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奮力一戰,仍還是因戰力相差懸殊而被俘。
此時就猶如破布一樣,丟在了一間狹小且陰暗的房間裡,能一眼就看清房間的全貌。牆體結實的連丁點縫隙都沒有,哪怕就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逃脫。
稍動了一下,那印證了戰鬥的傷勢,就傳來鑽心的疼痛。但這都不及成為俘虜所帶來的絕望之萬一,命運完全掌控在他人之手,隨意的讓擺弄。
先是聽到了鑰匙的聲音,接著一縷亮光投射了進來。
來人是一名燕國人,且與凌羽相識。
「燕王子,我來救你了。
你現在趕緊向秉將軍投降,還可免受皮肉之苦。」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想休息會。」
勸降者還是不甘心,「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不投降,是會被押到交戰的最前線,祭旗。」
凌羽索性閉上眼,不再作聲。
勸降者可是向秉坤做過保證的,見勸降不成,氣惱不已。傾力一腳,踢中了凌羽的傷處。疼的直透心窩,仍緊咬牙關沒吱聲。
更是將房門狠狠的帶關上,震的整間房子都在微顫。屋子裡再度陷入可怕的寂靜中。
怒火的勸降者,才走出房間,臉迅速的變幻,聲音也換成了討好,卑微。
「妍公主,秉將軍。」
秉坤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燕王子頑固不化,並不願歸順我西涼國。」
秉坤殺氣騰騰,「燕王子既不願投降,不能為我所用。那就不必留了,提到交戰的最前線,祭旗。」
「好咧。」勸降積極響應,以免讓秉坤的怒火發泄到他的身上。
「且慢。」
沈心妍莫名的生出不忍,連忙出聲阻止。按說,凌羽不論是出於交戰中敵國的王子,還是為了防止身外化身這上古功法的外泄,從肉體上消滅,都是最好的。
只不過,在崖底若不是凌羽出手相救,必成為了青蛇的腹中食。心中生出了好感。是自我安慰,凌羽才看了一小會捲軸上的功法,又能看到多少字呢。更不要說捲軸又回到了我手上,他還能記住多少內容,諒也不敢修煉。不修煉,又豈知上古功法的奧妙。
再一個,捲軸上的文字可是上古文,能不能認識都不一定。
是放心的說,「活著的燕王子,比死了的燕王子,更有價值。」
秉坤一心想迎娶妍公主,以在西涼軍中建立更大的威信,獲得更高的地位。自然是順著她的意來。
並要趁出手救下妍公主出崖底的恩情,表白心意。
滿眼深情的看著她,「以後,就讓我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丁點的傷害了。」
沈心妍看著秉坤熾熱的目光,是連忙移開。並以現在正是西涼與燕軍交戰的關鍵時刻,不宜談情說愛。
被拒絕了的秉坤,又羞又惱。正好發泄在了成為俘虜的凌羽身上,誰叫他是階下囚,還敢死犟呢。
「饒了燕王子,倒不是不可以。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給我往房間裡灌冷氣。我倒要看養尊處優的燕王子,究竟能硬氣多久。」
零下三十度的冷氣灌入,讓這狹小且沒有一絲縫隙的房間裡,冷的如同冰窖。讓本就受了傷的凌羽,更是難熬。雙手緊抱著身體,卻並不能帶來丁點的溫度。
可人為刀斧,他為魚肉,任何的傷害都只能受著。
有沒有辦法擺脫待宰羔羊的命運呢。
心中是在快速的運轉,一個又一個想法在內心閃過。都因被囚於這狹小的房間裡,外面更是有西涼軍士看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而否決了。難道真的只能是羔羊,任人宰割嗎。
腦海中突的蹦出了一個想法,不是看過妍公主掉落的捲軸,上面記載了身外化身嗎。若是能修煉出分身,或許可創造出奇蹟,也不一定。
是立即回想起捲軸上看過的上古功法,一個又一個的上古文字在腦海中閃現。
也不管這回想的功法,是記對或錯了,就開始修煉。哪怕因記錯了而致走火入魔,也顧不上了。就在於他現在已身處絕境,根本就不可能再回看一眼捲軸上的功法。
拼著走火入魔,身死道消,也要一試。只為那億萬分之一的擺脫待宰羔羊的命運。
也隨著這不知是對與錯的身外化身,凌羽只覺整個身體中的精氣神都開始活躍了起來,還真有要凝練出一個分身的架式。
也隨著凝練分身的繼續推進,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就是很有可能分身還沒凝練出來,自身的精氣神就要先讓抽乾了。如果是在外面,必會先停下來,把功法再鑽研一番。還會尋找到足夠的靈物,以補充凝練分身所帶來的靈力不夠,體力的消耗。
而在成了俘虜,被囚於這狹小的房間,隨時都會是生命的終結。哪怕明知繼續推進分身的凝練,會有太多的問題,仍還是沒有停下修煉的腳步。
感覺精氣神都已開始沸騰,正在快速的讓抽乾。
不得不做出了折中的辦法,就是將分身往小的方向壓縮,以解精氣神不夠的困境。
還真給凝練出了一個分身,只有巴掌大。實力微弱到,連同等大小的老鼠,都鬥不過。這又能給身處絕境中的凌羽,帶來什麼幫助呢。
是繼續往分身注入自身的核心能量,只見雙肋長出了十二對翅膀,在這狹小的房間裡歪歪扭扭的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