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山對自己所犯罪行沒有一絲隱瞞，全部交代了。
「兩年前的間諜案子你也參與其中？」軍事情報處審訊員問道。
「那個案子沒有參與，和我不是一條線的，不過也因為那件間諜案子發生，對方就沒有再讓我提供情報。」
「這次對方聯繫我，想要我給他第三集團軍的軍事部署情報，我沒有立即答應。」
「所以對方約我接頭見面，我和花曉東接頭的時候，發現被跟蹤，我就知道花曉東暴露了。」
「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不得不回去幹掉他。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們還是找到我了。」萬青山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看著萬青山的口供，段立軍和廖志海久久無語，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萬青山未嘗不是沒有機會成就軍人的最終夢想，成為一名將軍，可惜了。
「一步錯，步步錯，終究釀成大錯。」廖志海放下資料，神情落寞。
「路是自己選擇的。」廖志海嘆了一口氣道。
「老段，你看著辦吧，剩下的我就不過問了。」廖志海臉色陰晴不定，最後下定決心道。
段立軍點了點頭，廖志海是萬青山的直屬領導，這件事情不方便插手，甚至都會接受調查。
所以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不單單是萬青山一個人的事情，會牽連一大批人，影響絕對不會小。
根據萬青山的口供，國家安全局聯合軍事情報處，對萬青山口中的這個外國人，進行深入的調查。
根據各個渠道匯總的消息，最後根據查到的資料推算，這個外國人應該是國際間諜組織的高層人物。
很有可能是極盜間諜組織的高層人物，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間諜組織人員。
所以軍事情報處把資料匯集給萬青山確認。
「萬青山，這些照片你看一下，有沒有你所說的那個外國人？」
軍事情報處的人把能夠調查到的關於國際間諜組織的高層的圖片，一一地放在萬青山面前。
萬青山看完所有的照片搖頭說道：「這些人都是不是我說的那個外國人。」
「你確定？還是你在撒謊？」軍事情報處負責人唐鋒冷冷的看著萬青山問道。
「我確定沒有我印象中的人，都到了這種地步，我在撒謊也沒有什麼意思，我是真的想戴罪立功。」萬青山苦笑一聲說道。
現在萬青山徹底的後悔，成為人人唾棄的國家叛徒，不僅自己將要接受法律的處罰，同樣也會禍害子孫。
不過一切都晚了，萬青山現在只希望通過自己提供的口供，可以幫助國家破獲這個間諜案件，找到最後幕後的首腦。
「你不是見過他嗎？你來描述對方的外貌，我找一個繪畫大師，把人畫出來。」軍事情報處負責人唐鋒說道。
「說實話，這十年來，我一共就見到對方三次，每一次他都做了一些偽裝，我見到的應該不是真實的面貌。
「他的真實面貌，我也就見過一次，也就是二十年前那一次戰鬥的時候。」
「不過二十年過去了，記憶已經很模糊了，而且二十年過去了，我想他的外貌已經改變了很多。」
「我願意配合，有心描述出對方的長相，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萬青山懊惱地搖了搖頭。
幾個審訊人員相視一眼，看萬青山的樣子，他們知道萬青山不像在撒謊。
「段軍長，我比較精通繪畫素描，要不讓我去試一下？」一直在觀察審訊的傅驚濤突然開口說道。
「你竟然懂繪畫？就算了你懂，也沒有用，萬青山幾乎記不清楚對方面貌了。」段立軍眉頭緊皺的說道。
萬青山這個間諜案子一天沒有結果，他就別想睡一天好覺。
「段軍長，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去試一下，說不定有點線索呢？再說我懂得催眠，說不定可以幫上忙。」傅驚濤平靜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
段立軍看了傅驚濤一眼，對著身邊的一個人軍人說道：「去把繪畫素描需要的東西找來。」
「是，軍長。」那位軍人轉身離開。
很快，那個軍人把繪畫素描用的物品拿了過來。
傅驚濤接過繪畫素描物品，看了那個軍人一眼，把詫異隱藏在心裡，轉身走進審訊室。
唐鋒接到指示，讓座位給傅驚濤。
傅驚濤直接坐在萬青山面前，打了一聲招呼。
萬青山有些詫異的看著傅驚濤說道：「我見過你，在軍長辦公室，你應該是國安那邊的人吧？」
「是的。」傅驚濤點頭承認。
「你真的不用白費功夫，我的記憶真的很模糊，就算我描述出來，也不見得是真實的，到時候，會影響你們辦案。」萬青山看著眼前的繪畫素描工具苦笑道。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其實我還精通催眠，我可以通過催眠，讓你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加深你的記憶，這樣有很大機會可以清晰的記得對方的長相。」傅驚濤說道。
「催眠真的可以？」萬青山有些震驚的問道。
「當然可以，但是催眠這種東西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神奇，我也需要你的配合。」
「催眠需要你放鬆警惕，放開自己心裡的戒備，這樣我們之間才能建立彼此信任的關係，可以讓你迅速地進入催眠。」
「當然，進入催眠，回憶過去，也會讓你想起很多不好的過去，擁有的秘密也會暴露。」
「你是否願意放下心中的秘密？放下戒備，信任我，我讓我對你進行催眠？」傅驚濤問道。
萬青山很坦然地看著傅驚濤，回答道：「我願意，只要對破案有幫助，我願意接受催眠。」
「沈大山死亡就是我心中最大的秘密，對於開槍誤殺沈大山，我心中存著愧疚。」
「但是我並不認為我那一槍開得錯了，如果我當時不開槍，沈大山也會被對方開槍打死。」
「這些年我一直資助沈大山家裡，所以，對於沈大山，我有愧疚，但是不後悔開那一槍。」
「我後悔的是我為了前程，隱瞞了一切，從而為這個所累，犯下大錯，背叛了國家，為了贖罪，我願意接受催眠。」
「好，那我們開始吧。」傅驚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