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定了

  「我沒意見。Google搜索」

  寧北也在看著右相,清澈的目光沒有什麼波動,平靜說道。

  一旁的左相和張晟等人也沒有開口阻攔,他們並不知道右相在打什麼算盤,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寧北不去,三湘郡的人情就會被關海白白得到。

  所以哪怕明知道右相一定是精心準備了什麼陰謀,這一趟雲夢澤也是要去的。

  寧北的同意並沒有超出右相的意料,他的臉上甚至都沒有什麼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收回了目光,對著神皇躬身行禮。

  數千人都在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右相打算利用雲夢澤一事去針對寧北,而且還故意將這件事在國宴上說了出來,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全天下人都能夠看到。

  失敗並不可怕,在全天下人的注視下失敗,那才可怕。

  神皇也很清楚這一點,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這位帝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躬身行禮的右相,然後將目光放到了左側首席上的公主寧瑤身上。

  從走進昭陽殿直到現在,寧瑤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明明就坐在這裡,卻給人一種遠在天邊的感覺。

  她並沒有關注場中發生的事情,哪怕右相就站在她的身旁不遠處。

  哪怕這件事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針對寧北的一場陰謀。

  寧瑤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平靜的目光像是深潭。

  神皇並沒有看太長時間就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小北也同意,那這件事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不過雲夢澤堤壩是大事,不能耽擱。」

  右相恭敬道:「老臣遵旨。」

  神皇會同意這很正常,臣子間的勾心鬥角本就是常有的事情,這是右相下的一封戰書,於情於理,寧北都沒有逃避的理由。

  此樁事了,眾人紛紛回到了席位上,只有樊奇的身體還在顫顫巍巍的,一雙眼睛還時不時的朝三湘郡屬官以及寧北張晟等人的身上去偷瞄。

  雖說這件事是右相早就有的謀劃,但他作為開頭的狗腿子,事後估計少不了被報復,雖說右相答應了會保他,但這種事,誰又能有絕對的把握?

  親眼看著又是一場好戲就這麼在所有人的面前拉開序幕,中立派的那些人都是一副靜觀其變看好戲的模樣。

  反正無論是寧北還是寧瑤即位對他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類似於這種朝堂上的爭鬥,有時候可是要比刀光劍影有意思的多了。

  在樊奇之後就沒有人再開口稟報什麼國事,摸不清楚神皇的態度,這時候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就沒必要再拿出來說了,萬一一個不小心觸了眉頭,成了出氣筒,那可就哭都沒地方說理去。

  「聽聞佛子於數月之前穩固佛心,入了第三境,佛法精進,實力更上一層樓,真是讓人敬佩。」

  談笑間,關海對著年殊舉起了酒杯,恭賀道。

  他的聲音不小,讓周遭離得近的人都可以聽的很清楚。

  進而聯想起了去年國宴上發生的事情,年殊挑戰寧北,最終險些傷及性命。

  年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十分的溫和,渾身都在散發著佛性,如果讓那些佛教信徒見到了他那效果一定會比祭拜石像要來的更好。

  「靈光一閃,恰到好處,也是運氣使然,算不得什麼。」

  年殊說的很輕巧,讓秦長魚都是悄悄地撇了撇嘴,自從在朝歌城前被寧北的四句偈攪亂心性之後,年殊的境界別說上升,幾乎是達到了跌落的地步。

  最終還是白馬寺的聖人方丈開口點撥方才助其走出心魔,境界也隨之提升到了第三境。

  這麼丟臉的事情都能拿出來炫耀,還真是有意思。

  關海喝了一杯酒,一副佛子過謙了的模樣接著說道:「我可是聽說佛子在破境的時候生出了古佛異象,未來進境,大有可為。」

  古佛異象?

  這話一出,倒是讓剛剛還有些譏諷的秦長魚眼中出現了驚訝之色,傳說有天賦異稟者提升境界的時候會出現異象,異象越

  好,也就意味著這個人的潛力越大,未來的進境越高。

  對於佛修一道來說,異象雖說不少,但最高等級的就只有兩個。

  青燈,古佛。

  佛子年殊竟然能夠在破第三境的時候就引出了古佛異象,這份天賦著實驚人,只能說不愧是能夠成為佛子的人,不愧是傳聞中托蓮而生的人。

  而且一旦出現異象,境界提升後的實力也會有質的飛躍。

  難怪關海會在這裡突然提起,看來也是不懷好意。

  「師父說過,異象並非代表著更好,而是另外一種鞭策。」年殊輕聲說道,和去年鋒芒畢露的他比較起來,今年則是要顯得謙遜許多,看來上一次的失敗已經讓他成長了不少。

  關海笑眯眯的說道:「據說突破境界伴有異象出現之後,自身實力會得到質的提升,不知道若是今年再有機會和小侯爺交手的話,勝負會是如何?」

  說著,他將目光放到了寧北的身上,臉上帶著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

  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欠揍。

  秦長魚冷哼一聲,開口道:「想知道結果,你自己不妨親自來試試不就知道了?陰陽怪氣,就只知道在一旁挑撥離間,渾身上下哪裡有一點世家大族子弟的樣子?」

  寧北搖頭笑了起來,身旁的姜白柳也是微微笑著。

  正所謂一力破萬法,你在旁邊搞一堆小動作,我這裡直接把你點出來,當眾指著鼻子把你的遮羞布扯下來。

  被秦長魚在國宴上出言嘲諷,關海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冷意,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沒什麼變化:「秦公子誤會了,我也只是好奇罷了,並沒有其他意思。」

  他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瞬,旋即繼續說道:「而起,我相信在座的不少人心裡都很好奇。」

  年殊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放到了寧北的身上。

  這位白馬寺的佛子自從去年開始,似乎就與關海等人走的越來越近,哪怕明知道自己有著被當槍使的嫌疑,卻依舊沒有任何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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