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太餓了，只顧著，根本沒發現她臉上的變化。
拳頭大包子很快就被他吃掉兩個，覺得四個完全不夠吃，又問道：「嫂子，還有嗎？」
王悅蘭回過神，知道是自己聽岔了，連忙站起來道：「還有兩個，要給你現磨一杯豆漿嗎，我泡了一點黃豆，準備等會燉豬蹄。」
「好啊，那麻煩嫂子了。」
吃著包子，看著王悅蘭走向廚房的曼妙背影，李石不由笑了一下。
有了這個好看的做飯阿姨後，自己的生活質量一下子就提上來了，這筆薪水開的真值。
第三個包子還沒吃完，吳媛發了一條信息過來：「李老師，我這邊的事忙完了，打算提前回潭州，剛剛買了票，晚上就能到呢。」
李石一邊吃，一邊打字問道：「跟你前夫見面是什麼時候？」
吳媛：「還沒定，等回了潭州之後再說。」
李石吃完第三個包子，空出手正想回一句，她的信息又來了：「李老師，我到潭州後先直接你家吧，正好看看我嫂子。(呲牙)」
李石莞爾，想起之前在臥室醒來後的憋脹，打字回道：「算了，吳女士，你嫂子在我這工作挺好的，晚上還是去你那個公寓吧，我們再深入探討一下拍照方面的技術問題。」
幾天沒拍，技癢了。
吳媛的回覆依舊很快，這次只有四個字：「（羞澀）都聽你的。」
吃著香噴噴的包子，喝著鮮甜的豆漿，李石打開京東app，選儘早能到貨的，買了一套素描套裝，裡面包含了二十八支不同型號的鉛筆，畫板、畫板夾、素描紙、速寫本、紙擦筆、防水畫包等等專業五十件套。
想著以後肯定要大量練習，又加買了一些鉛筆和素描紙。
吃飽喝足，來到書房，繼續整理關於素描的資料。
忙了一個小時，他停下來，琢磨著要不要去報個素描學習班。
他又上比乎等各大論壇，搜了一下，發現所有「業餘愛好者是自學還是報班」的帖子裡，大部分的留言與回答，是支持「報班」。
李石稍微總結了一下大家支持報班的理由，大體分為兩個方面：氛圍和效率。
一方面，自學難以堅持，報班花了錢，會逼著自己去學，另外學習班裡大家都在學習，氛圍好。
另一方面，自學要浪費時間找資料，還要找人幫忙看畫，報了班有老師在，不懂的可以直接問老師，效率高。
至於支持自學的，主要理由是兩個：學習自由，另外培訓班的老師良莠不齊。
「攝影是有興趣打底，算起來，這是第一門自己正式從零開始學習的藝術。」
李石根據自己的情況，衡量了一下，決定先自學幾天，深入了解之後，再找有實力的畫室報班。
拿起手機，給助理張慧靜打了個電話，吩咐她幫自己找潭州實力和口碑比較好的畫室，諮詢素描學習的事。
「你了解完之後，把資料發給我就行。」
「好的老闆。」
雖然驚訝老闆的興趣愛好變了，但聰明的女助理什麼都沒問，老老實實按吩咐執行。
李石掛了電話，點開b站，用「素描入門教程」此類關鍵詞搜索，很快找到好幾個入門教程，大致看了一下，發現這些教程講的都非常細。
「別人可能就看一個教程學習，我可以把他們全都肝一遍！」
建立新的收藏夾，全都收藏好，然後點開其中一個——《【素描基礎入門】新手零基礎素描教程》。
這個教程有三十八個小時，李石看一會，發現視頻里的老師講話語速太慢了，對於現在記憶力非常好，思維很敏捷的自己來說，聽著稍微有種看「慢放」的錯覺，當即設置了1.25倍速觀看。
一旦開始學習，李石立馬全神貫注。
進入狀態後，全世界都變得安靜起來，似乎整個世界只有他和面前平板里的視頻。
買的素描筆和紙還沒到，他就用書房裡唯一的一支2b鉛筆跟著視頻里的老師一起，在a4紙寫寫畫畫。
不知不覺中，就學到了「多面椎體幾何訓練」。
直到吳媛發了一條信息過來，再看時間，才發現居然過去兩個半小時。
「又一次驗證了時間相對論，嘿。」
李石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吳媛：「李老師，今天晚上拍攝的主題是什麼呢？（羞澀）」
李石一愣，然後又笑了笑，打字道：「你說呢，有什麼建議嗎？」
吳媛的回覆是一張照片，是一排衣服，應該是在一家服裝店拍攝的。
仔細一看，李石摸了摸下巴。
居然是各種cos服裝！
李石不懂cos，看到這些服裝，實在很難想像吳媛穿上它們任意一件會是什麼樣子，不由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本來想說，成年人自然是全都要嘗試，不過轉念一想，貪多不好，不如以後一件一件慢慢欣賞與研究。
點開輸入框，打字道：「你看著先選一件吧，今天晚上先拍一個主題，其他的留著以後再慢慢來好了。」
正在蓉城錦江區國金中心和女助理逛街的吳媛，看到李石的信息後，憋著情緒，找藉口把助理打發去買另外一件東西後，她又回到之前那家cos服裝店，快速挑了兩身衣服。
李石和吳媛聊完，繼續投入在學習中。
素描學習，如果按照繪畫對象來升級，從易到難，從初級到高級，一般是：幾何形體，素描靜物，石膏像，人物頭像，胸像，半身像，全身像（人體）。
這個視頻教程的學習順序，便是遵循這個規律。
學了一下午，李石漸漸體會到，素描作為繪畫的一種，學起來，要比相機攝影更費時間。
「想要早點達到能畫全身像，能寫生的水平，只能靠肝了！」
不過只要有用寫生的能力，到時候就可以找各種各樣的模特來繼續實踐自己對人像美學的想法與主張。
當初學攝影時還有很多想法沒實現的李石，動力很足。
晚上七點鐘，吃完飯，李石回到書房繼續學了一個半小時，過了八點半，吳媛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李老師，晚上主題……修女，怎麼樣呢？（害羞）」
後面跟著是一張自拍的照片。
點開，只見照片裡她穿著一身修女cos服，黑色頭飾和長袍，白色內衣，腿上還穿著黑色絲襪和黑色高跟鞋，胸前鼓囊囊的，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無法言述的性感。
李石眨了眨眼，哪還有什麼學習的心思。
心想，反正今天學習了這麼久，也該放鬆放鬆了。
點開輸入框，打字道：「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