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這混蛋也太厲害了,竟然能與館主打成不相上下,不過這人是誰呀?」
武館弟子們驚嘆在古隆館主手下久守不敗的天之絕夜,對其來歷感到好奇。
「不相上下?呵!你在說什麼啊,館主僅是施展拳法,連真正的絕招都未施展,更別說秘法。」
有人反駁,覺得古隆館主只是在玩弄天之絕夜,想讓天之絕夜力疲而倒,最後無力反抗眼睜睜地被鎮殺。
「即使如此,也不可否認對方有兩把刷子,能在館主手下堅持如此之久。但再有能耐,最終還是被鎮殺,以顯威武!」
有人讚賞,對天之絕夜還未敗北而驚嘆。
然而,事實上並非古隆館主在玩弄,亦非不想施展絕招,而是完全觸碰不到天之絕夜。
他的攻勢迅猛流暢,無半點遲緩或阻擋,節奏撐控在手中,但就打不中對方,就像對方施展借力之巧一樣,藉助他力而躲避。
但一次可行,次次都行就不正常了。
這很正常,或者說古隆館主能打中天之絕夜那才是怪事。
水流碎石拳,修煉過程宛如聚水成溪,而後化作河流,再變成江河,最後歸入汪海。
行雲流水,順其自然,契合法規,蓄勢重擊。
這是核心!
猶如水流般,一切都已規化好其道路,最初只是無規律流走,對天地留下痕跡,直入汪海而成為道路。
小溪,河流,江河,只是這條道路上某部分水流。
而他,不僅撐握這條道路,還是化身汪海,能夠逆推出新道路,連通世間一切水的源頭之泉,撐控水之流向。
他為如此存在,怎能被古隆館主打中!
古隆館主越打越不對勁,索性不再纏鬥,收手往後移退,氣勢洶湧澎湃地噴涌而出,沖天而起。
周身靈力急驟翻湧,循環遊走於古隆館主全身,如同水罩般,潮水般波動卷襲四方,震盪虛空,使周圍開始不穩定的震動起來。
「來了來了!!我竟然能親眼目睹館主施展絕招——?!此生無憾!!」
看到古隆館主如此架勢,四周武館弟子們都興奮起來,似若遇見偶像施展成名絕技般,激動不已,心靈在吶喊,全身抖動不斷。
水流碎石拳,講究行雲流水般攻勢,從而能蓄勢,當勢滿時讓全身之力匯聚一處攻伐敵人。
此擊,便是碎石拳!亦是破碎強敵之軀的百流之勢。
「水流碎石拳奧義——開山裂地!!」
伴隨著古隆館主怒吼,自身氣勢急速收斂,周身靈力迅速歸體,緊握拳頭,肌肉暴漲,衣衫炸裂,怒目圓睜,縱身躍前,持拳如炮彈般轟擊天之絕夜。
「古隆叔住手!!天之不是敵人!!」
面對這蓄勢沖拳,天之絕夜的想法還是躲避,之後再還手。
施展水流碎石拳,途中被打斷可會遭受反噬,重則養傷半年,傷則半個月,期間不可再施展攻敵。
水者,至柔至弱,聚可至剛至強。
然,水剛強非一日之功。
要想擊碎頑石,唯有歷經千百年。
但頑石,隨時都可擊散水。
是故,水流碎石拳未蓄勢成功前被人打斷,就得遭遇反噬。
提壩洪水雖可怕,但非不可阻擋,且一旦阻擋成功一次那就變得不可怕。
故而,他在等古隆館主施展蓄勢沖拳。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月影這笨蛋難道不知道蓄勢沖拳是收不回的攻擊嗎。
看到月影瞬閃突現在天之絕夜的面前以身張臂以擋,古隆館主當即臉色驚變,目光透露著慌亂,想出拳而止。
但打出的拳,未中目標豈能輕易收回!
霎時,月影頓感死亡來襲,面目驚恐,她臉色蒼白,雙腿打顫,在她的眼中,古隆館主的蓄勢沖拳猶如吞噬一切生靈的滔天巨浪般,鋪天蓋地卷襲而來,將要吞沒她脆弱的生命。
若無意外,她應該凋零已此。
然,意外在她的身後。
只見天之絕夜一手將月影拉入懷裡,另一手抬舉以掌阻擋來襲的蓄勢沖拳,神情自若,淡然處之,猶如泰山崩於前亦無動於衷般,如山般穩重,立於天地間,可頂天立地。
轟隆隆!!!
拳勁如風襲向天之絕夜兩側,地面留有兩道深深地渠道,使他的衣邊獵獵作響,但本人及月影未受到半點傷害。
望著面目俊帥,神情淡然,給人不好的感覺的天之絕夜,月影頓感看痴了,心跳不由得加速,心悸不已。
「笨蛋,我需要你保護嗎?你能保護好我嗎?你這樣做不是在給我添麻煩?」
天之絕夜收回手,低聲責問月影,她真當自己是個東西,想要保護他,或許連做夢都是他在保護。
被他責問,月影低頭臉紅說不出話,不知所措的攥緊衣邊,好似做錯事的人一樣,害怕再被責問。
而古隆館主,則是往後急退,沒有再攻擊天之絕夜的痕跡。
他不覺得捨身保護月影的人是無藥可救的惡人,況且此時他有點拿捏不住對方的來歷,還是別輕舉妄動為好。
此時,雛月舞連忙跑到月影的身旁詢問身體是否有事,責怪對方太魯莽了,說著說著就流淚了。
「伊藤誠,你還不解釋嗎!如要我做你的敵人,我可不介意,甚至樂意之至。」
天之絕夜看向躺在人群中看戲的伊藤誠,目光冷洌,冷言質問。
聽到這話,伊藤誠也知不能再看下去,否則魔王大人真的會變成他的敵人,然後當場宰了他以顯誠意。
於是伊藤誠連忙起身說明:「各位,這是場誤會!他長得很兇,但他是我的朋友,你們可別以貌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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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無不是滿頭問號,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你看我我看你,滿臉懵逼,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你剛才不是在告知我們你在被綁架,還被打臉嗎……」
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一句,以示不滿。
當即,伊藤誠就急了。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我那是被打臉嗎,而是班長在替我拍蚊子而已,別亂說,否則就跟我的律師講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