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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準備妥當後,離開了黑光區。
他走得極為隱秘,無人知曉,就算是樓海音等親近的人,許深都沒有告知。
不是懷疑他們有內鬼叛徒,而是單純的覺得沒必要。
蟻后給的三天期限,許深沒拖到第三天,是擔心雪宮那邊有夜鼠王的眼線,自己真等到第三天過去,夜鶯區那邊萬一有埋伏,等於是自投羅網。
不如提前潛入,打他們措手不及。
夜鶯區,翡翠莊園。
一道道身影從莊園的牆壁中穿透而過,徑直走入到莊園中,來到某處建築內聚集。
他們從墟界中現身,坐落在廳內的椅子上。
沒多久,人員到齊。
「從雪宮那邊收到消息,蟻后讓一個親衛隊長過來調查咱們,王下令了,讓咱們在邊境將其暗殺,避免西牆6號碼區的情況被探查到。」
坐在上面的中年人虎目凶光,冷冷地說道。
「區區一個親衛隊長,需要動用咱們這麼多人嗎?」右側的一個老者疑惑道:「聽說還調來了兩門墟神炮,這陣仗有點誇張了吧?」
「哼,老岳,你是享樂太久,消息早就落伍了。」
左側的青年冷哼道:「據我了解,這個親衛隊長可不簡單,統御了黑光區不說,暗中還掌控了無眠區,將四番隊長都解決了,聽說還降服成奴僕,他這次奉命過來調查,人家手裡兩個區的資源,你說會帶多少人過來?」
「嗯?」
老者驚了,還有這事?
其他不知情者聞言,都是臉色微變,眼神中的隨意澹然變成了凝重。
原本還覺得有些小題大做,現在看來,這部署一點毛病都沒。
兩個區的二態要是全都跟隨那親衛隊長潛入過來,他們這裡的人還未必夠。
難怪需要墟神炮協助。
對方來潛入調查,必然不可能帶這樣的重型武器。
「那個,我說……」
有個看上去柔弱嬌媚的女子,柔柔弱弱地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這裡的人數……會不會太少了?」
若是圍殺一個親衛隊長,他們這裡聚集的12人,自然綽綽有餘。
但對方背後掌握兩個區的二態,數量上就是他們的幾倍了。
加兩門墟神炮……也有點捉襟見肘啊!
一炮殺一個,要開幾炮?
而且墟神炮的位置一旦暴露,對方必然會不顧一切衝殺過去。
聽到她的話,其他人眼神越發凝重,事實的確如此。
本以為是輕鬆的差使,結果……有點艱巨啊。
「對方是調查為主,未必會號召大量人手過來,別忘了,這裡是咱們王的地盤,只要對方不蠢,就會以潛行為目標,而潛行講究什麼?人少,效率快!」
「善於潛行者,正面交鋒戰力並不強」
有人說道:「因此我推測,對方不會帶太多人,數量大概率不會超過咱們,到時其他人牽制,咱們用墟神炮瞄準那親衛隊長,先將他轟殺了,其他人只是一盤散沙。」
「不錯。」
坐在上面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韓虎點頭道:「到時由我來牽制住那親衛隊長,李彪跟小茗來協助我就行。」
人群中的二人微微點頭。
在角落處有人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只是目光閃動,在思索著什麼。
「如果沒什麼問題,就準備出發,提前安排,我已經聯絡黑光區的情報點,探查那親衛隊長的行蹤,他接到蟻后的命令,有三天期限,應該會在後天抵達。」韓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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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彼此對視一眼,都沒異議。
這時,角落裡的一個老者猶豫了下,緩緩道:「那個,我有個消息不知當不當講。」
「別廢話,有什麼直接說。」另一個脾氣爆裂的青年不滿地道。
老者陰陰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對韓虎說道:「不知道你聽說過沒,那親衛隊長的情況……有些複雜。」
「怎麼複雜?」韓虎皺眉,也覺得對方說話有點墨跡。
「此人名叫許深,你們可知道,他當初是如何收服黑光區的?」老者再問。
眾人都是默默看著他,沒人接話。
老者似乎沒看到眾人眼裡忍耐的火氣,依然慢吞吞地道:「黑光區駐防軍,有四門墟神炮,無眠區也是,結果還是被他鎮壓了,你們猜是為什麼?」
「你直接說!」韓虎忍無可忍地道。
「墟神炮對他無效。」老者這次沒再囉嗦,直接說出。
聽到他的話,眾人都是愣住。
墟神炮無效?
「怎麼可能,你在開什麼玩笑?」有人驚愕地看著他。
老者反問道:「不然你覺得為什麼他能鎮壓兩個區?據我所知……他有可能是隱藏的君王。」
「君王?!」
此話一出,眾人眼皮都是狠狠抽動了下。
這兩個字如鬼神利劍,威懾力太大。
「你在開玩笑嗎?要是君王的話,蟻后能號令他?他甘願聽從蟻后的話?」有人忍不住道。
老者嘆道:「有可能是影子系能力,善於隱藏,蟻后也被矇混過去了,對方極有可能是想看咱們的王跟蟻后爭鬥,兩敗俱傷後再從中得利,因此一直在隱藏。」
眾人面面相覷,都感到匪夷所思。
這是一個黃雀怪?
「你這消息來源可靠嗎?」韓虎皺眉,怎麼聽都感覺對方在講故事,危言聳聽。
「黑光區情報站那邊曾經傳出來的。」老者給出回答。
韓虎臉色微變,沒再吭聲了。
他環顧著廳內眾人,眼眸閃爍,忽然間,他心中有種明悟感。
廳內如死寂般安靜,沒人吭聲。
半晌,才有人遲疑地道:「要不,咱們將這事先上報給王,讓他來做抉擇?」
韓虎等的就是這句話,微微點頭:「這事可以考慮。」
其他人見他表態,也都連忙幫腔。
韓虎當即做出決定:「那就先稟報王,咱們再做伏擊準備。」
聞言眾人都鬆了口氣。
畢竟這消息太嚇人了。
他們雖然數量多,但在君王面前不值一提。
誰都不想白白送死。
何況按照先前得到的情況,他們也感覺這任務太艱巨了,艱巨到有點像……白給。
「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
一道嘆息聲響起。
「不這樣還能怎樣?頭鐵嗎?」有人反問,但說完便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卻發現沒找到說話的人。
眾人一愣,環顧廳內四周。
這時,一道身影悄然浮現在廳內中央,站在商議的眾人之前。
「去伏擊多好,我又不會讓你們伏擊到,為什麼要選擇上報呢。」許深有些無奈,本來只想竊聽點消息就走,非要讓他動手。
真不禮貌啊……
望著憑空出現的許深,眾人都是愣住,旋即童孔暴縮,皆是驚駭起身,有人慌忙中將椅子都帶倒,在地上發出啪地重響。
上方的韓虎勐然站起,驚怒地看著許深。
憑空出現?
怎麼可能!
在場有感知系,卻沒探測到?
影子系?還是……君王!
想到老者剛剛的話,眾人只覺心臟狠狠收縮了下,有種血液逆流,喉嚨無法喘息的感覺。
「坐,都坐。」
許深一副主人般的模樣,在招待到家的顧客,抬手壓了壓,旋即對韓虎道:「你剛說的6號碼區情況,是指什麼情況呢?」
韓虎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滲出,緊盯著許深:「你是君王?」
「不是。」許深搖頭。
韓虎剛鬆口氣,旋即又緊繃起身體,騙鬼呢。
「你就是那位親衛隊長?」韓虎問道。
許深點頭。
眾人心都一涼,剛在這裡還議論如何伏擊人家,結果人家早就在深層墟界竊聽了一切。
「別有小動作啊……」許深輕嘆。
在他肩膀上忽然蓬鬆出大量黑絲,緊接著腳下的地面也染紅,大量鮮血順著褲腿湧現出來,將廳內的地板覆蓋,鮮血流淌開來。
其中一簇黑髮驟然彈射而出,將兩個二態的身體拉扯過來,掉落到血水中。
其中一人手裡的通訊器掉落,摔在血水裡,沉沒了下去。
另一人臉色難看,身體顫抖。
「哥哥,我能吃嗎?」黑雪的小臉從肩膀後繞出來,討好地看著許深。
許深微微頷首。
嗖!嗖!
黑髮如劍,瞬間洞穿了地上的兩個二態,對方剛發動能力,但還沒起到效果,就被擊斃。
隨後黑髮纏繞住他們的身體,從口鼻耳中滲透進去,慢慢地,兩個二態的身體都枯萎收縮,而黑雪的小臉上卻掠過一抹紅潤。
這一幕看得其他人頭皮發麻,亡魂皆冒。
「一起殺出去啊!」
有人嚇得理智快要崩塌,怒吼著轉身便逃。
但地面的血液陡然延伸,化作一隻血手,將其身體拽住,緊接著拖拽到鮮血當中。
對方將能力發動,雷電纏繞全身,但對血液沒能造成多少破壞,這雷電順著血液延伸到許深腳前,就暗然熄滅了。
而那人被拽到血液內,竟如石沉大海,這僅僅只覆蓋在地上薄薄一層的血液,如膠水般將其身體黏住,越掙扎陷入的越快,就像血液內有無數細小的利齒,其貼合血液的身體拉扯起來時,竟將血肉都帶得撕裂,露出森森白骨。
另一邊,有人看到機會,同樣發動衝刺。
有四人各自奔赴逃亡,朝不同方向衝去。
但下一刻,地面的血液倒卷,化作血箭和手掌,朝不同方向抓去。
四人或被擊中貫穿,或被血水抓住拖回。
凶勐強悍的二態,在a級墟面前,竟如嬰兒玩物般,毫無掙扎之力。
有人眼中露出絕望,悍然朝許深殺去。
漆黑的長髮席捲,將對方直接抹殺在半空中。
許深忽然感覺到身體出現潰爛的跡象,渾身酥麻發癢,他目光一掃,看到廳後一個女人正悄然發動能力,這似乎是遠程能力,帶有某種特殊的詛咒效果。
但很快,這種潰爛跡象便消失了。
鈴戮暗中出手,將許深身上的詭異狀態給淨化抹去。
那女人臉色驟變,轉身想逃。
黑絲卻快速延伸而出,將其身體捲起,直接擰成數段。
轉眼間,廳內試圖逃亡的人,全都被留下抹殺。
原本的12人,如今只剩下三人。
那角落裡的老者,韓虎,以及另一個成熟貴婦打扮的女人。
這貴婦女人穿著清涼,絲襪和薄紗般的胸裙,此刻卻臉色煞白,似乎嚇懵。
「說說吧。」
許深對韓虎說道。
韓虎的身體微微顫抖,若非他知道許深的目標時刻鎖定在他身上,他也會選擇逃跑。
「我,我不知情……」韓虎顫抖著道。
「一次。」
許深掏了掏耳朵,道:「你損失了一次機會,還有兩次。」
韓虎臉色如豬肝般難看,猶豫片刻,才道:「6號碼區那邊隨時能引爆打通,將牆外的墟引進來,那邊已經修建了通道,引進來的墟會跟隨沿途的誘餌,進入到母皇區裡面……」
「通道,誘餌……」
不用問也知道,這誘餌是何物。
許深微微眯眼,這夜鼠王倒挺會借用外力,甚至不惜拆牆。
「夜鼠王的外援就只是這些麼,有別的君王合夥嗎?」許深問道。
韓虎快要哭出來,魁梧的身軀此刻像含胸縮背的狗熊,瑟瑟發抖地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兩次。」
韓虎撲通一聲,竟給許深跪了下來:「我願意追隨您,您讓我做什麼都行,但這些我真不知道,我向月主發誓……」
「還知道些什麼?」許深問道。
韓虎連忙道:「我知道夜鶯區的情報站,還有外區的情報站,另外,母皇區那邊有我們的人,具體身份我不知道,但身份對接的暗號我知道。」
許深微微搖頭,「都是沒用的東西,幾個情報站就想救回自己的命,想簡單了。」
韓虎臉色慘白,道:「我,我知道夜鼠王最近離開了城,不在這裡。」
「哦?」
這倒是條重要消息,許深問道:「去哪了?」
「聽說是去牆外了,有可能是去引墟。」韓虎說道。
許深目光微動,思量道:「那你知道他的老巢建在這裡哪個地方麼,有多少集結軍?」
「這我也知道。」角落處的老者連忙道。
韓虎怒瞪了那老者一眼,對許深匆忙道:「我知道,我可以帶你去。」
「行。」許深準備帶著他們去試探一番夜鼠王的巢穴。
就在這時,陡然間許深感覺手臂上一陣刺痛傳來。
低頭一看,手腕竟裂開了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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