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將兵書融合到身體中,立刻就感受到新增的詭計。【記住本站域名】
順手牽羊。
能夠隨機從敵人身上掠奪一部分物體,這物體包括血肉、墟兵、墟力、靈體力量等等。
而兵書詭計能夠切換的時間,也從半小時縮短到5分鐘一次!
每5分鐘就能切換一種詭計!
先前每次權重提升,都縮減半小時,許深以為這次能夠無限切換,沒想到還是需要冷卻時間,5分鐘一次雖然看似很快,但在極限戰鬥中意義不大。
絕大多數的戰鬥5分鐘就足以分出勝負。
君王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5分鐘足以試探出敵人的底細,若是試探的結果較好,將會直接全力出手一擊制勝,絕不會輕易將自己陷入拉鋸戰中。
畢竟戰鬥跟狩獵一個道理,頂尖的掠食者在狩獵時都懂得保留體能和底牌,絕不輕易耗盡。
「可惜,權重達到30,兵書的詭計還是只能隨機。」
許深試了試催動兵書,得到的詭計是先前的苦肉計,除了星君這樣的能力配合外,落在外人手裡依然是無法選擇。
「怎麼樣?」
星君看向許深,眼神中透露著期待,道:「30權重了吧,這已經是我們君王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再往上,就是傳說中的理論了,能否真的完成32重墟兵,還是未知數。」
「你還能感知到下一個融合目標麼?」許深立刻問道。
星君當即試著進行占卜,這一次,他明顯感覺自己的墟力在急速消耗,快速的飆升,轉眼間,體內墟力竟消耗過半,這甚至超出一次他在君王交手中的預測。
很快,占卜的結果顯露。
指向某處方位。
「在那邊,感覺比較模湖,我不能確信。」星君說道,他眼中露出光芒,還能繼續找到下一次融合的目標,說明墟兵的融合理論可行,32重墟兵的完美存在,從未有人見過,從未現世,難道要在他的親眼見證中完成?
雖然東西不是自己的,但星君內心還是不免有幾分激盪。
「好。」
許深點頭:「帶路。」
星君在前方穿梭,許深則帶著墨小小跟隨其後。
墨小小一路上沒有說話,她看得出來許深在辦事,而且儘管許深搭救了她,但她卻看出許深跟原先有些不同,因此一路上充當了小透明,不聲不響。
很快,沿著占卜的方向指引,許深跟星君衝出了山火城,來到城外的荒原。
這裡濃霧瀰漫,游屍爬行,前行不久,二人來到了一處山谷前停下。
這山谷位於第四墟界中,上空有道黑色裂痕,濃霧飄散到附近,都自動退散開來,避過那條裂縫。
許深有帕彌拉的記憶,認得出這是墟海的通道。
但這不是帕彌拉所進入的那條,而是山火城外的墟海裂縫。
「在墟海里……」星君臉色微變,墟海極其兇險,即便是他,進入墟海也要小心謹慎。
許深眉頭微皺,沒想到這下一件墟兵隱藏在如此深的地方,難怪要配對出完美墟兵如此艱難,若沒有星君,誰能想到這些配對的墟兵東一件西一件,有時窮盡一生都未必能搜尋到。
「要進去麼?」
星君看向許深。
許深停在裂縫前,思量不語。
半晌,他決定先停一下,道:「去墟海的話太兇險,我先準備一下。」
反正墟兵跑不掉,有星君在隨時能占卜定位,相比較之下,更穩妥和周全的找到才是重中之重。
見許深沒有激進,星君鬆了口氣,若是冒然進入墟海,儘管許深的實力不弱,也依然有可能會出事,畢竟那裡的A級大墟可謂是遍地都是…
在那種地方低等的墟根本沒活路,B級墟比A級還罕見。
「走,先回去。」
許深轉身,返回光明城。
星君微微張嘴,苦笑道:「要不,讓我也回星愁城一趟,我也準備準備?」
「你要準備什麼?」
許深瞥了他一眼:「你來見我,難道還沒做好完全準備嗎?」
星君啞然。
的確,見許深比進入墟海還兇險。
他苦笑道:「你總不能一直將我栓在身邊。」
「為什麼不能?」許深說道:「不在我身邊,難道你想在我肚子裡嗎?」
星君寒毛微豎,頓時不敢再多說,即便是二態都有一些怪癖,更別說君王了。
二人從山火城返回內城,隨後從內城一路穿梭,回到光明城。
若是從底城外面橫跨荒原返回,路程較遠不說,途徑荒野也相對危險,即便是君王,也不會輕易在荒野多行,畢竟在人跡罕至的僻靜地方,容易遭遇到強大的殼。
等回到光明城,許深將墨小小帶回城主府。
「今後你可以住在這裡。」許深對墨小小道:「墨家看情況是回不去了,你可以把這裡當家。」
提到墨家,墨小小的眼神有些暗然,她微微搖頭,將那些思緒拋卻,對許深道:「那我就留下來,在這裡當你的巡邏守衛吧,替你看守這裡。」
「都行。」
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細問為什麼她會被處刑,朋友相助,無需在意原由。
許深叫來樓海音,讓她給墨小小安排住處。
「你身邊好多小人。」
墨小小看到樓海音,輕聲說道。
樓海音一愣,表情頓時僵住,有些錯愕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孩。
她身邊的小精靈,除她之外,她只看到許深提到過,其他人都無法看見,結果這個陌生女孩居然能感覺到?
「抱歉,我又多嘴了。」
墨小小看到樓海音的反應,連忙道歉,神色暗然而慚愧。
許深想到墨小小先前的能力,在初態時就已經有所顯露,沒想到成為二態後,這部分能力又一次加強了,他說道:「看來你的感知很敏銳呢。」
墨小小低落地道:「這不是好事,如果不是我的能力,我就不會看到叔伯跟小嬸他們……姐姐也不會那麼害怕我了。」
「看到錯誤不是你的錯誤。」許深搖頭說道。
墨小小一愣,不禁看向許深。
「你真的能看到我身邊的小精靈嗎?」樓海音驚奇地看著墨小小,一臉好奇和興奮地道。
墨小小疑惑地看著她,搖頭道:「不是看到,我是聞到的,它們在你身邊的味道很濃……」
「太厲害了。」樓海音驚喜地道:「我早就跟人說過,我身邊有很多小精靈,但他們不信,你看,並不是我有病,是他們感知太麻木了,我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身邊的小赤,它的角很可愛……」
她手舞足蹈地對身邊的空氣進行介紹,看上去有些神經質。
墨小小愣愣地看著,不禁問道:「你……不害怕我嗎?」
「害怕?為什麼?」樓海音驚訝地看著她。
墨小小看著她碩大的眼眸,心底的疑問到了嘴邊,卻忽然發現沒有問出的必要了,她的眼眶微微濕潤泛紅,輕聲道:「沒什麼。」
樓海音笑嘻嘻地牽著她的手,帶她去住處,同時給她介紹起自己的小夥伴。
「兩個神經病。」
星君坐在一旁端著納瑟芬妮遞去的美酒喝著,瞥了一眼離開的兩個二態,不屑地說道。
許深白了星君一眼:「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
「我跟他們可不同。」
星君冷哼道:「我只是一個比較幸運的人而已,跟這些亂七八糟的傢伙是兩回事,其實我沒有能力,我只是單純的運氣好,你信不信?」
「你病的不輕。」
許深懶得跟他多說,對納瑟芬妮道:「陳寒呢?」
「陳統帥出去狩獵A級墟了。」納瑟芬妮恭順地道。
許深一愣:「狩獵A級墟?就他?」
「他還有薛海甯小姐,以及墟秘總局的副局長趙心安老先生,他們一起去的。」納瑟芬妮立刻回道。
許深皺眉,道:「是爆發的A級墟事件嗎,什麼時候的事,在哪?」
「在黑光區,您先前居住的大區。」納瑟芬妮說道:「早上他們就去了,有大墟在那邊現身作亂,吃了不少人,是您交代過,要他們負責維持區域穩定,所以他們一早就去了。」
許深臉色微沉,A級墟普遍能跟君王交手,絕非二態能抵擋,若是遇到棘手的A級墟,再多二態都沒用。
當初柳局如此強悍的二態,面對黑雪都被輕鬆解決,可見A級墟的含金量。
「簡直胡鬧,韓烈他們呢?」許深怒道。
「他們在處理夜鶯區跟自由區的大墟,分不開身。」納瑟芬妮連忙道。
許深一愣,道:「夜鶯區跟自由區也有?三隻?」
「還不止,聽說在夜鶯區的郊外一座小鎮上,也有疑似A級墟的蹤跡,但目前探查的情報還未調查清楚。」納瑟芬妮說道。
許深皺眉,A級墟居然爆發的這麼頻繁?
「你這城不太安寧啊。」星君悠然說道。
許深臉色一沉,當即起身,對納瑟芬妮道:「讓陳寒他們封鎖區域就行,不要亂來,我馬上過去。」
說著,對還在喝酒的星君道:「你也跟我走一趟。」
星君無奈,但也料到,施施然起身。
二人快速朝黑光區趕去,許深臉色陰沉,剛從墨家回來,城裡就遭到這麼多大墟,他很難不懷疑跟墨家沒有關係。
「你懷疑墨家報復?」
星君看著許深陰沉的臉色,輕笑道:「我覺得不是,應該沒這麼快,我覺得純屬是意外,你要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巧合,就是單純的運氣,沒錯,你運氣比較差。」
「你最好閉嘴。」許深說道。
星君當即閉上嘴,但依然保持著微笑,儘管沒有說話,但卻顯露出幾分優越的感覺。
對自身歐皇屬性的優越。
很快,二人來到黑光區,許深根據納瑟芬妮那邊提供的情報,很快就趕到了墟事件爆發地,便看到這裡的現實中,附近的街區全都被封鎖起來。
沿途經過一座小區,裡面遍地狼藉,濃重的血腥味飄散迴蕩。
而裡面已經沒了動靜。
許深遁入到第四墟界中,快速巡視,卻沒看到墟,反倒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一個小土包上,背靠岩石,似乎受傷了,在喘息。
許深看清對方的模樣,不禁愣住:「是你?」
對方也轉身朝許深看了過來,驚訝之餘,臉上露出了一絲恬靜的微笑:「你來了,不過來晚了點,我已經解決了……」
「你成君王了?」
許深看著眼前的女子,薛海甯。
對方任職墟秘局總局的局長,先前跟他切磋交流過,沒想到如今,對方也一躍成為了君王。
「原來成為君王是要這樣的死過才行,早知道,我就早點死一次了……」薛海甯輕輕笑了笑,語氣輕鬆澹然,雖然模樣跟先前差不多,但言語中卻多了幾分不曾有過的澹然。
這種澹然是對一切事物漠然的澹然,似乎情緒很難再起劇烈波動。
「看來你運氣不錯。」許深看向她面前,那裡有一隻碩大的屍體,碎裂成一塊塊,僅剩的大塊殘骸上,也是千瘡百孔,不難想像曾發生了怎樣激烈和兇險的戰鬥。
薛海甯澹然微笑,道:「我運氣一向很好,曾經我在演奏時,歌舞廳被墟摧毀了,大塊的石頭砸落下來,我站在台上最重要的位置,但偏偏我一塊石頭也沒被砸到……只是我後台的朋友、我台下的家人、老師,他們都死了。」
她說到死亡,臉上依然帶著澹然的微笑,似乎在敘說與自己無關的事。
「看來你也是個幸運兒呢。」星君一臉唏噓和感嘆,對薛海甯表露出親近,他喜歡運氣好的人。
薛海甯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沒錯,現在他們都在我的歌舞廳內,原來他們一直沒走遠,一直都在我身邊看著我。」
「看來你瘋了。」星君眼中的那點親近頓時消失,微微搖頭評價道。
「你不要亂說話哦。」薛海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但言語卻是警告。
星君微微挑眉,澹然道:「我是看在許先生的面子上才原諒你一次無禮,下不為例。」
「是嗎?」
薛海甯笑了起來,周圍浮現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剎那間,一座宏達偉岸的金色演奏廳,在她身邊凝聚出來,眾多的鼓手、樂手全都浮現,甚至在前方的台下,還有金色的觀眾。
「你也要聽我一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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