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一同的,還有刺痛皮膚的劍光。Google搜索
紅髮老者大驚,周身燃燒的火焰就瞬間炸開,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掀飛倒退回去,腳步踉蹌踩踏地面方才艱難的將身體停下。
他抬頭駭然的看著寧北,那雙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嘀嗒。」
「嘀嗒。」
鮮血順著胸膛滴落到地面,落入白雪融化成的清水中發出了水滴滴落的聲音。
紅髮老者蒼白著臉,難以置信。
為什麼會這樣?
他的火焰無比炙熱,威力足以將絕大多數三境修士融化,可是在寧北的身上卻起不到半點作用。
還有那把劍,太快,快到了他來不及躲避應對,只能被迫將自身力量炸開從而讓自己脫離戰局。
這麼做自身所承受的反噬極為嚴重,但饒是如此,他依然是沒有完全將那把劍躲開。
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劍傷,只差一寸,就差那麼一寸就會將他的心臟洞穿,短暫交手不過呼吸時間,自己竟然就是差點死在了這位小侯爺的手上。
這個人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最高也不過只有第三境中期而已,如何能夠強到這種程度?
四周包圍的人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意早已經消失不見,一雙雙眸子全都驚疑不定的望著寧北。
強如火魔,竟然只是一個照面就已經受了重傷?
羅天的臉色罕見的認真了一些。
其餘兩人也是眉頭微皺。
「看來,他應該有什麼可以克制火焰的寶物在身上。」綠髮男子說道。
黑髮老者目光銳利,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他這雙眼睛很敏銳,可以看得出在剛剛寧北渾身上下沐浴火焰的時候,身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運轉抵抗,就好像是任由火焰在身上燃燒,卻不擔心會造成半點傷害。
那模樣就好像是他們站在這場雪裡,任由雪花落下,不需要躲避,不需要抵抗,因為知道雪花不會有任何傷害。
紅髮老者,也就是火魔聞言眼中的驚懼這才減弱一些,原來如此,即便這寧北真的是外界天驕,但也不可能會強到這種讓他都感到絕望的地步。
原來是身上有著可以躲避火焰的寶物存在,讓他一身本領都無法起到效果。
這不是他太弱,也不是寧北太強,而是剛好克制。
念及此,火魔冷哼一聲,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這個小侯爺,就交給你們三個了。」
綠髮男子淡笑一聲,道:「放心,無非就是一條大一點的魚罷了,難道還能翻出這片水池不成?」
幾人在隨意交談著,好像寧北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伸手就可以拍死。
「我說。」寧北看著他們,目光中帶著冷意,手中長劍泛著冰霜,薄如蟬翼,無形的寒氣讓周遭流淌過去的清水被凍結成冰,他淡淡道:「你們幾個的廢話,說完了嗎?」
劍身之上寒氣肆虐,結上了一層冰霜,卻並沒有遮擋長劍的鋒銳,反而是顯得愈發凌厲。
綠髮男子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面前出現了一個佛門金印,向著寧北看了過去:「看來,有人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了。」
罪犯很多,足有八十一人,寧北這裡就只剩下了十四個,若是八十一人全部都一擁而上的話,那寧北想要在對付他們的同時保護己方的人,稍微有些麻煩。
但現在羅天等人沒有要一擁而上的意思,而是想要他們四個將寧北慢慢解決。
這倒也是正合他的意。
「又是一個佛修的禿驢。」
寧北微嘲道。
綠髮男子面色一沉:「仗著自己寶物之利可以無視火焰就已經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嗎?現在我就好好地教導教導你,一名修士最重要的永遠都是自身的實力,任何外物的倚仗,都註定成不了大氣候。」
他的話音還沒有徹底落下,寧北就已經融入到了風雪當中,朝著他沖了過去。
廢話太多,他可沒興趣陪幾個快要死的人說太多話。
「好膽。」綠髮男子爆喝一聲,看到已經來到他身邊的寧北不退反進,衣衫爆開,肌肉隆起,其上還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亮,這也是佛修的路線之一,橫練外功。
以佛修之法,走武修之道,是真正硬碰硬的路線,一路遇山開山,遇河斷河。
是將身體發揮到巔峰的橫練功夫。
綠髮男子一拳揮出,身體之上閃爍著淡淡光芒,在寧北身周則是憑空出現了兩個佛印,左右拍擊。
這就是他的佛道,用佛修之法逼迫敵人抵抗露出破綻,從而近身貼近,氣勢如同山坡之上的滾石般越來越大,直到將敵人生生轟殺。
這股威勢壓迫感十足,讓身後陣旗周遭的宋之安等人都是感覺到了壓力,他們距離那麼遠都是如此,就更別說現在正在與其交手的寧北所感受到的壓力有多麼大了。
一時間,都忍不住捏了把汗。
「很不錯的功夫。」拳勢撲面而來,如同沉重的山嶽勢大力沉,尚未臨身就可以感受到仿佛有著無形的牆壁再朝著他迅速逼近,但寧北卻卻並不在意,和這個綠髮男子一樣,他也沒有躲避的打算。
「行劍難。」
寧北輕聲喃喃,一股被天地隔絕在外的剝離感讓綠髮男子眉頭一皺,那原本不可動搖的一拳也因此出現了動搖。
在這種層次的交手之中,任何一點破綻都會成為致命傷。
寧北的劍本就是藏劍溪中最好的劍,擁有著近乎無法阻擋的鋒芒,那勢大力沉如同山嶽的一拳在這樣的一把劍下如同白紙一般脆弱斷開。
左右拍擊而來的兩道佛印,也是隨之一分為二,化作精純靈氣消散在空中。
「這就是你引以為豪的力量?」寧北身形閃爍,憑空出現在了綠髮男子的身側,身體貼近,長劍挽了個劍花朝著喉嚨斬了過去:「還真是脆弱的,讓人有些失望啊。」
鋒芒畢露的一劍,尚未觸及身體就已經讓綠髮男子的喉嚨處生出了一條淺淺的血痕,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這位小侯爺並非是仗著寶物之利,而是真的強到了與他們相當甚至還要更勝一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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