前的字結構鬆散，雖然不難看，但根本談不上任何美感。」
「而現在的字，看著就很舒服，居然有股子灑意的美感！」
李石從第一個筆記本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看完第一個筆記本就看第二個……他發現自己的字變好，並非是一蹴而就，從這五個筆記本就能看的出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中，一步一步自然而然變得好看起來的。
「不過在自己學畫之後，這種變好的速度加快了。」
李石把五個筆記本都攤開擺在書桌上，看著上面的字跡，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不經意中，把書法的實力至少提升到了（熟練+），甚至（精通-）的程度！
因為大體上是循序漸進的，就跟人的體重一樣，每天增加一二兩，自己根本沒感覺，等不知不覺胖了十來斤，才會在某天照鏡子時突然發現自己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胖了！
「沒有特意去練字，但是自己的個人修養，尤其在美學上的修養隨著學習和與日俱增的人生閱歷在不斷提高。」
「而字，是天天都在寫的。」
「學繪畫時，又依靠超強的身體素質，控筆能力大幅度提升到極高的程度。」
「所以，不知不覺有了如此大的進步。」
「說起來，之前倒是可以先選書法學一下，刷個……不對！」
李石又把注意力放在最新一個筆記本和剛剛寫的毛筆字上。
「這字里的灑意美感，有那麼一股子神韻，這可不是簡單的進步了。」
「書法和國畫一樣，講究的是形神兼備來著……嘖嘖！」
李石不由站起來，在書桌旁邊的空地上來回走了幾步。
然後調整了一下情緒，靜心之後，又提筆在新鋪的白紙上寫了八個字：星雲天意，道法自然。
寫的時候，他如同作畫那樣，腦海中浮現出學習面板背景里的那些浩瀚星雲，一筆促就，毫無滯礙。
那感覺，比他畫畫的時候更舒服，更灑脫。
落筆看字，李石痴了。
過了好一會，嘴角一勾，霎時間綻放出濃烈的笑容。
「我在書法上隱藏的天賦絕對要遠高於繪畫！」
他覺得自己的繪畫上天賦是比較高的，不然學畫的時候，也不會進步那麼快。
之前以為書法天賦應該和繪畫差不多，現在看來錯了。
自己還沒專門選擇書法學習，就能不知不覺取得如此進步，這份天賦怕是足以用「妖孽」來形容了。
「只是……從小寫字到大，為何以前沒發現自己在這方面有天賦呢？」
李石沉思起來。
思來想去，覺得可能是自己書法上的天賦隱藏的比較「深」，得虧獲得了學習面板，自己經歷奇特，對「星雲」反覆觀賞，開拓了眼界與胸壑，且依託超強身體素質具備了超強的控筆能力，加上一路學習，尤其美學素養和傳統文學素養不斷提高，才讓這份隱藏的天賦得以展露出來吧。
李石搓了搓手。
說實話，發現自己妖孽一般的書法天賦，這比存款過億更讓他高興與興奮。
「等歷史學習到（精通-），就趕緊選擇學習書法，看看一切是否如自己所想，如果真是如此，那衝擊宗師……」
李石兩眼放光。
「歷史學到（精通-）肯定要一段時間，沒必要等，書法可以同時兼學！」
李石拿起平板電腦，開始查各種資料。
如何系統學習書法？
古今各書法家是怎麼學習書法的？
……
深夜，凌晨三點。
李石回到主臥，看著被窩裡曲線曼妙的女人，心情還略有激動的他，不由上前掀開了被子。
王悅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他懵懵地問：「石頭，怎麼了，天亮了嗎？」
「沒呢，但是我餓了。」
王悅蘭一聽自家男人餓了，立馬清醒了很多，坐起來，要下床：「那我去廚房做，想吃什麼呢？」
李石一把摟著小蠻腰端過來。
「大半夜的，洗點水蜜桃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