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葉把照片發給李石之後，自己也呆了很久。
這個行為，包括之前一系列的行為，都是反常的。
她趁王悅蘭去廚房做早餐的時候，用手機查了一下，很快便看到一篇文章——《女人容易在戀愛中失去自我》。
讀完之後，陳秋葉輕輕搖頭。
「我的行為如果讓別人知道，必然會覺得我有病。」
「我現在的心理狀態的確有點不健康，不過倒不是失去自我，反而是一種病態的自我尋求，畢竟，自始至終『我』都知道『我』在做什麼。」
「不過，這個世界誰還不是個有心理問題的病人呢？」
「嗯，我這點小變態，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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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沒想到陳秋葉居然會發來了一張起床後的素顏自拍，欣賞了一會後，他來到落地窗前的紅木沙發椅上坐下，開始拿手機查看昨天在比乎、微博、虎撲等各大平台發帖提的問題。
「過了這麼久，應該有不少回答了。」
接近七點，外面天色越來越亮，東邊天際漸漸有金色的光芒傳來，穿過霧蒙蒙的大氣層，照耀在窗外綠意盎然的樹木草地上，讓初冬里的山林，依舊顯得生機勃勃。
李石先打開比乎app，發現自己提的十幾個問題一大半都有回答，尤其是「現代社會還能出宗師嗎」這個提問，回答數量最多，足有二十多個。
不過當他有點小激動地點進去，快速查看一遍後，又失望了。
二十多個回答，清一色持消極態度，大部分人說現代社會出不了宗師，有一些人認為可以，但是非常難。
雖然失望，但李石還是調整心態，認真地把每一個回答都看了一遍，很快，其中一個字數較多的回答引起了他的思考。
野生美食家彭玉鹽：
瀉藥。在回答題主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需要先弄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什麼是宗師。
我們日常中，其實最常提到的詞是「大師」，拋開現在被玩壞的大師梗，大師的真正含義，應該是指某個領域裡出類拔萃，集大成的學者、藝術家。而在大師的基礎上，又有創新和發展，甚至開宗立派，傳道與眾，傳道與後世的人物，如此，才能稱之為宗師！
就像電影《一代宗師》里的葉問，他首先是一名拳術大師，然後又把詠春拳改進與發展，到處收徒授徒，傳播拳術，開宗立派，讓詠春拳發展成為一系名拳。
而現在這個物慾橫流，金錢為上的社會，有天賦有才華的人，太容易在未真正成為大師，宗師之前，就被金錢等等外部環境，誘惑得墮落墜落了。最後就是社會上的「假大師」一堆，真大師卻一個都難尋。
至於宗師？我倒是希望有，但是太難了，比出大師還要難十倍。
……
「這位網友有點東西啊！」
李石反覆把這個答案看了兩遍，頗有感觸，連忙在下面追問了一句：如果要出宗師，哪個領域是最有可能？
然後又回到自己其他提的問題，搜索這位網友的網名，選擇「邀請回答」。
操作完後，李石又去其他平台都查看了一遍，發現自己在那些平台發的帖子，要麼完全沒人回答和評論，要麼就是口水話，一個有用的留言都沒有。
他又點開比乎，把之前那個回答重新看了一遍。
「若是按照這位網友的意思，想成為宗師，得先成為大師，然後發展創新，授業傳道……」
「確實很少有人用到『宗師』這個詞，一般都是說『什麼什麼大師』，我提問的時候，應該直接問哪個領域容易出大師。」
想到這，李石果斷又重新上了一遍各大平台，用「大師」把之前的問題又重新發了一遍，然後繼續思索。
「和學習面板對學科、技藝的層級劃分對比，大師至少應該對應（專業+）。」
「不過這只是這位網友的一家之言，也不盡全對。」
「大師與宗師這類稱呼，在社會上已經超脫了專業要求，帶有精神層面的認同感。」
……
「叮咚！」
「咚咚咚！」
早上七點五十，李石正在全神貫注用平板電腦看書學習，剛準備畫一幅練習圖練練手，門鈴聲忽然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不急不緩地敲門聲。
這麼早，會是誰？
他站起來，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起床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令無數男同胞羨慕嫉妒的「後遺症」早已消退。
走過去，把門打開，頓時眼前一亮。
門外站著的是精心打扮過的陳瑤。
她換了一身半透明的黑色蕾絲長裙，收腰v領，前面露出大片的雪白，頭髮沒有像昨天那樣紮起來，散落在肩膀兩側，有些卷，整個人看上去多特別的性感成熟。
加上精緻妝容下的姣好五官，以及光滑雪白的肌膚，更添了不少風情。
「我就知道你肯定起來了，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挺好的，早啊。」李石點頭，走進房間後，他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還不到八點鐘，問道，「瑤姐，你有事啊？現在離我們昨天約好的八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呢？」
陳瑤走路擺動跨步的幅度略大，扭著腰肢跟著走進來，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笑著道：「確實有事想和你先聊聊。」
李石坐在床沿，看向她問道：「什麼呢？」
恰好陽光透過窗戶照耀進來，灑在陳瑤黑色半透明的蕾絲長裙上，從李石這個角度看，恰好陰暗分明。
他內心生出把這個場景畫下來的衝動。
「李總，你除了賣給我的那兩顆蛋面，同一塊石頭切出來的其他部分，應該還有不會少好東西吧，有沒有和兩顆蛋面同一個品質的？」
李石也不否認，道：「確實有，我運氣好，那塊石頭挺大的，怎麼可能就出兩顆蛋面，瑤姐你有想法？」
陳瑤立馬追問：「那兩顆蛋面應該還不是貨頭吧？」
貨頭是指同一塊石頭裡，位置最好，價值最高的部分。
李石笑著點頭。
見狀，陳瑤立刻站起來，陽光下，顫顫巍巍的，晃眼。
「李總，直說了吧，我現在籌備高端客戶交流會，需要更多的硬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