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依然存在的問題

  夏至算不上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可對於神朝子民來說,春分,夏至,秋分,冬至,這是個節氣都帶有些特殊的情感寄托在裡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幕遮點了點頭:「夏至朝歌會有許多雜技活動,從早晨一直持續到深夜,而且朝廷還會分別在每條街道上設下謎語供百姓猜測,也難怪一大早就出來這麼多人,估計都是怕出來晚了就輪不到自己了。」

  剛剛從妖國回來就趕上了這麼一個節日,算得上是難得的放鬆,讓寧北想起了小西山腳下的廟會。

  二人一路走回了舊院,舊院的門還在關著,長風站在牆頭上驕傲的昂著頭,看到寧北的瞬間,那兩隻小眼睛就露出了驚喜之色,然後便發出了公雞打鳴似的聲音。

  看得出來,長風在這一條巷子裡的雞圈混的很好,地位很高,只要他一叫,整條巷子裡的所有公雞全都跟著叫了起來。

  寧北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見院子裡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小跑腳步聲,緊接著大門便被打開,青青的小臉就出現在了他的眼裡。

  頭髮有些凌亂,一看就是出來的太匆忙沒來及的梳洗,剛剛聽到長風的叫聲就跑了出來,就連一副都來不及整理。

  蘇幕遮瞥了一眼。

  寧北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此刻的青青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慵懶,他抬手揉了揉青青的腦袋,輕笑道:「小懶貓,太陽都曬屁股了。」

  現在的太陽已經從天邊升了起來,從側面照進了舊巷裡,恰好落在了青青的身上。

  在清晨里,陽光下少女那身紅裙和微有些亂的長髮,朦朧且美好。

  青青那好看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模樣,將小臉在寧北的手指上蹭了蹭,然後小聲道:「昨天去張記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人,說你會在今天回來,想不到這麼早。」

  蘇幕遮在一旁挑了挑眉。

  寧北目光微凝,但是臉上卻還是掛著笑容,說道:「走吧,進去再說。」

  將院門回手關上,門上的陸海棠畫像依舊栩栩如生的擺在那裡,讓寧北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一些,自從上次陸海棠被寇長秋帶走之後,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哪怕知曉他不會有事,可心裡總歸還是有些放不下。

  「秦長魚說他中午過來,我還邀請了蘇小離。」

  進院之後,青青一邊整理頭髮一邊說道。

  「蘇小離?」

  寧北有些詫異,看來他離開這一個月時間裡,青青和蘇小離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啊。

  青青嗯了一聲,然後道:「蘇小離和我說若是秦長魚過來的話,就一定要將她也喊過來。」

  聽到這話,寧北和蘇幕遮對視一眼,都是同時摸了摸下巴。

  看來這位工部尚書的寶貝女兒,好像是對秦長魚有些念頭,不過不得不說,也算是很般配,秦長魚行事霸道,蘇小離則是個性情溫和的姑娘,兩個人在一起剛好互補。

  家世也算匹配。

  「那蘇幕遮留下來準備,我帶青青出去一趟。」

  寧北拍了拍蘇幕遮的肩膀,然後說道。

  蘇幕遮點了點頭,寧北在回來的路上說過,要帶青青去見一見徐公子和常漸離,檢查一下看看身體有沒有發生什麼變故。

  畢竟直到如今他們也不清楚青青的來歷究竟是什麼,就那麼被寧北從青崖海里給釣了上來。

  兩刻鐘後,青青梳洗完畢,寧北就帶著他來到了徐公子的院子裡。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陳設,好像兩年時間都沒有什麼改變。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進來要敲門的嗎?」

  內院門口,徐公子提著手裡的木桶,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算是發現了,自己的話在寧北的耳朵里就是屁,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許久不見。」

  寧北的臉上帶著笑容,還揚了揚自己手裡拎著的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對於徐公子他的心裡是極為尊敬的,從一開始這位天下第一的醫師就沒有吝嗇過搭救他,後來還在崔家的關鍵時刻出手幫忙。

  徐公子有很多規矩,可面對寧北的時候卻什麼規矩都沒有了。

  寧北並不知曉這是為何,或許是這位天下第一醫師對於他這個必死無疑之人心存的一些善念。

  看著寧北手裡的就包子,徐公子眼前一亮,將木桶放下,用沾著些鍋底灰的手在臉上摩挲了一些,看樣子他應該是正在做早餐,只是這進度想來一般。

  否則也不會看到包子就跟病人見了他自己一樣。

  「來就來了,跟我還客氣什麼?」

  徐公子三步並兩步上前將包子接下,打開聞了聞,滿意道:「韭菜雞蛋的,你小子對我胃口。」

  寧北笑著道:「吃完之後還請徐公子幫青青看一看,這段時間體內是否有什麼變化。」

  徐公子伸出了一隻手,上下晃了晃:「可以,但要先付診金。」

  寧北也伸出了一隻手,指了指那正在被他咬在嘴裡的包子:「診金你不是正在吃。」

  「我,徐公子,天下第一醫師,請我看病的從朝歌能排到邊境,你幾個包子就想打發我?」

  他瞪著寧北,嘴角還掛著一片韭菜。

  寧北面上帶著掙扎,咬了咬牙說道:「這個雞蛋也給你。」

  他從袖口掏出了一枚雞蛋,十分不舍的遞了過去。

  徐公子嘴角一抽,伸手接過,倒是沒有先看青青,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寧北的身上:「你最近,似乎變了不少。」

  剛剛來到朝歌城的寧北從來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寧北沉默了一瞬,然後道:「人生在世,哭則哭,笑則笑,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太無趣了一些。」

  徐公子沒有說話,伸手抓住了寧北的手腕,皺眉感受著他體內的變化。

  包子,變得涼了一些。

  「你突破第三境,身體尚且還在可承受範圍之內,後又有一番際遇,此刻雖說是沒有了浩然氣蘊養,但也無礙,只是這際遇對你來說固然解了燃眉之急,但也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以後再破境,這種平衡很可能會被打破。」

  徐公子看著他,眉頭微皺:「你這問題,還是沒完全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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